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知道你这叫化打的什么主意!”
说着,酒菜送来了。穆婷婷、闵子祥夫妇虽然用过饭,也坐下来陪他们饮酒。小神女抱歉地对元凤说:“凤姨,不是我不想来这里,我想到要是猫儿山有事,你要安排猫儿山的那一伙人,就够你和祥叔忙的了!”
“小妹妹,就算是他们来,你们这十多个人,我还是安排得来。不过,你们去慕容家也好,那里不但清静,更没人敢犯紫竹山庄半步。你们隐居在孟英山中最好了,这里虽然是深山古道,但来往的人不少,不时还有一些武林人士出现。”
另一边,老怪物却悄悄地问小三子:“小兄弟,你能不能传我老怪物两手偷东西的本事?我老怪物也想去偷一些贪官污吏、士匪山贼们的银两用用。”
小芹一听火了:“你这老不正经的,是不是想找骂还是找打了?”
穆婷婷笑起来:“芹姨,你别认真,飞叔叔故意说笑的,他那一身少有的幻影魔掌功真的要偷东西还不易?用得着跟小兄弟学?”
“婷丫头,你以为这老不正经的真的想去偷人家的东西吗?”
“那飞叔想什么了?”
“想看人家的大闺女和千金小姐哩。”
众人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老怪物说:“我有这么坏吗?”
小芹说:“谁知你这老不正经的坏不坏?总之,到了夜里,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众人更好笑起来。一阵风和闵子祥夫妇早已有闻:小芹是当今武林中第一大醋坛子,刚巧配上的又是当今武林中少的具有童心的掌门人,一切举止行为,宛如童子,说话也无忌惮,所以在武林中传出了不少的笑话和佳事,有时令人捧腹大笑,也是武林中的一件趣事。
这一夜,可以说是古榕客栈开店以来最为欢乐、热闹的一夜了,店里聚集了东南西北各处少有的奇人异士,北是漠北近一代的奇丐一阵风,南是在民间流传神话般的人物小神女,西是性如童子、行为与众不同的老怪物,东是海上人家、如世外仙人的钟离家的二千金穆婷婷。此外,还有令人惊畏的九龙门小公主毒蜻蜓和最近惊动江湖侠偷义盗黑影小三子。就是闵子祥和元凤,他们是江湖上的隐士,暗中为附近一带百姓除害而不为武林中人知晓,几乎是近在咫尺的回龙寨和猫儿山的人也不发觉,他们最为深藏不露了。
用罢饭后,他们在客栈深院的楼阁上无所不谈。这座楼阁,就是闵子祥、元凤为慕容家而建的,穆婷婷和慕容白每次来古榕客栈,都在这楼阁里住,与一般来往客人所住的房间,相隔一重深院两道墙,他们的谈话,外面所住的客人根本听不到。这里几乎是穆婷婷的一处别墅。
他们开始天南地北地交谈。当小神女问到一阵风去黔北娄山的情景,一阵风说出了交锋的经过之后说:“现在章总管可成了贵州一地的英雄人物,他一举而荡平了横行在娄山的这一伙匪徒,更手刃了一只虎,为侯府的死难者报了仇,雪了恨,更为贵州北面一带百姓除了一大害。”
小神女说:“风叔叔,我想知道一只虎是受什么人指使而血洗侯府商队的。”
“受什么人指使,连一只虎也不知道。”
“一只虎怎么不知道的?”
“因为他接到了一封突然而来的信,说以往害死他儿子和令得他毁家后负伤而逃的仇家章标,有一支满载货物的商队经过娄山,这是他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他初时还不大相信,派人打听,果然不错,立刻派人去洗劫了。”
“写信的人是谁?”
“小丫头,他要是知道,我早已去追查这个写信的人了。看来一只虎洗劫商队,主要是为了报仇。就是没有这封信,他知道商队是侯府的也会进行洗劫的。”
老怪物问:“风叫化,这一次你又得到不少的金银珠宝了吧?”
“我叫化连一文钱也没有拿。”
“不会是章总管全拿了吧?”
“就是章总管也没有拿一文。”
“那贼窝里的金银珠宝去哪里了?总不会一只虎是个穷山贼吧?”
