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自己所说,他不是没脑子的莽夫。他看着自认从未亏待过得女人,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想要给对方一个机会,没有明说,只问,“既然不是你,你抖什么,你跪什么?”
这回倒是不用装可怜,是真的急地快哭出来了,“就……就、就……妾身一不小心将那珍珠首饰丢了,生怕大人怪罪,是以……是以……”
“是以你个屁!”心绪繁乱的王父再也没有耐心听她诡辩。那套首饰她很是喜欢,几乎日日佩戴,唯独今日……只戴了一支银簪。之前自己问起,只说是觉得太珍贵,生怕有所伤损是以收起来了,此刻又说丢了……简直可笑!
狡辩!诡辩!
王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破坏雅君和时家的联姻?
他垂首看她,失望摇头,“王家自认待你不薄,她对你也并不苛刻。即便偶有针对,可她到底是王家的当家主母。按着规矩,你是要日日晨昏定醒、端茶倒水的。她却从未要求你这般……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妾身……妾身……”莲姨抱着王父的大腿,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最后只哭着喊道,“大人,您要信妾身!妾身从来都安分守己,哪里敢招惹时家和顾侍郎?大人……您要明察,也许就是有心人刻意设计妾身!”
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不承认。
自己一再地给她机会,嘴上虽怪罪,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但凡她亲口承认自己作为,只要她去夫人跟前认个错,自己也就只是小惩大戒罢了……毕竟,去时家道歉这样的事情,一个妾室,不够格的。
可她仍然没有,甚至含沙射影地指责别人诬陷她!
王都督气极,被抱着地那条腿重重踹了出去,对方一个不慎,直接滚了开去,撞在一旁石头上,发髻散乱,狼狈不堪。王都督起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谁设计你?时家?顾大人?还是夫人?他们平白无故地用时家嫡女的名声设计你一个王家妾室?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你觉得本都督同你一样没脑子?!”
“大人……妾身真的只是丢了那首饰,事情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小姐的事情啊……”脑袋被撞地七晕八素的,她却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绝对不能认下这件事。
不认,都督尚且可能因为无凭无据、顾念旧情饶恕一二,若是认了……那就真的必死无疑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定是狼狈不堪的,她终于泪如雨下,半点梨花带雨都没有,眼泪鼻涕哗哗地往外流,一边哭一边擦,看地王都督嫌恶的皱眉退后。
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到底是疼惜了那么多年的女子……
王雅君始终沉默着看全了这出闹剧,一直到这个时候眼看着自己父亲即将于心不忍,才搁了手中茶杯,起身,唤道,“父亲……这到底是父亲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女儿不好多说什么,先行告退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