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费吹灰之力、自打会走路开始,就几乎已经学会的项目,是以,轻轻松松,一箭入壶,正抱着胳膊准备看自家妹妹难得出糗,却见顾辞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犹犹豫豫不敢出手的姑娘的手腕。
时若楠一急,“诶,还带赖皮的啊!”
王雅君已经被他不要脸的举动气得恨不得先弄死队友的地步,“就教一下,怎么了?那是你妹妹,你不去教,你还不让别人教?”虽然……这个顾大人的举动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地不妥……
挨地是不是太近了?
“你知道个……”话未说话,就看到顾公子从时欢身后突然抬头看来,那眼神……怎么说呢,看起来和平淡,平心静气地、云淡风轻的,可就那一眼,让人只觉得一股子冷意从脚底板顺着脊梁骨一路攀升到了后脑勺。
整个人一激灵,像是印刻进了灵魂里的本能。
剩下的话,就咽了回去。他可不是王雅君那种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公子如玉”这种鬼玩意儿的傻子,顾辞有多可怕他还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现在还能不知道?
轻轻松松说用两把上古名剑当彩头的顾辞,怕是真的如那些个公子哥儿猜测的那般,拥有一整个硕大的、重兵把守的藏宝库吧!在他们这些公子哥里,“顾辞”这个人,从来都是被划分出这个圈子的,在他们这些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顾辞已经开始坐在祖父的书房里,正襟危坐看兵法学谋略参悟帝王术了,在他们终于不玩泥巴开始学着挥霍家里祖业横行乡里的时候,偶尔总能看到顾辞坐在比他整个人都高的战马上凯旋……
真真儿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两个世界。
时若楠这边被顾辞的一眼看地心惊胆战,时欢却不知道背后发生地事情。
顾辞欺身上前,熟悉地温凉气息笼罩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玩什么投壶,本来尚且还能瞄一下远处的壶,此刻却连自己都能感受得到手腕的颤抖。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从来没有这般亲密地接触过,就好像感觉得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探究、好奇、意味不明、亦或指指点点……一时间低着的脸颊滚烫滚烫地,连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自己脸上的热浪。
顾辞却仿若并未发觉她的异样,一手轻抬着时欢手腕,一边低着身子手把手地教着诀窍,“朝着这个角度……对,稍微再上面一点,看到了吗?然后丢出去,不要太用力……”
箭矢应声脱手,稳稳落进壶中。
至于顾辞说了什么,她一个字没听清,亦或……压根儿没听见,预料之中的喜悦也没有来得及出现,这个人的气息令人娇羞,又令人贪恋……
不远处,她的兄长咋咋呼呼地、义愤填膺地在对着王雅君表达他自己的后悔莫及,“你看看、你看看,本公子方才说什么来着,顾辞!这个人是顾辞,你知道顾辞两个字代表什么吗?”
“那就是战无不胜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