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正经!”
老痒下意识就安慰吴邪:“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一只眼睛而已,难不成它用眼皮夹死我们?等一下它上来,老子一脚把它给踢瞎——”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一只章鱼一样巨大触手卷了上来,一下打到琥珀上。两人立刻像空中飞人一样荡了一圈,撞到青铜壁上。
琥珀撞了个粉碎,里面的尸体直接被分了尸,随着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一样地掉了下去。
在最后关头,吴邪和老痒两个死死抓住青铜锁链,才勉强没掉下去,但也都在铁链上转得头晕脑涨。
密室里,张言注视着这一幕,捏着的东西的手稍微紧了紧,却没动,表情无悲无喜。
在他上方,真正的尸茧在影像里的尸茧粉碎时,却微微颤抖起来,开始缓缓散发出一圈圈的暖黄光晕,内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若影若现。
人悬在半空,下面的怪物眼睛又在虎视眈眈,吴邪立刻对老痒大叫:“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你不是能变吗?快变门大炮出来,把这玩意儿给轰了。”
老痒气的大骂,“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有那么容易吗?快跑!”
两人二话不说就顺着青铜锁链往上爬,可才爬了几步,就手上一滑,开始使不上力气。
重新想起树根上面的那种滑腻的植物,吴邪心中恐惧,这下完蛋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这时老痒将手一抬,那种滑腻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他立刻像猴子一样几下便爬了上去,同时将吴邪拉了过来。
吴邪一下子没抓稳,差点脱手,埋怨道:“有这本事,直接变只梯子多好?”
老痒顿时骂起来:“拜托你不要这么多意见!”
两个人咬着牙快速爬进棺室,上面的雾气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
看着记载就在眼前。吴邪两眼发光,立刻想乘这个机会看一下其他几幅浮雕。
老痒顿时被这举动气的直叫唤“你别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东西!”
说着他就硬拉起吴邪开始往椁壁上爬。
突然那只触手闪电一般从棺井中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飞上了天。
这一下的力量极其霸道,比之前还要大的巨力直接连铁条一样的树根都撞得粉碎,
一时间整棵青铜树狂震,周遭满是树根的根须,腐朽的树皮和灰尘,
大片的树根短枝因为突然破裂,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打在栈道上,扫塌了一大片。
吴邪和老痒两个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树根上,直接被甩出了椁室,摔到了祭祀台上。
就在他们摔出去的同一瞬间,张言立刻跳到尸茧之上,双手掐诀将手上符纸向原本的印记上方覆盖而去——
“赦令!”
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扩散开来——
本来还在四处乱卷,连打了两下,将四周几座青铜雕像拍得变形的那只尾巴顿时一僵,
但只瞬间,它挣扎的更为疯狂
吴邪和老痒不明所以,只能狼狈地低头连躲几下,赶紧鱼跃般跳上了那根用来做绳桥的登山绳,
密室内,无形的阻力突然增加,张言咳了几声,状态不好的他被迫连退几步,差点就直接摔下了尸茧,手上的符纸不但没成功按下去,反而一松,
原本开始扩散的镇压力量顿时一滞,本就在剧烈挣扎的那黑色触手顿时开始了更猛烈的挣脱,
青铜树外,正在绳子上的吴邪和老痒回头看去,只看到椁室所在的地方突然鼓了起来,裂开好几条缝,一条黑色的巨蛇自破裂处探出头来,而刚才那条触手就是它的尾巴。
这是条独眼巨蛇,鳞片非常细小,看上去更像一条巨大的黑色虫子。
吴邪两人刚通过绳子中间,随着巨蛇的挣脱,后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连着两人抓着的绳子也像钢琴的琴弦,几乎不堪重负。
这时,那成功爬出来的独眼巨蛇那巨大的眼睛也同步转向了还在向栈道攀爬的两人。
老痒一看不妙,猛地从前面吴邪腰上拔出长柄猎刀,用力一挥,将登山绳从身后砍断。两人如同人猿泰山一样划过一道摆线,撞上一边的栈道。
这一次,有了经验的两人直接就地一滚,缓冲了很多撞击。
随着巨蛇的脱离,青铜树中的张言明显轻了不少,他咳了咳,再次咬牙结印将手上的符文阵心向中央的印记针眼按去,
“赦令!”
