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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地加快进程。
第一次去石家庄买毛巾被,大红色的只剩两条,花色还不一样,一条双喜一条鸳鸯。
怎么办?买两条不一样的?脑中出现将来她仰着小下巴气哼哼指着自己的情景:徐友亮,那条双喜是我的!你不许碰!那条鸳鸯是你的!你自己洗……
不行!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必须两条一摸一样!
等到下次上新货的时间,连忙又一次赶过去,这回花样倒是一样,可惜只有橙色。脑中是她软成一滩白乎乎烂泥摊在橙色毛巾被上的情景……煎鸡蛋?
不好不好!下次再来!
第三次去石家庄,这次有了粉红色!
幻想她卧在上面贼笑兮兮的冲自己招招小手……奶油蛋糕?不错不错!反正毛毯已经买成大红色,换个颜色试试没准儿是另一番感受呢?
买!两条一模一样的粉底双鸳鸯。
这么一想,煎鸡蛋似乎也不错?正面煎一遍,翻过来再煎一遍……床单就买黄色的吧!
一个月的时间才准备齐,高高兴兴去新南找她,多久没见了?什么时候一个月变成三百六十天?
站台上,她那身打扮又一次让他心头怒火冲天!天天看报纸,竟然对舆论风向毫无察觉,胆大妄为!这件衣服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他撕了,不能留!
按耐住心头不快,跟她去看所谓的嫁妆。
农村的私产房,不管是原房主,还是后来归属的生产队,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这房子就是个祸根!
看她洋洋得意说是卖掉养父留给她的东西置办的房子,不像在撒谎,只是这个养父太虚无缥缈了。
从没听她提及过养父多大岁数,做什么工作,哪里人氏……只在需要借口的时候才搬出来,真有这么个养父存在么?
老吴根本就不认识她养父,她和老吴一家也是在惠安县相识的,根本不是像老吴所说的什么老朋友的养女……
皖南水乡的高墙深院,里面景色怡人,听着她兴高采烈的比划将来给他生几个孩子,他又沉醉了,种种不快都先暂且不提。
心念蠢蠢欲动,她没母亲教导,知道男女那回事么?女子出嫁前总要长辈细细传授人事,可是她没有长辈亲人……那就自己代劳吧!
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一点生理知识,竟用手册本里的话语细细描述给她。
果然,她害羞又好奇,经不住言语/软成一汪春水,瘫倒在他怀里。
抱上床,继而又吻到她……
浅绿色棉布旗袍下面是光溜溜的两条*,同色真丝的小裤……
……
脑子一片空白,他想也不想就……
她饿了!她一定是饿了!
……他急切想喂饱她!
……
给她吃什么?肉!对,给她吃肉!把他的肉给她吃!现在就喂给她!
……
徐友亮喘着粗气,双手哆嗦着用力拆皮带,裤扣卡住,越急越解不开!
“当当……当当当”有人敲门。
徐友亮恼火,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谁!”
“当当”敲门声仍在继续。
徐友亮深吸一口气,懊恼合上日记本,放进抽屉锁好,低头整理裤扣,/还高高撑着,只好拿了张报纸遮掩,站起来开门。
“徐大哥……”何淑敏站在门外。
“小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徐友亮站在门口温和问。
“徐大哥,你今天去省城开了一天的会,一定没工夫打扫,我……我来看看家里有什么要收拾的……”
徐友亮略怔了下,随后唇角微挑:“哦!这样啊?你有心了,来!进来吧!”
屋门敞开,棉布门帘掀起来。
徐友亮回到写字台前举着报纸坐下,点着烟用力吸一口,看何淑敏在屋子里忙乎。
“徐大哥,抽烟对身体不好,我爸就是因为老抽烟才落下的病根,现在整天咳嗽……”何淑敏弯腰扫着地说。
她几乎天天过来,进屋就收拾,跟徐友亮说话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害羞。
徐友亮笑笑,叼着烟问她:“你爸在哪个单位?做什么的?”
“他在咱们县印刷厂上班,是车间的正式工……今年五十多岁了,身体也不太好,打算让我大弟弟顶他的班……”
徐友亮心里琢磨,这才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总会不经意间就说起生活细节。叶青几乎是一个字都没提过,她真的有过养父?恐怕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吧?
何淑敏扫了地,擦好桌椅倒了炉灰,又拿起徐友亮扔在柳条箱里的脏衣服,一件件往衣盆里放。
“哎哎……小何!那件放下,我自己洗!”徐友亮笑着出声阻止。
何淑敏手里拿着件男式裤头满脸通红。
“没……没关系徐大哥,我帮你洗吧?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