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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七章 大角城的治安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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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角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即使是在雄鸡初鸣的大清早,也是人潮络绎不绝。

    经济是一个城市的骨架和血脉,而通过边关贸易,大角城子民们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富裕。

    “平等”、“诚信”、“自由”、“友好”八个字是商贩们的座右铭,这话放诸四海皆准,不管是拥有大堆骡马的商团队伍,还是小本经营的个体小贩,都深深地铭记着这一点。

    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大角城能从一座空城发展成云国边境最大的贸易集散地,也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这其中出力的商贩中不光有云国本地人,也有长年来回几条路线的外族商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在大角城深深地扎下根,然后开花,最终滋润了这一方沃土,让这里变成多族文化的交流中心,也让整个城市更加的有血有肉。

    民以食为天,每天早上天刚亮,大角城的小吃街上都是最忙碌的时刻。

    此刻,关飞带着林婉儿,还有小弟塔可黑一起来到小吃街。

    不过很让人诧异的是,远远的望去,这条五里多长的街道,人山人海,一千多家摊贩基本都是满座,让关飞不由得心生感叹,难道这些人和太祖一样,深信人多力量大的道理?

    想了想,关飞又笑了,这可是古代,可没有那些西方国家宣称的什么“自由”和“以我为主”生儿育女,多子多孙,才是大家所想要的。

    大角城土生土长的本城子民大约二百来万,但是加上流动人口的话,那基数就大了,最多的时候能有六、七百万,所以小吃街上的这些早点摊都很忙,一直要忙到临近正午,客流量才会稍稍减少一些。

    微风轻抚,远远地就能闻到各种特色食物的香味,让起了个大早的小飞爷等几个人,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好香!好香!红叶春饼、辣味炭烧、煎饼、香竹叶酥油小笼包……好想吃哦!”林婉儿看得真切,翘着小嘴说道。

    “大嫂说得不错,我也饿了……”闻到食物的香味,塔可黑也拍了拍空荡荡地肚皮道。这小子别看人长得瘦小,却也是一个大肚汉呢!

    小吃街上的人确实够多,特别是那些早点摊子周围,更是人挤人,人挨人,围得密不透风。

    为了防止推挤事件影响到食客们吃东西的兴致,每个摊主甚至不得不在摊铺周围地面上,用炭笔画了个圆圈,作为界线,让圈子里面留些空档出来。

    关飞甚至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左边那个卖干果豆花粥的小贩,生意好得不得了,外围人群里有个家伙想往里面凑得更近一些,所以跳了起来,结果跳起来后,就再也没有落下去,被挟在人群中间不上不下的,比别人硬生生高出一个头去。

    其实关飞带着林婉儿以及小弟塔可黑,硬生生地从这些人潮中挤进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和小弟塔可黑两个大男人倒无所谓,但是婉儿……万一被人暗中吃了豆腐,那小飞爷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过赶早的人太多了,看这样子,除非是使出旋风魔法,将左右周围的人卷走,否则他们现在根本就挤不进去。

    难道非要逼我这个斯文人动粗?正义的使者小飞爷感到很苦恼。

    就在这个时候,塔可黑注意到远处某个角落,他兴奋地叫了起来:“老……老大,快,快去那边!”

    说来也奇怪,这小吃街上的每个摊子都被人潮围得水泄不通,但是,现在出现了唯一的例外,距离关飞他们四百多公尺的那个角落,有一家小摊子生意显得格外冷清,十来张桌子,只坐了六、七个人,可谓“门可罗雀”

    “去看看!”关飞眼睛一亮的道。

    走进了一瞧,这是一家卖刀削面的小摊子……嘿!摊老板竟然是熟人,就是前几天关飞曾帮助过的那个卖山药的老大爷,还有那个长得很清秀的卖花女孩子。

    关飞暗忖道:“看样子,这卖山药的老大爷,和他那卖花的小孙女都转行做起老板了!不过,难道他俩是入行不久,做出来的早点未必好吃,所以才没有多少人来照顾生意吗?”

    关飞猜得没错,因为老大爷是新手,这家摊子做出来的面食,确实没什么特色,只是仅仅不难吃而已。

    对于生活过得越来越好,手里不缺几个闲钱,并且对美食非常挑剔的大角城人来说,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因此在面食摊上,除了几个在其他地方排不上号,不得不在此就餐的心急家伙之外,还真没什么生意。

    事实上,卖山药的老大爷也在暗暗发愁,那种采挖草药、风餐露宿的日子实在太辛苦了!

