想着这种日子,忙碌,却又充实。
每一天,她都有事情做,而做每一件事情,她都觉得,那么的幸福。
“可是娘,阿暖自己来吧!”
“傻孩子,刚刚娘还给二弟洗了,结果到好,他怕痒痒,弄了一地的水,光着脚丫子到处跑,这会早就睡着了!”
韩氏说着,扭头朝二弟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嘴淡笑。
“娘,我好了!”卢暖说着,立即拿出脚,用布巾擦了,穿上鞋子,准备把洗脚水端去倒掉,韩氏立即接过。
宝贝似得说道“不能倒,不能倒,这洗脚水得倒进粪桶里,明天拿来浇菜,阿暖啊,你都不知道,现在村子里,好多人家都开始挑水喝,那像咱家,还有个水井,爱咋用咋用!”
卢暖闻言,想了想说道“娘,如果他们来我们讨水,你就让他们挑,如果来借马去拉水,你就把马借给他们吧!”
挑水,韩氏到没什么意见,可是借马。
心中有些担心,忙说道“阿暖啊,连马也借啊,那马,听你二叔说,五六两银子呢,要是他们牵着马跑了,怎么办?咱们去问谁要啊?”
卢暖淡笑“娘,乡里乡亲的,不能够,再说了,咱们家修房子,大家没少帮忙,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你说是吧!”
韩氏闻言,想了想,才叹息一声道“还是阿暖明事理,娘是瞧出来了,二弟三妹四妹,都在跟着你学,为人处世,说话,做事,干活,你都不知道,三妹小小年纪,就知道吩咐人,那模样,简直跟你吩咐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要不,怎么说我们是亲姐妹呢!”卢暖说着,抿嘴一笑。
她知道,这个家,三妹绝对是一个人精。
四妹稍微单纯,但绝不是单蠢。
二弟的暴躁性子,也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是淘气,但是做事情稳重了许多。
“是是是,你们是亲姐妹,赶紧去小解,然后睡觉,娘也要睡了!”韩氏说着,又点亮了一盏煤油灯,递给卢暖。
卢暖拿着煤油灯,去猪圈处小解,回来洗手后,跟站在门口的韩氏道晚安“娘,我睡了哈!”
“去吧,娘总是要看着你们,一个个回了房,才睡的着!”
习惯了几个孩子一起睡,前几晚,还要起身看看她们在不在。
好在三妹四妹早早的爬上她的床,现在正呼呼大睡,进了屋子,脱了衣裳鞋子,把三妹四妹抱到枕头上,吹了煤油灯,上床睡觉。
卢暖提着煤油灯进了屋子,哈欠打个不停,把煤油灯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坐在床边,吹了煤油灯倒在床上。
想着徐大浩和陈氏吃了猕猴桃的反应,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卢暖被渴醒,从床头小桌子的抽屉里摸出火折子,吹了一下,点亮了煤油灯,拿着去厨房舀水喝。
模模糊糊的走到厨房,把煤油灯放到水缸边的架子上,拿了水瓢准备舀水。
空气里传来熟悉的气息,卢暖用力嗅了嗅,暗想,徐子衿半夜三更过来做什么?
就在卢暖错愕的时候,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徐子衿,你发什么疯,回来了,不回去,半夜三更跑我家来做什么?”卢暖咬牙切齿,忍气吞声的说道。
“阿暖,让我抱一会,一会我就走!”徐子衿有气无力的说着。
感觉卢暖才到他的胸口,忍不住叹息。
他居然对一个黄毛丫头动心又动情了,原本以为这一次会熬不过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想他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醒来以后,姨父问他,是什么支持他挺过来的。
他想了想说,因为卢家村有一个姑娘,还等着他。
他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因为,除了他,别人都不能给她幸福!
“徐子衿,你怎么了?”卢暖轻声问。
因为以前徐子衿的声音不是这样子,有气无力,感觉就像是
想到这,卢暖挣开徐子衿,拿起煤油灯盯着徐子衿脸,只见他嘴唇干裂,眼角处尽是擦伤,脸色也破败不堪。
身体失去依靠,徐子衿有些无力的退后一步,身子重重的滑到在地。
卢暖立即放下油灯,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只见徐子衿额头滚烫一片,骂道“你傻啊,受了伤为什么不回家,跑我这来,我又没有药,要不,我去喊我三叔,我们把你送回家吧?”
徐子衿闻言,轻轻拉住卢暖的手,小声道“阿暖,别,我家现在,肯定埋伏了许多杀手,你现在送我回去,无疑是送我去死,你让我在你这躲几天,等我伤好了,我在杀回去!”
徐子衿说着,轻轻的把卢暖往面前拉了拉,把头搁在卢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怀里有药,阿暖,收留我几天吧,求你了!”
“你啊,你啊,你啊!”卢暖无奈的连说三个你啊,你啊,叹了口气“那你先起来,我扶你去我房间,躺下,我烧点水给你把药吃了,你看看你,烧成这个样子,再不退烧,你就完蛋了!”
“阿暖,我起不来,腿脚无力,你扶我一下吧!”
卢暖闻言,磨牙切齿的说道“徐子衿,如果不是看在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真想把你丢出去,然后拿着锣鼓敲一下,告诉所有人,你就在我这,赶紧过来杀!”卢暖一边说,却一边用瘦小的肩膀撑起徐子衿,摸着黑,慢慢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把徐子衿放在床上,卢暖给他脱了鞋子,把他的腿抬到床上去,见徐子衿闭着眼睛,以为他昏睡过去,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一片。
呼出一口气,连忙去厨房,洗锅,生火,烧水!
在卢暖走后,徐子衿轻轻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卢暖的房间,拉了薄薄的被套,盖在身上,闭着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