这一次没有再出现意外,只见随着阵心开始归位,密布的符文顿时从中心处一点点亮起,很快就从尸茧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
那尸茧颤了颤,突然自发的抖动起来,似乎想摆脱其上的镇压符文,可随着时间过去,亮起的纹路越来越多,并向整个空间乃至青铜树蔓延后,它颤抖的幅度开始越来越低,通体的光芒也开始黯淡,内里的影子更是越发模糊。
渐渐的,它似乎开始和普通琥珀一般无二,连带着整个空间都明显开始变得锈迹般般。
见此张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没人打扰,仅需几个小时,这里就可以彻底封住这颗青铜树的力量了。
放下心,他离开了这个空间。
现在得去找吴邪了。
…………
眼看这巨蛇冲着他们两人而来,山壁上,老痒拿着短步枪,对着那巨蛇的眼睛就是一枪。
离得进,这一枪很准,子弹顿时打进去一个大洞,那巨蛇疼得猛地蜷成一团,尾巴一扫就将两人和头上那一排栈道全部扫飞,同时缠绕起来,用身体护住自己的眼睛。
老痒剩余子弹全部都打在它的尾巴上,可那蛇的鳞片犹如铁甲一般,打上去毫无用处,
“快跑!”
一看枪对它没用了,吴邪立刻招呼老痒快跑。
两人一路跑到了栈道的断口,吴邪刚想攀上崖壁,老痒一把拉住吴邪:“什么时候了,还爬?”
说着他直接拉着吴邪往下一跃。两人立刻从断口直接落到了下一层的栈道,就听底下的木板喀嚓一声,几百年的栈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撞击,立即裂成几十块。两人透板而下,又撞破一层,摔在栈道底上的平台上
等吴邪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嘴里鼻子里被摔得全是鲜血。
先爬起来的老痒一把拉起吴邪,有些抱歉说道:“好像估计得太乐观了,你没事情吧?”
没工夫埋怨,吴邪这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这时黑色巨蛇已经闪电一般顺着青铜树爬下来直扑两人。
见巨蛇居然又追了过来,老痒立刻道:“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了,我们到下面找个岩洞躲一下。”
吴邪闻言往下一看,再往下走已经没有栈道,只剩下两人之前休息过那种小岩洞,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岩壁。
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吴邪立刻同意老痒的意见,两人直接钻进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小溶洞,
只是还没来得及爬到底,巨蛇的眼睛就出现在洞口,
它朝两人看了看,然后猛地一冲,试图想钻进来,可钻了几次都没成功,
它顿时甩着脑袋往洞口狠狠一撞,一时间乱石纷飞。
洞里两人见此赶紧往后退去,免得给蹋下来的石头压住。
在巨蛇又是几次撞击后,岩洞一阵震动下,吴邪只听到岩石开裂的声音,从洞口一直传到两人头顶,
老痒一看不好,拉着吴邪就往洞的底部退。
吴邪惊魂未定,才往里爬了几步,就听一连窜轰鸣,一时间沙尘满目,碎石四溅,
不知道哪里塌了,石头如雨一样掉落下来,
吴邪本能蜷成一团,护住了头部,身背上却还是被砸了十几下,
正慌乱间,老痒突然一把拉住他,拖到了自己那一边。
同时一声巨响,一块写字台一样的石头塌了下来,将洞口完全塞住了。
老痒见状大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不弄死我们恐怕不会罢休,再撞几下,山都要塌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却一边又觉得眼前这一幕万分熟悉,
……溶洞…坍塌……围困……
他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只觉得精神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他好像……也这样被困过?
完全没注意到老痒的异样,吴邪此时心急如焚,这种空间,就是炸药都不好使,两人往边上一贴,勉强留了个全身,
正当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吴邪眼前一条裂缝碎裂开来,一段岩壁在不堪重负下,整个塌了下去。
而在塌下的岩壁后面,竟然又是出现了一个岩洞。
吴邪心中大喜,一时只觉得天不亡我,这肯定是两个岩洞之间的岩石碎裂,使得中间出现了一条石道,
他忙转头招呼老痒,就要往里爬。
老痒顿时如梦中初醒,他一下拦在吴邪的面前,急道:“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