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嬷嬷的话,管家王喜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安里里,而此时戏精上身的安里里则很是配合的做出了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很害怕’的样子。
只见安里里用唯一好使的左手,紧紧的拽着被子,整个人小小的裹在里面。
眼睛也像是因害怕而溢出了水雾的样子,水汪汪的。
“小姐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句话王管家是对着安里里说的。
表明他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安嬷嬷的话,而是看着安里里要她回答。
王管家觉得安嬷嬷有可能对他产生怀疑,所以找个借口什么的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而安里里则不一样,这小丫头是他看着长起来的,没什么心眼儿,再加上年岁小,如果有什么是她们提前串通好的,他几句话就能让小丫头露馅。
“我……我记得怎么穿衣吃饭,但我认不出你们。”安里里小声地说着,然后又指了指门边的翠柳,继续道:“她和安嬷嬷的名字,是她们昨天自己告诉我的,今天我就记住了,但安嬷嬷只告诉过我说你是王管家,可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但我记得每个人都应该在称呼之外,有个名字的。”
安里里一副实诚的样子,乱七八糟的说着,还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举例说了自己记得住的事儿。
穿衣吃饭……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王管家:“……”。
“奴才叫王喜,是咱们安家的管家,也是你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人,小姐你记着这一点就成了。”王喜看了安里里半晌后说道。
“这两天我会派人到镇上的大医馆请个郎中回来,给小姐再好好看看,这几日嬷嬷你就辛苦点多看顾这点小姐。
有什么事儿就随时叫人去前院儿找我就行。”王管家说完就起身要走,临了又道:“噢对了,白姨娘那边最近也是忧思过重,这两天感染了风寒,她说小姐你才醒,怕过了病气给你,就先不过来了,等过几天病好了,她再来看你。”
“哦!好的,我,我知道了,那就辛苦王叔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王叔家你去忙你的吧!”安里里一副故作镇定又很懂事的样子说道。
或许是因为安里里话语里的称呼叫了他“王叔”,让王管家觉得很有颜面,王喜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那奴才就告退了。”王喜一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呼!”安里里呼了一大口气,然后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绵软了下来,靠在了床上。
安嬷嬷见状,则是拿了靠垫放在了安里里身侧,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随后安里里又朝着安嬷嬷要了一些笔墨纸砚,一个人在屋子里写写画画了起来。
古代人用的都是毛笔,安里里有些不习惯,刚开始掌握不好笔尖软硬程度,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控笔。
然后安里里凭借记忆中双拐的样子,自己画了一副拐。
又怕古代的木匠不能够完全理解,还特意画了许多个分解图出来。
另外就着纸张的大小画了一个等样尺寸的椭圆形棉垫,上下两段各画了条带子在左右两侧。
这个是放在拐上腋下位置放硌用的,现代的拐上面都有海绵之类的软体,舒适度较高,古代只能用木头制作,所以安里里不想让自己太遭罪,就自己设计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