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许一旬瞧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生出了疑惑:“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丹青的事,我不太懂,你有什么看法?”娄简歪着头,一脸好奇。
夏惊秋收回了手,往边上挪了挪,侧过脸去:“慧光绍的画……山水花草的确是一绝,不过工笔人像更胜一筹。若不是用画卷裱着,那画中人像是真真切切坐在我眼前一般。”
“女子……”娄简咬着指节小声嘀咕。
片刻,店家带着小厮回来了。店家拱手作揖:“郎君,这是小店最后三张惠先生的画了。”
“原来还有好货啊,你倒是会藏着掖着。”夏惊秋道,“磨蹭什么,还不快拿来看看。”
“这……”店家面露难色。
“怎么?欲拒还迎,坐地起价?”夏惊秋斜了店家一眼。
“郎君哪里的话,只是这惠先生的遗作,卖一幅少一幅,宝贝的很,若是脏了污了怕是本店要亏大了。”他眉眼挤弄,衣袖里手指搓了搓。
“当然,也不能叫掌柜的白跑这么多次。”娄简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金子,福身递给店家。
“诶哟哟,郎君娘子爽气。”店家笑得像是咧开了花,将金子收进袖口里,“几位见谅,想要看惠先生画作的腌臜货实在太多了,在下也不能给谁都瞧上一眼不是。”
“自然。”
“郎君娘子放心,若是二位购下画作,这金子权当是定钱了。”店家挥了挥手,小厮们将画作依次展开。
三人心口一紧。三幅画作,画的皆为春宫。不过画中女子衣不蔽体,神色慌张,有被人按在塌上奸淫之景;有被人用绳索捆绑掉在空中折辱,脚尖绷直勾起,四肢扭曲;更有甚者,是数人同在一幅画作内交媾,赤身裸体,或只着片缕。
女子们像是个物件,被人左右摆弄。施暴者则是面目狰狞,双手岔开女子丰腴的大腿,指节宛如嵌入肌肤之中。嫩粉色的豆蔻之中,血迹与粘液搅和在一起,挂在施暴者的手指上。
慧光绍画技入神。画中男子体态、神色各不相同,有人身形纤细,有人大腹便便,有人黄眉卷发,或戏谑、或享受、或嘲笑,居高临下审视着女子们,而被欺辱的姑娘脸上,则是写满了惊恐,即便是隔着一张黄纸旁观,心绪也能随着当时的景象搅动起来。
娄简身子僵直,耳旁噪鸣,眼前景象变得恍惚起来。
“阿简……”夏惊秋轻唤了几声,才把魂叫了回了,“你怎么了?”
“这位娘子怕是吓到了。”店家见怪不怪,收起画作来,“不妨事的。”
“没事。”娄简拍了拍夏惊秋的手臂,“掌柜的,淫秽之物,可是禁作。画者徒三年,售者徒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