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频刚连上,那头便传来焦急的声音,“不是说你三天后就能联系上吗?怎么十天了你才理我,我都要急死了。”
“本来预计是三天的,可是路太难走了,车动不动就陷到雪里泥地里,时间就拖长了。”蒋栀子慢慢解释道。
宋常安一双眼睛透过屏幕扫视着她,“你看起来脸色好差。”
“高原反应。”蒋栀子摆摆手,“真够痛苦的,这几天还好点了,刚来那会儿反应是真厉害,我躺床上一动都不敢动,不动晕,一动更晕。”
“你说你费那个劲儿去青海和西藏拍什么纪录片啊,不够折腾你的。”宋常安心疼道。
“难受归难受,可我拍到很多好画面和故事,尤其那个站长次仁尼玛,他身上一定有很值得发掘的故事。”蒋栀子眼底露着点点兴奋的光。
“次仁尼玛?哈哈哈哈……”宋常安大笑道,“什么好笑的名字啊哈哈哈哈……”
“严肃。”蒋栀子一脸认真地看她,“次仁在藏语里是长寿的意思,而尼玛则含有太阳的意思,这是他父母对他深深的爱与祝福。”
宋常安止住笑,“好好我不笑,你……”她那边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打断宋常安的话,宋常安叹气对栀子说:“我得去开会,下次聊,你有难事要找我知道吗。”
“知道,快去吧宋总。”蒋栀子笑着挂断视频通话。
接下来的拍摄还算顺利,而蒋栀子的高原反应也越来越少,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小藏羚羊野生化训练很成功,它们也到了要放生的时日,蒋栀子跟随车子前往放生地时,突然就想起了gardenia。
她不禁有些伤感,非洲拍摄末期,她便再也找不到gardenia的踪迹,她临走曾让布瑞安帮忙注意gardenia的行踪,可直到现在,布瑞安都没有见到过它,这不由得让她心里做起最坏的打算。
见蒋栀子情绪低落,许夏关切道:“怎么了,跟翟屿一样舍不得吗?”
蒋栀子摇头又点头给许夏看得一头雾水,“到底是舍不得还是舍得?”
“我只是想起gardenia,不知道它到底去哪儿了。”
“大概它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留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了呢。”许夏安慰道。
“许夏。”蒋栀子有些无奈地看他,“你的安慰真的很幼稚。”
许夏笑笑没有说话,转头继续录制,翟屿从上车开始情绪就不太对劲,而下车后,他已经开始哽着声音极力压抑情绪说话了。
他站在笼子前对着藏羚羊絮絮叨叨一阵,在次仁尼玛的不耐烦下终于打开笼子放藏羚羊下来。两只藏羚羊还像往常一样往翟屿那儿跑,翟屿一跺脚,一瞪眼,把藏羚羊吓得踌躇不前,翟屿挥挥手向远方,又跺脚,两只藏羚羊怯怯的眼珠子转动往后退,翟屿迅速上了车,滴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