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自古以来,一直是被人们视作是神圣的地方,专门用来求神拜佛。
而眼前的这间寺庙,虽然人来人往,人头攒动,却都不是为了来求神拜佛的,而是来赌!
做庄的是一个独眼大汉,是这个村子有名的赌狂!只见他腰插雪亮的单刀,专心致志地分拨着面前桌上的珠子
“单!”桌子的左边只剩一颗珠子,赌狂独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茫,欣喜地大叫道:
“通杀!”与赌狂对面站立的是一个身高三丈,面目狰狞的汉子,正是铁心岛岛主铁狂屠之子铁狂森!
铁狂森垂头丧气地道:
“输了输了!给爹知道,一定会怪我没用!”
站在铁狂森左侧的一个络须大汉讥笑道:
“兄弟!你仅是下了一注,不用如此惨叫吧!”
铁狂森怒睁着一对环眼,一掌将络须大汉击出三丈多远,怒喝道:
“操你娘的!胜负比金钱更重要呀!”
赌狂猛地一拍桌子,朝铁狂森大吼道:
“喂!要买趁早!不要捣乱!否则就给老子滚!”
铁狂森冷笑道:
“滚你娘!这样赌法根本不好玩!我们不如换个赌法!”
赌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
“大爷我是这个村子里著名的赌狂!赌什么都随你!我一定奉陪!”
铁狂森仰着大笑道:
“哈哈!好极了!要赌就赌狂点!哈哈”大笑声中,人己如疾箭一般,射向人群身后的一棵古树,安安稳稳地落在古树的树权之上。人群立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赌狂暗自心惊:
“哇!这大块头居然一飞冲天,好利害!”“铁狂森右掌陡扬,向树权猛劈而下。古树立即发出一阵“啪嘶”之声“啪吻”声中,古树被一分为二,劈成两半!
赌狂更加心惊:
“一掌便把古树一劈为二,实乃怪物!”
铁狂森又一推树身,古树便朝人群中倒来!
铁狂森大喝道:
“所有人分开!”
“轰隆”一声巨响,古树倒在地上,将地面压出一个深坑,而人群早己向古树的两旁散开!
铁狂森得意地冲赌狂一笑道:
“由我做庄!我们就赌人头!你下双,还是单?”
赌狂心里升起一阵寒意,暗忖:
“哇!这疯子一身武艺,惹不得!看来他也是想要钱的吧!”
遂颤声道:
“好好!我我买十两银子,双!”
“不行!”铁狂森晃着斗大的铁拳道:
“输了就赌人头吧!”
赌狂刻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赌的可怕,身若筛糠地道:
“人头?赌注太大了,我我不赌了!”
铁狂森抓起一条板凳,道:
“赌局已经为你而开,你不玩的话,以后也不用玩!”
话音未落,一拳击在板凳上,板凳立时碎成数块木条,木条直朝赌狂飞去,将他锁在身后的墙上,动弹不得!
铁狂森冷哼道:
“你现在下注,胜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则就死定了!”
赌狂吓得面色惨白,道:
“好好吧!那我下注双!”
铁狂森冷笑道:“双?哈哈!好极了!祝你我好运!”
说罢,弯身将古树扶起,开始清点人数:
“四八十二十六二十二十四”
一共只有二十四个人?
不!还有两个,那两个是一对夫妇,女的腆着个特别显眼的大肚子,夫妇俩倦缩在墙角,惊惶地望着铁狂森!
二十四加二,等于二十六,一共二十六个人!双!
“双!”赌狂惊喜地叫道:
“哇!我胜了!我胜了!”
铁狂森冷喝道:
“慢着!我们本来就是赌人头!那大肚婆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婴儿,应该是单!”
说完,伸手卡住了财狂的脖子得意地道:
“你输了!你的头是我的了!”
赌狂看了看大肚村妇,心里暗想:
“看文嫂的肚子这么大,未必只有一个孩子,说不定是个双胞胎哎,生死关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遂嚷道:
“不公平!我们胜负并未没分!”
铁狂森怒喝道:
“妈的!你说什么?”
赌狂挣扎了一下身子道:
“喂!你怎么肯定文嫂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你如果要我输得心服口服,就剖了她证明吧!”
文嫂的丈夫气得面色发白,朝赌狂厉吼道:
“赌狂!这样冷血的话你也敢说出来?你到底还有人性没有?”
赌狂冷笑答道:
“嘿嘿!为了要赌得公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怪不得我!”
铁狂森松开卡在脖子上的右手,拨出赌狂腰上的单刀,哈哈大笑道:
“要玩就玩个痛快!老子今日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就看看是单还是双吧!”
说罢,转身一步步身文嫂逼了过去。
赌狂喃喃自语道:
“这疯子看样子是来真的了!”
文嫂的丈夫起身挡在文嫂面前,惊叫道:
“哇,不要过来呀”
话还未说完,铁狂森己一拳将他击出数丈远,大喝道:
“滚开!”
文嫂双手护着大肚子,望着铁狂森手中闪着塞光的单刀,凄叫道:
“啊!饶命呀!”
