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次被抱了出来,用毛巾擦干身体,塞进了松软的被窝里。
她累极了,只想昏天暗地的,大睡一场。
脑子迷迷瞪瞪的,感觉到有人牵起了她的手,往她的手指上套了个什么。
她挣扎着掀开了眼皮,就见贺景行正垂着眸,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指。
他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便又倾身来吻她的眼睛。
困意袭来,乔珍珍不知不觉地再次阖上了双眸。
她的手被裹在了贺景行的掌心里,温暖又干燥,令人安心。
次日,天才蒙蒙亮,贺景行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睡眠时间一向很短,就算昨天睡得晚,但三个多小时的睡眠于他而言,已经完全足够了。
况且,他还得趁着大家都没起来,及时离开乔珍珍的房间,不然万一撞见长辈,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只不过,他现在舍不得走。
贺景行低头,乔珍珍正揽着他脖子睡得香甜。
她脸颊透着粉,呼吸清浅,浓密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细腻,尤其是肩膀上残留的几个红痕,更是显眼。
贺景行别过眼,只克制地在她微肿的唇上短暂地贴了一下,便迅速下床穿好衣物,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他作息良好,一直保持着早上运动的习惯。
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出去跑了步,顺便带了报纸和早餐回来。
路上,正巧碰到了外出的贺父贺母,两人手上还拉着一个明显没睡够的贺谨言,她睡眼惺忪,脚步虚浮。
贺景行愣住:“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
贺父见是他,干咳一声:“我们去走亲戚。”
贺景行:“什么亲戚啊?我不用去吗?”
贺母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她拉着他到了街角:“儿子,我跟你爸还有你妹妹都不在家,你乔叔刚刚也已经坐车走了。”
她提点道:“你今天就留在家里,等珍珍起床了,你就带她出去逛逛公园,或者看看电影,吃吃饭,我听说现在年轻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她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像平常夫妻,多年不见面,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儿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心事太重了,容易较真,认死理,其实很多事,都是急不了的。”
昨晚上吃饭时,贺景行掩饰得不错,但又哪里瞒得住长辈。
其实无论是乔父,还是贺家父母,都唯恐两个年轻人的感情生变。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两家人是知根知底,难得的是还对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