    小吃街那些摊子生意兴旺他是知道的,自从前几天从别人手里喜孜孜地接过了小吃街这个摊子的生意后,本以为不用再像以往那样辛苦,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可是事与愿违,他和孙女都不是吃这一行饭的人,手艺不行,每日的收入仅仅和采购食材的开支打平。

    这可是个大难题啊,老头琢磨着,是不是该请个厨师来,不过以摊子目前的生意状况来看,想请一个好一点的厨师根本就不可能,卖早点是小本经营,请厨师的的花费也太大了。

    他感到很踌躇,生意再这样冷清下去,他就不得不打道回府,还是重操旧业,去横断山脉采挖山药得了。

    “老板……来三碗刀削面条!”

    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的声音传入老头的耳朵。

    “好咧!”老头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惊喜的嚷了出来:“是你们!”

    眼前的三个食客,那个领头的小伙子正是前几天帮助过他的大恩人,那天小伙子走得太快,老头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的话。

    “请!快坐下!”老头很恭敬地说道,同时心里暗暗决定,这一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眼前这个恩人的钱的。

    在小姑娘的操持下,面条很快就端了上来。

    一看刀削面的外观,小飞爷就不禁轻轻的皱眉,大小不匀称,配料和面条又不搭调,一点都不像自己在地球上吃的美味刀削面啊!

    果然,三个人尝了几口,林婉儿和关飞两个人就停下了筷子。

    不但有着关飞之前看出来的缺点,面条的味道还不咸不淡的,味同嚼蜡,只有塔可黑这小子可能确实是饿了,也不管是不是好吃,一个劲呼啦啦地吃着。

    “老大爷!”关飞这时轻唤了一声。

    看到关飞皱眉,老头也显得忐忑不安,知道大恩人对自己的手艺不满意,凑过头更是小心翼翼:“小的姓金,金得贵,小哥您叫我老金就行……”

    “唔。”

    看到老金唯唯诺诺地样子,关飞感到好笑,调侃着道:“老金,你的这个摊子……就是用这样的食物来糊弄食客的吗?这可不好啊。”

    “这……这不是没办法吗?”金得贵愁眉苦脸道,他也想做出美味的刀削面出来,可是对于才刚入行的人来说难度太大了,这几天无论他和孙女两个怎么摆弄,还是没多少进步。

    摇了摇头,关飞继续道:“你这面条煮得过老了,汤水太过黏稠……这倒不是关键,主要是佐料搭配不当,反而掩盖了食材本身香味,又怎么好吃得起来?”

    “呵呵,手艺生疏的缘故。”

    金得贵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前和孙女俩自个儿在家做饭时也不讲究,现在上了大场面才知道技艺不精,想不到小哥却是美食方面的行家!”

    关飞笑了笑,这时打量了一下整个面摊,笑道:“老金的面摊倒是下了点功夫,佐料齐全,各种食材也是非常的厚道,其实呢,只要多费点心思,想做出美味的刀削面条来也不是不可能哦!”

    “啊!”金得贵和他的小孙女都竖起了耳朵,等待关飞的下文。

    关飞这时持起了袖子,走到了大锅前:“刀削面嘛,其实我也会做,味道至少比眼前这桌上的三碗面条要强上一点点。”

    原来,见食材齐全,盗墓小贼就忍不住技痒了,想要亲自动手。

    好歹当摸金校尉时,也学过一些厨艺,怎么也算得上一名厨师了。

    林婉儿知道关飞的手艺,不由得拍起了小手,娇笑着道:“好,好,婉儿要吃飞哥哥做的面条!”

    对于上次军营篝火晚会上那一块烤狼肉香喷喷的味道,她可是记忆犹新呢!

    做摊主的因为没什么手艺,竟然到了要让客人亲自动手的地步,这说起来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教自己做不出美味的面条来,不能让食客感到满意呢?

    想到这些,金得贵的心态变得平和了很多,打算接下来好好地揣摩一下这位自信满满的小伙子的手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说不定自己还真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于是,和小孙女对望了一眼,金得贵苦笑一声:“那好,就麻烦小哥亲自动手了!”

