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车焕成和余少莹去的时间不短了,可是赵文没有提,窦堰也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人闲谈了几句,赵文说:“我这里又有一个故事,可能,还是一半,请你给我补充完了。”
赵文接着就讲了魏红旗在今天常委会上说过的第一个故事:“那个被明成祖相中的王偁,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窦堰回答说:“王偁最后被授予了博士的官职,而有意思的是,明成祖为了安抚人心,将王偁那一届的举人,凡是博士一下的那些官员,全都被升了官。和王偁一样了。”
赵文想,这果然又是一个没有讲完的故事。明成祖为了将自己看好的人放倒一个差不多位置上,竟然不惜将所有的举子全都升了官,而魏红旗的意思,是不是说可以给罗炳兴的竞争对手昌泽宇也放置在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去呢?
“可惜,魏红旗的伏笔没有派上用场,事情后来的发展已经全然不受邓再天的控制了。魏红旗这个故事里所隐喻的承诺也就没有了实现的必要。”
“就算是后来邓再天等人懂了这一切,那也只能于事无补了,错过的机会永远不可能再出现,赣南的政局,已经有些倾向于魏红旗这一边了。”
和车焕成三人分开,已经快午夜了。赵文却没有回去,他打的来到了乾南市北侧的凤鸣山上。
凤鸣山其实就是一个土岭,不知为何取了这样一个喧哗夺宠的名字,不过绿化的倒是很好,这时的天气已经有了夏日的味道,山上偶尔的还有情侣们携手搂抱而过,赵文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任着山风吹拂,看着头顶的明月,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
有时候,想清静一下,都需要看有没有心情,否则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不过,赵文觉得自己其实连新词都是不会赋的。
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的母亲失踪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赣南所有司法系统的人这几天全都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全部都精力十足的开始了各种类型的外出盘查、巡逻、搜索,荒郊野外的进行了拉网式的寻觅,直到三天后,才在距离赣南市五十公里外的一个人工湖边找到了陈宜宾的母亲。
那个人工湖原来是附近的一个村的村民依靠着河水挖掘出来养鱼用的,但是因为河水枯竭,鱼塘就废弃了。
陈宜宾的母亲就被人圈在鱼塘边原来用作瞭望的一个水塔里,这里人迹罕至。
这个水塔建造的还很稳固。混凝土结构,分为上下两层,底下的一层通往上面原来是有着楼梯的,可是这会早就被人给拆除了。一层和二层之间有着四米左右的高度,通往二层的通口只有两尺见方,堪堪的只容一个人过去。
陈宜宾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当警察们找到她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没有窗户(被人砌实了)的水塔二楼通道口趴着,眼巴巴的往下看着,可惜一楼和二楼的距离太高,否则她早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老太太身边还放着一个正在哇哩哇啦说话的收音机,因为几乎没有光亮,这个太阳能的收音机也即将结束它的工作了。
当然,水塔上面还有着一些食物和饮用水,还有一床棉被,这个时候气温倒是不冷,只是因为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个狭小的地方,里面的空气就很难闻,蚊虫的叮咬倒是其次的,夜里的时候总有各种奇怪而恐怖的声音不停的响彻,老太太养尊处优了好多年,受到的惊吓那是一定的了。
陈宜宾接到消息后,先是到了当地的派出所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看到老太太安然无恙,才让人送到医院护理,他急匆匆的就往那个囚禁了母亲三天两夜的地方赶过去。
其时刑警门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勘察完毕了,可是一点嫌疑人的线索都没有:除了老人在这里存活的记录外,没有别的指纹、没有脚印,吃的食物全都是超市里很普遍的包装,连唯一的棉被都是绿色军用的。
经过分析,陈宜宾得出了结论:既没有人要挟自己付钱,也没人勒索自己谋求什么利益,所以,这一切只能是报复,是针对自己的一个报复。
可是,陈宜宾在赣南做官多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谁会这样恨自己,能做出这样疯狂的行为来。
陈宜宾看着身边一人多高的荒草,拔出了枪对着水塔就扣动了扳机,直到将枪里的子弹全都打空。
陈宜宾的母亲一直保养的很好,所以在医院里很快的就康复了,只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当陈宜宾问绑架她的人都是谁、都有什么特征、说了什么话时,老太太回答:“女警很漂亮,口音挺甜的,她就给我说你住了院,然后上了车,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那个开车的男司机,我在水塔里醒来后,听到他说,我从小没娘,你老就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挣了大钱,就回来好好的孝敬你。”
陈宜宾就骂这是胡说八道,可是要了画像专家来为那俩位嫌疑人画头像,老太太却怎么也讲不清楚,最后终于画了出来,陈宜宾一看就将那俩张图给撕了。
两张嫌疑人的图像,一个是陈宜宾的妻子,一个,是陈宜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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