“穷不会穷,他的财富,够我们在座的人吃一世也吃不完。”
“你这叫化不会是一把火全烧掉了?”
“不是,是章标这条好汉将金银珠宝分给了附近一带受一只虎所害的人家和穷苦百姓,他一分钱也没取,只取回了侯府失去的财物。”
穆婷婷说:“看来你们这位章总管真是一位廉洁的侠义人士,值得人敬重。”
“要不,他怎么成了贵州的一个英雄侠士?就连当地的官府也敬重他。”
小神女笑着说:“这一切,都是风叔叔你成全他的,要不,他杀不了一只虎。”
“我只是在暗中助他杀了一只虎,以后的事,都是他所为,不关我叫化的事。好了,小丫头,你和小三去猫儿山查得怎样了?洗劫商队的事,不是猫儿山人干的吧?”
“风叔叔,当然不是啦!”
小神女和小三子便把去猫儿山的经过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直说到在风雨桥碰上一阵风为止。人们像听一个有惊有险又十分有趣的故事一样。小苗女首先惊喜地叫起来:“姐姐,那个大头怪形的可怕山妖是你扮的吗?”
“妹妹,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山妖吗?”
“嗨!姐姐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真的哩!那么,在雷公峰下出现的大头山妖,也是姐姐扮的了?”
小神女点点头。小苗女又叫起来:“原来这样,害得苗岭的人,都以为是真的了!我爹娘在苗岭,还四处去追踪这个大头的怪形山妖哩!”
“妹妹,你别说出去,吓吓那个青面兽盘寨主也好,令他今后不敢胡作非为四处去抢劫。”
老怪物却十分感兴趣地问:“古灵精怪女,你这大头怪形山妖是怎么扮的?你好不好现在扮演一下,让我老怪物开开眼界可好?”
小苗女也附和着说:“是呀!姐姐,你扮一次吧,我可从来没见过大头山妖的。”
连穆婷婷也感兴趣了,笑问:“妹妹,你能不能在这里扮扮?让我们都欣赏一下?”
小神女见大家都这么感兴趣,不好推辞,笑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画了可怕脸面的圆油布袋子,钻到里面去就是了。”说着,她从背囊中取出了那个圆形的油布袋子,自己套了进去,伸出手脚,然后暗运真气,顿时变成了一个圆形的狰狞可怕的大脑袋,有手脚而没身子,忽地腾空弹了起来,满大厅飞来飘去。
小苗女还是吓了一跳,说:“姐姐,怎么这个脑袋这般的可怕呀,我要是事前不知道,在山野中骤然一看,真会给你吓死了!”
老怪物更看得手舞足蹈,连说:“好玩!好玩,这太有趣了!”
其他人也看得惊讶不已,就是一阵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怪物,暗想:这个小山妖,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山妖,这样古灵精怪的东西也想得出来。当然,没有一身浑厚的真气,也扮不出来;勉强扮成,活动也没如此的轻灵,来往如飞,要与人交锋,就更难了。
当小神女将大脑袋脱下来时,穆婷婷笑着说:“难为你这鬼丫头,想出这么一个吓人的东西来,真的一时可将敌人吓麻了!”
其他人也围上来观看这个油布圆袋子。老怪物说:“好好,以后我也弄这么一袋子将自己套上,到处去吓吓人玩。”
小芹嗔了他一眼:“你这模样已是够怪的了,还用得着扮吗?”
元凤却心有所思地说:“小妹妹,这样一个柔韧的油布,再加上小妹一身浑厚的真气,的确是刀砍不入、剑挑不破、箭射不穿,但却怕火攻,这十分危险。”
小神女说:“凤姨,你说对了,它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火。”
小苗女问:“姐姐,那敌人用火攻你怎么办?”
“那只好快点跑呀!”
“万一跑不掉怎么办?”
“那只有将大脑袋赶快脱掉,万一脱不了,拼着一身真气,将它震碎震飞。”
“姐姐,那你不是露出了原形?”
“露出原形,也好过给火烧死呀!”
元凤说:“毒丫头,你千万别学姐姐玩大脑袋。一来你没姐姐这么一身浑厚的真气;二来一旦着了火,你一时也怕脱不下来。你想吓敌人,戴上一个鬼脸壳,穿上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同样也能将敌人吓一跳。”
小苗女笑起来:“不错,这个办法最简单了!”
