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来得很快。
他的马安分。他从马上跳下来,马便乖乖地在原地等他。
安荞试着动了动四肢,确认了每个关节都能正常运动,慢慢地尝试坐起来。苏德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满眼都写着急切。
“你别动,我送你去卫生院。”
苏德伸手,想打横把安荞抱起来。他刚要动手,被她拒绝:“我没事。”
“去检查一下。”
“我真的没事。”
安荞躲开他的手,腿往里屈,胳膊在地上一撑,还是能站起来。只是前几天就受损了的腰一动就扯着痛,大概是刚才扯伤了肌腱。
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虽然痛,但不是大事。
她庆幸冲过来的是苏德而非师傅,不然,照师傅的个性,她又得至少一周没有马骑。
苏德抬头远远望了眼跑回了凉棚的大黑,又看满背都是草的安荞。她眉头紧紧锁着,扭着脖子看自己的背后。
“没破。”苏德告诉她。
“那就好。”
这款马术服就这么一件,万一破了,师傅肯定会问她什么原因。到时候,她摔马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苏德在旁,看着她没事人一样反手给自己扫着背后的草。
从她在教学圈里练起坐,到她出了圈骑上马,再到最后摔马,他是全程的见证者。
大黑的高度和速度,在这片草原上的马匹中都能算得上数一数二。就算在马道里,从这样的马身上摔一下都不得了,更何况这里是崎岖不平的野草地。
她又没什么经验,坠马了脚还在脚蹬上,又被拖行了这么长一段。那匹黑马的蹄子就在她身边踩踏着,几百公斤的庞然大物说不定下一脚就落在她身上。
这一下,轻了得青半边身子,重了或许要进抢救室。
刚才驾马过来t时,看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迷彩外套都被汗浸透了。
哪想到了这里,她不仅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还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清理背上的草。
安荞胳膊长,背上基本都能自己清理到。可后背到底是后背,她总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泥土、沙子和草混杂着染脏了她背上的一块,安荞浑然不觉。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拍了几下。
“不疼?”
他的声音和他手下的力度一样的轻,在她耳后响起。
她微微侧头看他。凑得太近,两人的呼吸几乎都交织在了一起。
“痛的。”
“哪里疼?”
“就是你摸的地方。”
苏德的手一顿。
那里是她的腰心,仔细感受,能感受到衣服下贴着的膏药,那是他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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