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央自许不是什么小白花。
可在监狱这十几年,daddy的确最为关照她。
甚至动了军权,帮她联络了周行己。
但转念一想,她又何尝没有交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交换代价,是平等的。
林央央盯了摄像头一会儿,白净的小脸蒙上一层好奇,缓步向前,“不小心”打翻了灯罩。
灯罩盖在摄像头上,她眼中的好奇瞬间化为冰冷。
她干脆坐在地上,双腿盘起,面无表情地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高傲薄凉的目光中,带着丝凶狠,似乎要杀掉镜子中的她。
她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坐在空旷房间中,认认真真观察自己了。
从妈妈去世后,她就厌恶上照镜子。
每每看到镜子中的脸,她都忍不住厌恶。
她和妈妈太像。
几乎共用一张脸的程度。
她最爱的妈妈啊。
身为她的女儿,也是最不配提起妈妈的人。
林央央狠狠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空调凉气吹拂在身上,回忆着有关妈妈的种种。
良久,大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林央央猛然睁开眼睛,水汪汪的杏核眸中满是委屈。
门被打开,周行己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小本,旁边还别着有一张白色的证件。
她委委屈屈抬起头,眼底满是哀怨,嘴巴细微抽动着,隐忍着不哭出声,“叔叔,你回来了。”
周行己眉头轻挑,仿佛一直蛰伏的猛兽,细细打量着柔软的猎物,考虑如何将她拆骨入腹。
小丫头软绵绵的,性子一点也不骄纵,连性格都和她妈妈很像。
温暖细腻,绵里藏针。
他没遇见这个年纪的她,年轻美丽的女儿,给他一种说不出口的新奇感。
那个女人总念念叨叨说比他大十五岁,年纪相差太大的爱情没有结果。
你瞧,你的小果儿不也和他相差近十五岁吗。
他眯起眼睛,晦涩不明的神情中带,愈发强烈的侵略感席卷着她。
林央央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装作害怕,颤颤巍巍问道:“叔叔,我很乖,哪里都没去,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哪只眼睛见我生气了?”周行己嗤之以鼻,从口袋中摸了支香烟,叼在嘴里没抽。
两只眼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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