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陆康南开门出来,扶着门框站都站不稳,齐叔立刻小跑着上楼扶住陆康南。
齐叔满脸担忧的说:“您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怎么下床了?陆总,这是怎么了?”
“找许岩上来给柠也看看手,再叫阿姨把卧室收拾一下,水杯摔碎了。”齐叔把陆康南扶回了卧室,转身出去找了阿姨和许岩。
方柠也坐在床边还在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摊在大腿上的两只手上全是血。
陆康南的手背也好不到哪儿去,自己把在针头从血管里直接猛拽出来,现在手背上一片青紫,血顺着手背都流到了手腕。
许岩微微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帮方柠也擦药。
才三十四岁的许岩,感觉自己在陆家当家庭医生每天的心脏负荷都跟坐过山车似的,自己都不一定能熬到退休年纪估计就被这俩人给吓死了。
真能作啊,是一个比一个能作啊。
好在方柠也的手看着吓人,其实都是又浅又细小的伤口,敷了药,一两天也就能痊愈了,不严重。
看家里气氛不对,家政阿姨闷声干活,连头都不敢抬,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立刻转身出去,大气都不敢出。
齐叔把早餐剩下的东西收拾好,也推着车出去了,一屋子人都如芒在背,小心翼翼。
许岩照顾好方柠也,又给陆康南重新扎好点滴,看他喘的有点厉害,就用听诊器给陆康南听了听心肺。
确认了陆康南只是情绪激动,没什么大问题后,许岩才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收好了急救包。
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个人,许岩长叹了口气,老中医似的语重心长的说:“陆总,我再重申一遍,您必须好好养身体,别动气,再折腾下去,患哮喘的可能性很大。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哮喘是治不好的,也许需要终身服药,您也不想自己的身体发展成那样吧。”
陆康南听了许岩的话,用手指抵着胸口,表情有些松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方柠也一听到许岩的话,眼泪瞬间决堤了一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我不好……许医生,怪我,刚才是我说错了话,惹陆康南生气了。”
虽然都是小口子,许岩还是给方柠也的两只手都包了绷带,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的样子,在许岩看来都特别招人疼。
“我病成这样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方柠也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要哭滚出去哭。”
陆康南依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自己难受也不耽误教训方柠也,他一边说着,一个抱枕就飞了过去,打的方柠也一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