随后他们便转到商量如何对付神秘的黑风教和相助猫儿山的事情上来,直到深夜,仍没想到一个妥善的办法。穆婷婷说:“我看,大家都累了,干脆先去睡觉,明天再商量。说不定到了明天,我们会想出一个最为令人满意的好办法来。”
元凤也说:“夜深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这样,大家才分散各自回房间去睡。第二天,用过早点,他们又继续在楼阁上的小厅进行研究和商议。小神女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就是要首先找出神秘的黑风教出来,它是挑动江湖上互相残杀的元凶巨恶,将他们的种种罪行大白于天下。不然江湖上就永无宁日,目前,猫儿山与回龙寨的仇杀就制止不了。”
一阵风说:“小丫头,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风叔叔,我怎么是一厢情愿了?”
“我叫化看,黑风教经过了一连串的挫折以及湘黔交界上的抢劫,几乎全军覆没;猫儿山血洗商队的凶手又给猫儿山的二寨主吊死;他的使者白无常给你击得落荒而逃;再加上风雨桥上的一战,一死一重伤。这一连串的挫败,黑风教会故伎重施,会潜伏不动,再一次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何况他们已完成了挑动猫儿山与回龙寨的仇杀的任务,不必再出来了,在暗处坐观江湖上的龙虎斗就够了。黑风教这么神秘,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教主是谁,我们一概不知,我们从何追踪?”
“风叔叔,我留下了一条线索,可以追踪黑风教。”
“你是说天柱县的那个独脚人吧?”
“是呀。不管怎样,我过去曾经在老怪物手下救过他一条命。”
“小丫头,要是我叫化没有判断错,神秘的黑风教主,恐怕早已将这秘密点毁了,甚至杀了他们灭口。”
小神女一怔:“他会这样心狠?”
“他要不心狠手辣,又怎能成为黑风教的教主?他也不能秘密存在到今天了。”
“风叔叔,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高手,还追寻不了他们的下落!”
“就是追寻到,也不是十天半月的事,没有一年半载,恐怕也找不到他们。目前,猫儿山与回龙寨一场仇杀,很快就要动手,我们不设法制止,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惨死在刀光剑影之下了。”
穆婷婷说:“小妹妹,风叫化说得不错。黑风教,我们以后再追寻,目前我们首要的是怎么制止这一场江湖大仇杀。说不定我们在制止过程中,或许会发现黑风教人活动的蛛丝马迹,对以后我们追踪黑风教更有帮助。”
小神女说:“那好呀!我们怎样制止这一场仇杀呢?”
元凤这时说:“我们为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劝宫长老他们主动退出这一场仇杀,从此隐退江湖,回龙寨的人想动手也打不起来。”
老怪物说:“这样,那不助长了邵家父子的气焰?从你们刚才所讲的情况看,显然是邵家父子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咄咄逼人,而猫儿山众多好汉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芹问:“老不正经的,你是要猫儿山与回龙寨大战一场了?”
“我老怪物就看不惯邵家父子那假惺惺的虚伪作风,全无半点诚意对人。”
“老不正经的,你这是制止吗?你简直是火上添油,挑起他们的仇杀了!”
穆婷婷说:“我看宫琼花也不是那么能听人劝告的,我还知道她的为人,心高气傲,有时明知是错,也要强斗下去。当年要不是吴三怪丐击败了她,晓以大义,她是不会隐退江湖的。这一次,她所行的都是侠义之事,杀恶除暴,劫富济贫,与一些土豪恶霸劣绅过不去。她没有去招惹回龙寨,希望井水不犯河水;可回龙寨的人却容不得他们,处处为难他们。在这种情景下,宫琼花能听劝?就算她愿意听,其他几位寨主也难以答应。”
元凤说:“要是妹妹与风大侠一块去猫儿山,晓以利害,动之大义,说明这样好强争胜,正中了人的诡计,他们或许会听从的。”
“凤姐,要是他们反问我,为什么我不去劝劝邵家父子呢?因为不是他们去招惹回龙寨,而是回龙寨的人去招惹了他们。”
闵子祥点点头说:“不错,回龙寨一边,也要有人去劝说他们一下才行。甚至先去劝说他们别动干戈,这一场江湖上的仇杀就会平息下来。”
元凤说:“要是这样,我和小妹妹去猫儿山,妹妹和风大侠去回龙寨,两方面都进行劝说如何?”
