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姜输密码,陆时寒没看没问,门开了,他继续抱她进门。
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他说:“去洗澡。”
闻姜出过汗,正有这个打算,可他一发声,她莫名有些抵触洗澡这个打算。
她一迟疑,陆时寒眯起眸子:“要我给你洗?”
闻姜心底艹了一声,这人发号施令迫人成瘾吗?
她转身往浴室挪,边走边撕扯下他套在她身上的卫衣。
手摸在浴室门把上,闻姜又回头。
陆时寒依旧站在客厅里,挺拔的身姿显得一旁的落地灯很是娇小。
闻姜问:“突然想通了,变身比变天都……快?”
她刨去脏字。
想问他为何此前顽固,却突然上垒。
陆时寒慢慢向她所站的位置靠近:“见你挑衅、仇视我那种眼神,突然征服欲旺盛,想打倒生命值满血的敌人。”
闻姜呵了声:“你要是说你是一时热血,大刀想向鬼子头上砍去,效果估计更好。”
陆时寒近乎走到她身后,他的呼吸喷薄而来,闻姜又觉得燥热。
走到闻姜身旁,陆时寒握住她搭在门上的手,替她推开浴室门。
闻姜将手抽出放回,陆时寒此刻伸了条手臂,站在她身后的姿势,就像是从后面环抱她一样。
“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这么说也对”,陆时寒的笑声在闻姜耳畔放大,“快去洗”。
闻姜右脚后撤一步,踩他。
碾了下,她又收回脚进浴室。
陆时寒任她作为。
门刚要关上,突然一股力道抵在门上阻止门关闭。
闻姜回头,只见陆时寒放大在她眼前的脸。
他说:“刚才是突然开了窍,觉得迟早要睡,早睡总比晚睡要好。”
他给了答案,眼前的门即刻关闭,闻姜却觉得更为噎得慌。
**
水声淅沥入耳,陆时寒站在闻姜的客厅内,环视四周。
很通透的室内设计,所有的隔断和墙,几乎都是空气或者玻璃。
客厅一侧放置了一个水族箱,里面仿真水草轻摇,他观察了下,没有发现活物。
水族箱的一旁,是个相框摆台。
照片上的人不是闻姜,是闻蘅,和他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她们的父母闻臣和朱湘。
都是闻姜的家人。
陆时寒突然就想到一个词——“以后”。
手下意识地探向口袋,可摸不出烟来。
水声没断,陆时寒扯了下唇。
就这样吧。
这辈子兜了两圈,还是遇到那一副眉眼,那一个名字。
可能也就这样了。
上过了,这一次,这辈子,再也没有四年前的及时刹停,想走能走。
不试过,不努力过,也真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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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收拾好一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传来细碎的刀粘在案板上的声音。
闻姜凑过去。
从甘甜老家回来,甘甜将奶奶备好的一些年货和她采购来的食材塞进冰箱,闻姜也没看过,不知道有什么。
窗明几净的厨房,一向鲜见烟火的厨房,此刻男人宽厚的身影立在里面,细长的手指笔在被削去皮的山药上,将其片成片,而后横刀切成丁。
闻姜立在和厨房相连的吧台那里看,陆时寒切得认真,没抬头。
最后是闻姜忍不住问:“哪个女人让你学会这些?培养出来又便宜别人,啧。”
陆时寒将山药放进一旁的瓷碗里加水略泡,清洗枸杞子,顺便回复:“不是女人,是男人。”
闻姜:“口味儿挺重啊,性向还扑朔迷离。”
陆时寒将糯米和红枣放入锅内,这才理她:“歪远了,我教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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