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吃的。不过这也没什么,除却头几日烧烤新鲜,许多客人会在白日里过来外,这几日就都是夕食或更晚的夜宵时辰上客。那时吃着小酒撸着烧烤才是客人最火爆,一日最逍遥快活的时刻。
卫清平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师傅,这么下去,今日的奶粉怕是又不够卖了,现在就没剩多少了。”
青禾道:“没关系,夏丰他们那边刚忙完王爷的订单都没好好休息过,我让他们换班每人轮休三日。这几日奶粉等物出的少,肯定供不上,没什么打紧的,等轮休后就好了。”
卫清平感叹道:“师傅,在你家做工可真好。从前我只看过恨不能把我等做工之人当奴才,一人做两人三人使唤的东家,师傅这种愿意把工人当平等人,而不是低一等,觉得工人是吃东家喝东家趴在东家身上不吸干血不罢休的蛭虫的主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青禾微笑,笑容温
和,“怎会是蛭虫,若是没有工人,就拿我这小肆而言,便是运转不开的,更供应不上这么多客人。大家不过都是为了赚钱,各司其职罢了。”
卫清平却已经感慨万千,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认认真真在葵家做工,绝对不偷懒。好好给师傅当徒弟,不生歪心思。
“小妹,今个生意忙,一会儿你去周屠户那里多买些骨头回来熬汤,午食咱们吃骨汤泡饭。”
“好的,哥夫。”
现在葵家小肆上的学徒除却被撵走的外,剩下的分了白班夜班,即便如此每班依然还剩下十几人。这十几人是不供饭食的,但不供他们的饭食,葵家这几个却是要吃午食,他们便日日都眼睁睁看着葵家的好伙食淌口水。现在听到骨汤,馋得悄悄咽唾沫。
卫清平虽然已经被青禾收做徒弟,但因有言在先,又签订了契约,自是也不例外。契约规定,卫清平是学徒,青禾免了他的学徒银子,可却要用一年白工抵,且不供伙食与食宿。同时还规定,学成手艺后,五年内不准离开葵家,否则除却高额赔偿外,师徒关系也尽断。
卫清平别开耳朵,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候一个胖胖的妇人推搡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童走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胖妇人自己穿得是半新不旧的衣裳,干净整洁。给小童穿的却是灰扑扑打满补丁不合身量的破衣服。
小童神情萎缩,像是极为害怕妇人,被她推搡辱骂着,双眼中布满恐惧,却一句求饶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转眼,胖妇人搡着小童来到摊前,吊着眼梢问:“奶粉怎么卖?”
青禾微蹙了蹙眉,这胖妇人给青禾的感官十分不好,特别是她对孩子的态度让青禾不舒服。
不过青禾并未多说别的,只回答道:“三十五文每升。”
“这么贵,抢钱啊!”胖妇人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