穆婷婷说:“这也是个好办法,我们不妨试试。”
小神女见一阵风不出声,问:“风叔叔,你看这样好吗?”
“好是好,依我叫化看,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风叔叔,怎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我叫化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我叫化的一种预感而已。我叫化刚才还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来,我们必须先行解决。”
众人一听,顿时愕然,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化解这一场江湖仇杀更重要?
小神女问:“风叔叔,你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了?”
“古州侯府!”
“古州侯府?”众人更讶然相视。
小三子更为关心了,急问:“风叔叔,古州侯府怎么可怕了?”
“小三,你不为你们在风雨桥上,碰到了那两个武功不错的黑袍人而奇怪么?”
小神女问:“那又怎样?”
“这说明你们两人的行踪,已为人在暗中盯上了。他们能在你们回古州的路上守候你们,古州侯府能不盯上?”
小三子问:“他们怎知我们是侯府的人了?”
“你们一连串的行踪,都同侯府商队遭抢劫的事有关。何况侯三小姐的武功,令武林人士惊讶,连闵子祥和元凤都风闻了,知道侯府有位武功极高的侯三小姐,他们难道不会想到猫儿山一带出现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子,就是侯府的三少和三小姐,为侯府商队遭血洗一事而来?不单是黑风教人知道,回龙寨的人也知道。就是其他老练的武林人士,也会敏感到。我叫化还感到那两个出手辛辣、歹毒的高手,就是黑风教主打发前来摸你们的虚实,不志在捉拿你们。当然,他们能捉到你们就更好了。捉不到,也摸清了你们的武功深浅。看来,黑风教主也不大相信白无常的报告,派出他身边的人来试探。”
小三子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试探你们的虚实之后,就会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下手处极有可能就是侯府。你说可怕不可怕?我叫化更想到,他们可以用书信通知娄山一只虎与侯府为敌,难道不会用同样手段通知其他黑道上的魔头?一旦他们摸到了你这小三子就是那个侠偷义盗黑影,事情就更严重,他们就会向官府告密了。”
小三着急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依照婷女侠的办法,金蝉脱壳,不是以后,而是马上进行。”
小神女对穆婷婷说:“姐姐,我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几时打发人去侯府?”
“妹妹,你放心,商议完后,我立刻回去。不到三天,就会有人去古州向你们收买侯府。妹妹,你可要事先放出风声,说侯府遭到不幸,无力支撑,要变卖产业才好。”
“姐姐,我会的。来收买的人,我们怎么辨认?”
“这样吧,我用一个铜钱,将它分为两半,你拿一半,我拿一半。三天内有人拿着半边铜钱与你们谈收购之事,那就是我派出去的人了。”穆婷婷说完,掏出一枚铜钱,用手指一分为二,交给了小神女。
小神女接过半边铜钱说:“姐姐,我在古州等着你派来的人了。”
“妹妹,说不定到时我也去古州接你们。”
“这样就更好了。”
一阵风说:“小丫头,你了结了这一件心事,可以说完全没后顾之忧,放开手脚,与神秘的黑风教人大干一场了。”
元凤说:“这样一来,小妹妹一下由明处转为暗处,令黑风教的人更难以摸到你们的出没,不知怎样提防你们。”
一阵风说:“凤女侠,你和子祥在这一段日子,最好别轻易出头露面,不论是黑风教还是回龙寨的人知道了你们的面目都不大好。到时,你们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也不可能了。”
闵子祥忙说:“多谢风大侠的提醒,我夫妇俩会注意的。”
接着,他们又转到了如何制止,化解猫儿山与回龙寨之间的仇杀。正商议时,慕容白飘然而至。穆婷婷感到意外,问:“咦!你怎么也来了?”
慕容白笑了笑:“因为我接到一份武林帖,不能不赶来了!”他看见了老怪物和小芹又说“飞叔、芹姨,你们同样也有一份武林帖,我也带来了。”
老怪物问:“武林帖?什么武林帖的?”