    小摊子的黑木案板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关飞有心卖弄自己的手艺,快速麻利地将香菜剁碎,将肉块切成薄片,把菜刀往空中一抛,甩了几个漂亮的刀花,然后收刀入案。

    这种耍杂技般的刀法,在这小吃街难得一见,倒是赢得了周围几个食客的一致喝彩,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筷子,等待小飞爷接下来的表演。

    “肉已经切好,现在,先将薄薄的肉片在开水中烫上三十秒,直到烫成纯白色……”见众人关注,乐意表现自己的关飞,很高兴地作着示范:“这种直接烫熟的肉片,比起小炒肉片,肉质更为鲜美,作为面条的拌料最合适不过了。现在可以调试清汤了!”

    将炒锅另锅焯水之后,放上熟油和清汤,然后关飞在其中一一加入佐料:“要小心注意各种佐料的比例,像老金之前的做法,那是不行的,佐料并不是放得越多越好,其中的比例要讲究,要像我这样……

    “现在将调好的清汤装入几个大汤碗了!然后,将剁碎的香菜洒入碗中,我们就可以下面条了!”

    这些刀削面条,倒是采用上好的面粉手工揉制,材质不错,筋道很足,大把的面条被放入蒸气翻腾地开水锅中,拿三尺长的巨竹筷搅拌了几下,待到热水再一次沸腾起来,面条从锅底翻了上来,手疾眼快的小飞爷赶紧将面条出锅。

    “面条一定不能煮得太老,否则就会软掉,要稍微早一点起锅,在滚烫的碗里面,还能继续的加热,这样等到入口的时候,就会有一点筋道的感觉,就像是这样……呵呵,收工!”

    众人的眼睛马上投向了案板旁边的几碗面条。

    只见下好的每碗面条,清汤之中都是香菜为底,肉片为辅,再拌上葱花、辣末,不但模样好看,而且一股股热腾腾的谗人香味不停向外逸散。

    真是很难想像,刚才看起来还让人没有食欲的面条,怎么经过这个小伙子的调理,就变得如此的好看呢?

    闻到食物诱人的香味,一直关注着关飞手艺的食客,都不禁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汤面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对比一下老头煮出的那种黏糊糊的面条,他们现在是彻底没有了兴趣,马上停下了自己的碗筷,望向了这边。

    由于用的是大汤锅,下出的面条足足有九碗,连带着在坐的六个食客也跟着一起享福了,这让他们欣喜不已。

    为了锻炼出一双巧手,盗墓小贼关飞曾经接受过各种不同的训练,其中就包括厨艺训练。

    这九碗刀削面条做出来后,奇香无比,兼带有咬劲、滑口的特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味,让人吃完之后唇齿留津,回味无穷。

    以至于吃过这碗美味面条的这六个客人,以后经常在小吃街这一带徘掴,还成为金得贵摊子的常客。他们都希望能够幸运地再次遇上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三个人心满意足地坐下来,正要开吃面条的时候,老头金得贵凑了过来,涎着脸,低声道:“小哥,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哦?”关飞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他。

    金得贵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呵呵,老头眼花,刚才小哥下面条的手太快,所以也没看仔细,想不到小哥下的面条如此美味,不知道您能不能,能不能……”

    “你想学?”

    “小老儿是想学,不过……呵呵,人年纪大了,这记性不是很好,其实小老儿是想让自己的小孙女跟您学习这门下面条的功夫……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小老儿这个请求?”

    “行!其实只要用点心思,你们要学会这个手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关飞点了点头,答应道。

    金得贵招了招手,桌子那头的清秀小姑娘脆脆地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这是小老儿的小孙女,金雪莉,从小跟在小老儿身边一起讨生活……”金得贵介绍道。

    关飞笑着点了点头,前几天刚见过她一面,小姑娘在大角城卖花,他还买了几朵呢!

    这个留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金雪莉,年纪大约十六岁,能说会道,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贫困的生活使她过早的独立,与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不同,她就是路边一朵蔷薇花,朴素而不娇气。

    说起来,他对这个秀气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帮助他们爷孙俩。

    “师傅,您好!”小姑娘鞠了一躬,规规矩矩地给关飞行了个拜师礼。

    倒是关飞见状哈哈一笑:“用不着这么客气,随意,随意就好。其实呢,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一声大哥就成。”

    顿了顿,他正色起来:“想下好面条,光看是学不好的,还得自己动手,现在你按我之前下面条的步骤来做,我看你记住了多少……”

    “是的,关飞大哥。”

    小姑娘蛮伶俐的,从之前关飞三个人的谈话中,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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