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漂亮极了。
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铛...铛...铛...铛...铛...
街上的人群也忍不住和着钟声爆发出亢奋的呐喊:5...4...3...2...1!
绚烂的烟花瞬时绽满整片天空,流光璀璨,又是新的一年。
*****
剧烈的颠簸、晃荡...
韩以桔感觉自己就像是浮萍、飘絮一般,命不由己,飘零无依...
脑子晕晕沉沉的,她试探了好几次也没能睁开眼,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迷迷糊糊间想着,这便是地狱了吧...
以前她总想着自个儿命这么不好,死了总能往上飞了吧,没成想老天爷这么不待见她,死了也要把她往地底下拉!
玉手微颤,她的大手里没有一一的小手,她的一一呢?
她想张嘴喊,却发现嘴被堵上了...
混沌的意识略清明了些,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死死地压住,不得动弹...
是阎王爷派小鬼来接她了吗?
可是?一一呢?他找不到她会害怕、会哭的,难道她要再一次抛弃她的儿子?
不,她答应过一一,妈妈会永远陪着他的。
她不能食言,她要去找她的一一。
她奋力挣扎,却被更有力的禁锢。
她没有气馁,继续战斗,踢、抓、挠、挖,毫无例外,皆被镇压,而后,她只感到侧颈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
清晨暖暖的阳光一点一点洒向大地...
严格的生理作息时间让詹复升的大脑准时苏醒,但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得要死,浑身器官集体罢工,根本起不来!
詹复升用手狠狠地揉着太阳穴,伸展四肢触到一个温热物,想起昨晚是老孟陪他喝的酒,闭着眼踢了踢旁边的人,“老孟,几点了?”
詹复升只听旁边嘤咛一声,便没了动静。
头疼得厉害,根本睁不开眼,继续踢...
韩以桔嘤咛一声后便醒了,这两年她睡觉很轻,因为生活的担子太重。
揉揉酸涩的眼皮,入眼的是暗红色的窗帘,这不是她的出租屋!
话说这老孟的小腿肚可真滑呀...
平时见着,腿毛也没比他少啊!一个大老爷们,娘不唧唧的穷讲究,养这么滑溜能当饭吃?
所以他就说啊,这男人就得当兵,不然没男人味!比如:现在的老孟...
詹复升觉得他有点接受无能,毕竟老孟以前可是仅次于他的‘真男人’啊!
韩以桔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高端大气的纯色羊毛地毯,超大超薄的液晶电视,低调奢侈的欧式水晶灯...
她又将视线返回,落在了对面的液晶电视上,黑色的屏幕里是她的影子,乌发披肩,五官明媚青春,是年少时的她。
这里是皇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她人生最痛彻心扉的地方!
她只来过一次,在七年前。
难道她...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她将视线挪到自己手上,十指纤纤,圆润光滑...被子外裸露的双腿,笔直无疤...
她不敢相信,却又心存希冀。
她回过身,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她的iphone4,粉色hellokitty外壳包裹下的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白其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拿过揣在手里,按下中间键,时间显示:200x年2月18日
她回到了七年前!她失去自己却获得一一的这一天,没有早一天,也没有晚一天,命运从来都是刚刚好。
韩以桔看向埋在被子里的男人,他是一一的爸爸,她却从未见过他,一切在黑暗中进行,结束后她便匆匆离去,当年的她以此为耻,完全不在意他是谁,对于当时的她来讲,不是白其善,谁都一样。
可是那时的她又何曾想到有一日良人变狼人。
旁边的人动来动去,扭来扭去,烦人得很,詹复升一把掀开被子,张嘴怒吼,可一句‘老孟,你还让不让人睡了’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乌发雪肤一脸被人蹂躏过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半遮半掩的吻痕淤青?
环视一圈,没有其他人,所以,犯案的是他?
他有那么饥渴粗鲁吗?
韩以桔抱着膝盖想得很入神,被他满脸怒气地掀掉被子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可他好像没什么动作,只是纠结地望着她?
韩以桔纳闷了。
詹复升一脸视死如归地掀开了被子,凭着5.2的好视力,他看到了,额,凌乱不堪的案发现场,但鉴于他第一次作案,委实不懂,为防以假乱真,他做了一件悔恨终生的事...
詹首长顶着美人儿的灼灼目光淡定地放下被子,严肃道,“做了吗?”
韩以桔点头。
“你跟我?”
韩以桔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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