“是回龙寨发出的武林帖,恳请天下各名门正派侠义人士,共同围剿猫儿山一伙山贼,为武林除害,为黎民百姓除害。”
小神女、小三子和小苗女毒蜻蜓,可以说是第一次听到这一新鲜事,武林中还有武林帖的。小苗女首先问:“什么是武林帖?慕容白叔叔,能不能让我看看?”
慕容白一看是小苗女,跟着他又看见了元凤身边的小神女,十分惊喜地说:“呵!小妹妹,你也在这里了?三年多不见,你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他跟着对小苗女说“武林帖,是武林中的一份请帖,没有重大的事发生,一般不轻易发出来。帖中除了邀请我们参加之外,还罗列了猫儿山贼们的种种罪行。毒妹妹,你看吧!”
慕容白将邀请慕容家的一张帖递给小苗女看,另一张交给了老怪物。小神女问:“它罗列了猫儿山人的什么罪行?”
“小妹妹,猫儿山贼们的罪行可多了,一共十大条。最后一条,是最近在猫儿山下残杀了丐帮的姚长老和武当派的云道长,是公然藐视名门正派,与武林为敌!”
小神女和小三子一时愕然惊震了。小三子问:“什么!?姚长老和云道长死了?”小神女问:“他们是死在猫儿山人的手上?”
“他们是死在猫儿山人的手上了,要不,怎会成为他们的十大罪状之一?”慕容白看了看小三子,一时讶然“小兄弟,你是”
穆婷婷连忙向慕容白眨眨眼皮说:“他就是侯府的侯三少。”
慕容白会意一笑:“原来是侯三少,古州有名的积善人家,在下失敬了!”
“他还是我们小妹妹的三哥哩!”
慕容白略为意外“哦”了一声,跟着笑了:“那么说,我们的小妹妹就是那武功莫测的侯府三小姐了!”
小神女说:“慕容哥,你别笑我了!”
慕容白正想说,穆婷婷说:“你来得太好了,我们正商议猫儿山与回龙寨之事,可是这一份武林帖,却将我们的商议全打乱了!看来这一场仇杀,恐怕是避不了,也制止不了!”
一阵风说:“的确是制止不了。回龙寨的人邵家父子,早已有吞掉猫儿山的心意,何况他们最近在鹰嘴峡死了那么多的人。初时,我叫化和婷女侠打算前去劝说,邵家父子可能碍于我们的情面,忍气不便动手。现在姚长老和云道长一死,就算回龙寨不出手,丐帮和武当派的人也会盛怒而来。要想制止这一场仇杀,除非我们能很快找出杀害姚长老和云道长的真正凶手出来,才能化解这一场龙虎斗。可是凶手既然有心杀害这两个人,必然做得不留任何手尾,我们也不容易在短短的日子里能查得到。何况在一些名门正派的人眼里,猫儿山始终是黑社会邪道上的人物,在正邪不两立的情绪之下,他们不会相信另有凶手,会大举扫荡猫儿山。就算以后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他们也是认为错杀了一些邪道上的人物,是维护正义,为武林除害,一点愧色也不会有的。”
小神女对元凤说:“凤姨,你快去对宫长老说,叫他们先避开,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躲过了这场流血的仇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阵风说:“小丫头,既然他们广发了武林帖,难道回龙寨的人没想到猫儿山的人会避开、转移吗?凤女侠一去更危险,连凤女侠也会给人盯上了。那么他们夫妇在这里经营了几年的世外桃园,也会卷入了这一场争斗中去了!我叫化看,最好他们在这一段日子里,什么也不理,也别露面。”
小神女怔了怔:“他们会将古榕村也卷了进去?”
穆婷婷说:“小妹妹,你别忘了,他们过去都是七煞剑门的人。武林帖中罗列的一条罪状,就指出了宫琼花是以往危害江湖的七煞剑门的长老。而你的祥叔和凤姨,一个是七煞剑门的六爷,一个是信阳一地的堂主,地位比宫琼花更高。让回龙寨和一些名门正派的人知道了,他们不将古榕村毁了?”