铁狂森冷笑道:
“饶命?想得倒美!”
话音甫落,单刀己化作一道寒光向文嫂的大肚子疾刺而去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异的事发生了!铁狂森的单刀突然断了!
更准确一点他说,应该是碎了!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铁狂森一愣,旋即抬头一看,只见一道人影凌空泻下!
“什么人,敢挡老子,”铁狂森怪叫道。
人影,已经落在他面前丈外!
赫然是已经夫踪多时的龙儿!
北风呼呼,白雪飘飘。
屋外寒冷难耐,屋内,却是暖意融融,这暖意不是来自人心,而是来自屋子中央的火盘。
火光熊熊,映在小仙天仙般的脸上,几颗泪珠,正从颊上缓缓落下!桌上,就放着小仙送给怀空的那支笛。
小仙爹古铜色的脸一片怦然,半晌才开口道:
“怀兄弟托我把笛还给你!”
小仙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小仙爹叹了曰气道:
“看来,他复杂的信念非常坚定”
小仙寂然。小仙爹续道:
“他不想任何人陪他走这条吉凶难卜的路,所以他才不接受你!”
小仙仍然不语,低着头身门外走去。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外也正有一个人向屋里走来。他,就是怀空!小仙抬头飞快地看了怀空一眼,脚步顿了一顿,又继续走出门外。
怀空目送着小仙走进她自己的房间,才转身走进屋里。
小仙爹笑了笑道:
“怀空,有事吗?”
怀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
“骆老伯,劳烦你把这封信交给那个救我来这里的人,希望他别怪我未能亲口向他道谢!”
小仙爹接过信,道:
“外面的风雪很大,怀兄弟,何不多留几日?”
怀空抱拳道:
“谢了!但我确实身负要事,路老伯,告辞了!”
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但
怀空还未跨也门槛,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只见一辆载着熊熊烈火的双轮车,朝怀空飞射而来!与此同时,怀空的右肩被一双有力而熟悉的大手从背后抓住了!
怀空回头道:
“骆老伯!什么事?”
小仙爹道:
“危险!”
话音甫落,已抓住怀空飞身破顶而出,飘落在小仙房间的屋顶上。小仙闻声赶了出来,惊叫道:
“啊?怎会这样的?”
屋顶上,怀空盯着小仙爹,笑了笑道:
“想不到骆老伯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小仙爹也笑了笑道:
“怀兄弟!你又多欠老夫一个情了!”
怀空道:
“老伯对在下的恩情,怀空日后定当报答!”
小仙爹摆摆手道:
“投桃报李,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希望你能带我女儿一起走!”
怀空心道:
“不行!我走,也只因为怕连累他的女儿罢了!”
遂摇头道:
“骆老伯,我”
小仙爹打断怀空的话道:
“实不相瞒!其实老夫一直避屠此地,只为光避一个仇家!”
“仇家?怀空闻言微微一愣!
小仙爹一指己在燃烧的房子道:
“你看那边!”
火势愈烧愈烈,连脚下小仙的房间也险遭池鱼之殃,这个家园,不久之后便会陷于火海,沦为灰烬!
小仙爹喃喃地道:
“看来他已经找到了!”
怀空斜瞥了不仙爹一眼,道:
“骆老伯,到底你的仇家是谁?”
小仙爹眼睛仍盯着熊熊烈火,口中缓缓地道:
“火,是我仇家的象征!江湖上懂得用火的高手很多!但以火杀人杀得最快最狠最到家的,首推他一个!他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得罪了他的,家园都势必遭他烧至寸草不生!”
他唤作火煞!
怀空道:
“晚辈涉足江湖日子尚浅,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不认识这个人不要紧!”小仙爹神色伊然地道:
“只要记着,千万不要得罪他就行了!”
略微一顿,又道:
“坦白他说,为了逃辟火煞,老夫多年来俨如丧家之犬一般流落天涯,最后瑟缩在这荒山雪岭之上,己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满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料他他终于找上门来!这些年来,逃避感受绝不好过!而我也已经逃得倦了!我决定不再逃避!我这次要和他了断所有的恩怨!但老夭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女儿!”
怀空拧眉道:
“骆老伯,我自己也身负血海深仇,恐怕骆姑娘跟着我也不好过!”
小仙爹突然朝怀空欲跪下,道:
“怀兄弟!这是老夫唯一的心愿!希望你能成全!”
怀空忙挡住小仙爹道:
“骆老伯,请别这样”
小仙爹欣喜地道:
“那就当你己应承我了!”
怀空默然,
小仙爹道:
“事不宣迟!我立即为小仙收件细软,你俩立即起行!”
说着,纵身跳下屋子。
站在下面的小仙忙道:
“爹!为什么会着火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仙爹急急地道:
“小仙!勿需多问了!你赶快与怀兄弟一起离开吧!”
“离开?”小仙抬望了望屋顶上的怀空,喃喃地道。
这时,小仙爹已经进屋去了。但是,他旋即又出来了。不是从门口走出来的,而是破墙而出,且发出“啊”地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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