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还没吃呢。”吴翠苗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明哥没有理会吴翠苗的抱怨,表情严肃地张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许婉仪什么事情没有跟我们说?”
“没有啊!小许有什么事情?”吴翠苗瞪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明哥。
“刘建良都亲口承认了,许婉仪在外面有一个男人,你不知道?”明哥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吴翠苗听后,顿时慌了神,从椅子上一屁股滑到了地面上,接着她快速地举起右手,瞪着眼睛对我们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发誓,我要是知道我不得好死。”
我见状,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伙儿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骗你们就等于骗政府,要坐牢的啊,我哪儿敢骗你们啊!”吴翠苗十分慌张地解释道。
我重新把吴翠苗扶到了椅子上,拿出明哥打印的照片,递到她面前,问道:“那这个人你见过吗?”
吴翠苗双手接过照片,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瞅了起来。我蹲在地上帮她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
“见过,今天下午我出门的时候见过!”一句话从我的头顶传来。
我本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听她这么一说,我“腾”地起身:“什么?你见过?”
吴翠苗用手指着照片上男子的嘴角说道:
“我虽然年纪大点儿,但是眼睛不花,我绝对见过,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你看他嘴角的黑痣,就凭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见过他。”
“那你把见到他的经过跟我说说!”我冲明哥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从桌子上拿出了笔和纸,准备记录。
“我是一点出门打的麻将,打到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想回家解个手,当时麻将馆里的厕所堵住了,没办法上。因为麻将馆离家里也不远,所以我就急匆匆地往家赶,刚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我就看到这个男的站在那里来回转悠。”
“我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这小区里面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生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小偷,就走近了一点儿,想仔细瞅瞅,哪儿知道,刚好跟这个男的打了个照面,男的看见我,转身就走了。我看他也没什么大动作,就没有太在意。我这人肾有些不好,憋不住尿,我也不想再往五楼上跑,就借一楼邻居家里的厕所用了一下,然后接着去打牌了。这个男的,就是照片上的人,绝对没错。”吴翠苗打包票说道。
我扭头一看明哥已经停下了笔,就对吴翠苗说道:“麻烦你了,我们就问这么多,一会儿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欸,你这小伙儿警察可真懂事。”吴翠苗对我朴实一笑。
送走了吴翠苗,我兴奋地在屋子里跳了起来:“看来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这个叫苏玉山的有死者家中的钥匙,而且还在案发时间段里出现过,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明哥此时拿出苏玉山的照片,在上面狠狠地画了一个钩,说道:“通知叶茜,让刑警队抓人!”
由于苏玉山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技术室里没有专门的审讯区,所以我们几人立刻动身前往刑警队等待抓捕结果。其间叶茜也传来调查的消息,基本上把刘建良和他儿子的嫌疑给排除掉了。现在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苏玉山一个人。
凌晨四点钟,刑警队的抓捕组在苏玉山的家中将其抓获。明哥得知消息后,迅速拟订审讯计划,因为目前的窘境是,在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可以定罪的痕迹物证,一切都需要从口供上去找寻。
一个小时后,苏玉山被带到刑警队的审讯室内。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苏玉山冲我们所有人咆哮道。
此时,我们都望向明哥,想看看他如何去灭苏玉山这嚣张的气焰。本以为明哥会像对刘建良那样拍桌子翻脸,可遗憾的是,明哥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这时我才有工夫去打量眼前这个苏玉山,他瘦高的身子,长相还算不错,上身穿一件长袖衬衫,下身穿一条西装裤,脚穿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从穿着不难看出,他是一个讲究人。
苏玉山一边咆哮,一边使劲地想挣脱“老虎凳”的束缚。明哥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一句话不说。当明哥把第七个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时,苏玉山汗流浃背地喘着粗气,对我们大声说道:“警官,我要喝水。”
明哥依旧没有说话,又点上一根。
“我要喝水!”苏玉山双手使劲地晃动着铁环,吼叫道。
明哥干脆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苏玉山又折腾了十几分钟,然后毫无力气地说道:“警官,我算服了,你问吧,问什么我说什么。”
明哥抬头看了一眼苏玉山,没有理会,接着玩他的手机。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苏玉山,又看了一眼明哥,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坐在电脑旁边准备记录的叶茜,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我。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呀,我难受啊!警官,你快问吧。”苏玉山突然龇牙咧嘴地说道。没过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明哥看到这儿,慢悠悠地收起手机,对旁边的叶茜说道:“准备记录。”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扭头看了一眼苏玉山,突然,他右手腕的一片针眼引起了我的注意。咯噔!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切疑问全部解开。我终于知道明哥这样做的目的了。
从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来看,苏玉山一定吸食毒品,难怪他的脾气会如此暴躁。估计明哥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才让他在“老虎凳”上撒泼,这样会加剧他的新陈代谢,使毒瘾快速发作,等到毒瘾将要发作而还没有发作的临界点,那苏玉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我也看你耍宝一个多小时了,来说说,你跟许婉仪是什么关系?”明哥吸了一口烟问道。
“哎呀,警官,我难受!”苏玉山痛苦地说道。
“你吸食的是什么毒品?”明哥张口问道。
“海洛因!”苏玉山假装无力地张口回答。
“少在这儿给我装,你最少还能挺两个小时,咱们抓紧点儿时间,问完我就给你喝美沙酮(可以克制毒瘾的一种药物)。”明哥用力地敲着桌面说道。
“警官,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苏玉山浑身抽搐地说道。
“那好,那我不问了。”明哥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警官,警官,别走,别走,我说,我说!”苏玉山流着口水赶忙说道。
“不难受了?”明哥走到他跟前问道。
咕咚,苏玉山咽了一口口水,使劲地摇着头:“不难受,不难受。”
“好,回答我,还是那个问题,你跟许婉仪是什么关系?”明哥转身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情人关系。”苏玉山哆嗦着身体回答道。
“多久了?”明哥点燃一支烟,递给站在旁边的我,示意让我送过去。
我把烟卷塞在了苏玉山挂满口水的嘴巴中,他使劲吸了一口,用牙咬住烟屁股,歪着嘴巴吐出一股烟雾,稍微平静了一下,说道:“一年多了。”
“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情况。”明哥用右手顶着自己的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