慕容白说:“是呵。我接到武林帖后,就是担心这里有事,所以赶了来。”
小神女顿了顿说:“那我去猫儿山。”
元凤说:“你不必去了。你不记得我们在那小山村中商量过的事?宫长老说,要是猫儿山一带有事,他们会将一批人和老幼妇孺,先秘密转移到那个竹林深处的岩洞中去么?大寨只留下一批能征善战的武士据险与敌人周旋,万一守不了,他们就弃了大寨,在猫儿山的深山密林中与敌人捉迷藏玩。何况回龙寨在武林帖里说,半个月后,会齐武林群雄,才大举向猫儿山发难。小妹妹,你还是先回古州,处理好侯府的事要紧,免却了后顾之忧。”
一阵风说:“不错!不错!我叫化也是这么看法。小丫头,你和小三子先离开这里,赶回古州,我叫化随后也到。”
“可是这里的事还没有商量好,我”
穆婷婷说:“小妹妹,你先走吧,我们商量好之后,我会去告诉你的。”
一阵风说:“小丫头,你别忘了,我叫化也在这里。”
“既然这样,那我和三哥先走了。风叔叔,婷姐姐,我可在古州盼望你们哪!”
于是小神女和小三子告别大家,赶回古州去了。他们在夜幕之中,飞越古州城,悄悄落在侯府内院的楼阁上。古州城中,没人察觉,就连侯府的人,也不知三少和三小姐回来了。
韦珊珊在楼阁上骤然见两条人影凌空而来,大吃一惊,立刻拔剑,以防万一,喝问:“谁?”可在灯光下定神一看,又惊喜地叫起来:“三妹,三弟,是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哩!”
小神女笑着说:“姐姐的警惕性还不错的。”
小三子问:“姐姐,侯府没事吧?”
“没事呀,有什么事了?”
小三子放下心来:“姐姐,没事就好了!我一路上老担心侯府有事发生哩!”
韦珊珊问:“你们碰到了风叔叔没有?他去寻找你们的。”
小神女说:“姐姐,我们碰上他了。正因为碰上他,我们才赶了回来,以免姐姐惦记。”
“那风叔叔呢?他也回来了?他怎么不进来的?”
小三子说:“姐姐,风叔叔有事,他迟一两天才回来。”
“哦,风叔叔有什么事了?哎!看我的,你们一回来,我就问七问八的,你们快去梳洗一下,我叫珍姑娘、辛姑娘准备酒菜,为你们洗尘。”
小神女说:“姐姐,因为我们急于赶回来,半天里不但没吃过东西,连水也没喝上一滴,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那你们快去洗洗身子,换过一身衣服,我去为你们准备酒菜。”
“姐姐,你别惊动了太多的人。对了!章总管呢?他很好吧?”
“他很好。这一次他从黔北回来,不但为侯府的死难者报了仇,雪了恨,也成为贵州一时的知名人物了,有不少的人前来拜访他。”
“哦?”小神女一下警惕起来“是哪些人前来拜访他?”
“有官府的,有地方上的绅士,还有一些是江湖上的朋友。三妹,三弟,要不要也请标叔进来叙话?”
“姐姐,不必惊动他了,我们三姐弟要好好地先谈一下。”
“好!那你们快洗澡。”
小神女和小三子洗完澡,换去一身脏衣服,恢复了原来三少、三小姐的模样。他们两人在路上化了装回来的,当然,他们所化的装,改的容,是韦珊珊看见过的,不然,韦珊珊怎会一下认出他们来?
珍姑娘、辛姑娘也将酒菜端上楼阁了。她们一见小神女和小三子,更是惊喜异常。辛姑娘说:“三小姐,三少,你们一去就没音讯的,我们和大小姐莫不日夜惦记着你们。”
珍姑娘说:“是呀,就连标叔一回来,首先就问你们回来了没有。”
小神女笑着说:“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们不用再挂念了。府中的人都好吗?”
“三小姐,他们都好,也是日夜惦念三小姐和三少。”
“好!明天我在大厅上和大家见面。”
“他们要是知道三小姐和三少回来,心里不知多高兴哩!要不是大小姐吩咐我们先别说出去,恐怕他们都会跑来见三小姐和三少了!”
这一夜,他们姐妹弟三人,一直在楼阁上欢聚,交谈到深夜。先是谈去猫儿山的经过,最后便谈到侯府今后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