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轰轰”的一阵乱响,他们手中已经拉开保险的手雷很快就炸成了一片,只炸得那些瘁不及防的美军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同志们!冲啊!”我大喊一声就操起手中已经装好刺刀的步枪就朝那些被炸得莫名其妙的美军冲去,所谓乘你病就要你命,现在不多杀几个抢一些弹药来还更待何时!
“杀!”战士们也跟着冲了上来。战斗前我就下令让他们装好刺刀,所以这会儿连装刺刀的时间都省下了,战士们端起枪来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那群美军面前举起刺刀朝他们乱捅。
反观那些美军,大多数人还被刚才那一连串的爆炸吓得趴倒在地上,当志愿军跑到他们面前时,他们连刺刀都来不急装就举枪格挡,但是卡宾枪很轻,根本就不适合拼杀,再说雨天路滑,有些人才一个照面就被疾冲下来的志愿军战士撞到山脚下去了。
卡宾枪是一种适合近战的武器,但是美军所谓的“近”绝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近”这种“近”是属于志愿军的“近”他们只要一把刺刀,一把铁锹,甚至是就用一双手就可以致敌人于死命!志愿军从来都不缺乏这种与敌人以命搏命的勇气,哪怕是面对那些看起来比他们高大威猛的美国人。
雷雨声中,只见一把把雪亮的刺刀飞块地穿插着,寒光时隐时没,每一次寒光出现总会带起一片鲜血和一阵惨叫。不一会儿战场上就充斥着战士们的喊杀声,刀刃入肉声和美军的惨叫声,甚至还有几个志愿军战士与美军扭打在一起,在泥水中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变成两个泥人,谁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已人哪个是敌人!
鲜血顺着雨水哗哗地往下流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高地,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美军惊恐的脸庞在我们面前一闪即逝,但就只是这么一瞬间,战士们已经把刺刀刺向了敌人的胸膛。
一阵肉感从刺刀的另一头传来,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具体刺中了敌人哪个部位,我也没心思去想,我只知道在收刀之前要先把刺刀旋转个四分之一圆。这一招是老班长告诉我的,这样收刀可以在军刺出来的时候再割开一个口子让敌人血流不止,而且如果是刺中了肠子,用这手法收刀往往会把敌人的肠子都绞了出来。
果然是有经验的老战士啊,同样是一刀那效果还真不一样!不过好在这漆黑的夜里我看不见多少东西,否则的话,也许我会被自己的杰作吓傻了。
美军抵抗了一会儿就开始逃跑了,在志愿军刺刀的攻势下,训练有素的空降兵也就是比普通的美军多坚持了一会儿,不会像普通美军那样被十几个志愿军赶着跑而已。
“撤退!”见美军撤退,我很快就下令道:“每一名战士拖一具敌人的尸体回去,迅速撤回战壕!”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拖着尸体往回跑疯跑。
带上美军尸体的目的,是为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与敌人脱离接触后,在阵地上多呆一秒钟都是危险,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时间打扫战场,只有连人带装备的先拖回去再说。
果然,还没等战士们在战壕里藏好。敌人就打上了一排排的照明弹,接着又是一片枪林弹雨,把几名落后的战士打倒在泥水里。
当我开始搜着我拖上来的美军“尸体”时,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一具“尸体”因为他还活着,借着照明弹的亮光我可以看见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全身痉挛着,鲜血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外喷,双眼则死死地瞪着我,似乎想要记住我的样子死后化为厉鬼来找我报仇,又似乎是在哀求我想办法救救他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咬咬牙不理他那凄惨得让人心疼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样样地把装备卸了下来,枪、弹匣、手榴弹还有防水背包,我想这背包里应该会有些干燥的东西可以利用,比如说睡袋之类的。
数了数弹药,还算不错,还有三个三十发子弹的弹匣,虽说这玩意的射程要比m1步枪要近得多,大慨只有两百米,但是却寥胜于无,而且在能见度这么低的夜晚m1步枪那么远的射程似乎是一种浪费。
伴随着美军的枪炮声,天上的雨也越下越小,最后终于停了,但是战士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没过一会儿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周围的气温也跟着越来越冷。
战士们纷纷脱下自己身上都快要结成冰的上衣,将从美军那缴获的睡袋割成两半披在身上,勉强还可以御寒,但下半身就没办法了,那湿透的棉裤传来了一阵阵冰凉,几乎就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只是稍过一会儿站起身来,就会听见棉裤上传来咯吱咯吱冰块断裂的声音
于是战士们又开始跑步,希望能用这种方法不让自己被冻僵。但我想着,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穿着快要结成冰块的棉裤吧!于是就想在这睡袋上做文章,话说这美国佬的睡袋还是很大的,他们那么高大的一整个人都能塞得进去,那给自己做件衣服还不是绰绰有余。
于是我就一个人躲进坑道里折腾着,先费了不少力气把下身硬绑绑的棉裤脱掉,这赤luo裸的让战友们看见了那多不好意思。然后再用军刺在睡袋底部开几个口伸出手和脑袋,接着再在****竖着往下一裂,用绳子绑上,用多余的布料把露出的手也绑上。
嘿!还真行,一件简易的衣服就这样制成了,美国佬睡袋的布料就是不一样啊!暖和着呢!这下战士们都不用挨冻了。
我兴高采烈地穿着这件衣服就要往坑道外走,但没想到乐极生悲,远远的只听一片炮弹的怪啸,接着只听轰的一声,我前方的坑道就塌了下来,黑暗中我只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向后就倒。
晕过去之前,我在心里暗叹一声:我早该想到坑道被雨水冲刷后已经不那么坚固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四周一片安静,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我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我在黑暗中乱摸,终于在旁边摸到了自己的狙击枪。我卸下枪上的刺刀对着前面的泥土就挖,碰到原木就拼尽全力搬开。实在受不了了,就休息一会儿再接着干,半个多小时候终于让我戮穿了一个小洞,洞外射进来的光线让我心中一惊已经天亮了!
战士们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声音?
我疯狂地用军刺朝那个小洞乱刺乱捅,拼尽全力钻了出去,站起身来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所有的战士全都保持着战斗姿势,枪口指向山下,已经全部冻死在阵地上,就像一个个随时准备跃起来战斗的冰雕
一名战士手里还拿着本子,仿佛在写着什么,我缓缓走上去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我爱亲人和祖国
更爱我的荣誉
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
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
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地)
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谨以本章,向二十军五十九师一七七团六连全连官兵致敬,该连在死鹰岭阻击战中,全连125名官兵全部冻死在高地上,没有一人离岗,上文是该连上海籍战士宋阿毛身上发现的一首绝笔诗!(作品相关中附上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