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殿内无声,婢女无声走动,女帝靠着迎枕批阅奏疏,眉眼紧皱,面目肃然,精致的五官像是一个清冷不可亵玩的瓷娃娃。
长明无法窥出帝王的心思,更不懂帝王想要什么,她说:“你想要什么呢?”
说了也是白说,长明烦躁地走出寝殿,飞至市集,坐在高处看着人来人往。
市集热闹,行人不断,摩肩擦踵,沽酒的店家热情叫卖,货郎沿街叫唤,热气腾腾的包子吸引着人。
长明看着行人又望着虚空,目光沉沉,她看到行人的贪欲。
不不不,是人都会又贪欲。
贪嗔痴恨,都是人带来的情绪。
女帝承桑意像是没有情绪的人,与世人不同,甚至与这个世间格格不入。
小孩买了串糖葫芦,不小心掉了,他快速拿起来,吹了吹灰尘,高兴地塞入嘴里,这是喜。
货郎挑着货担来回走了十几遭,一朵珠花都没有卖出去,这是愁。
小贼的眼睛在行人中穿梭,眼神透露他的心思,这是贪。
长明感悟出人的情绪,脑海里不断浮现宫殿里威仪四方的女子,她的眼中无波无澜,情绪更是如同静水,掀不起一丝涟漪。
这就是最合格的帝王吗?
长明不禁怀疑,承桑意出生前被抽去了所有该有的感情,是一个只知处理朝政的帝王罢了。
长明脑海里不断出现乱七八糟的想法,心口堵得厉害。
她为何觉得承桑意孤独。
她又为何觉得承桑意不应该孤独呢。
天色入黑,长明返回西山,坐在洞府里,脑海里依旧赶不走承桑意的面容。
西山洞府是她住了百年之处,她熟悉每一处,可现在,她不喜欢这里了。
她觉得压抑。
长明烦躁了三五日,定心回来了。
定心带了些丹药回来,都是用妖丹去换取的,随手丢给了长明。
往日看到丹药就高兴的长明,这回无动于衷。
定心奇怪,“嫌我回来晚了?”
长明摇首,目光呆滞,定心觉得不对劲,笑吟吟走过去,“小徒弟,你这是和人打架,打输了开始怀疑狐生了吗?”
“师父,你有记挂的吗?”长明扬首,对上师父关切的目光,“除了我。”
定心张口想说你的话吞了回去,无奈道:“你这是有了喜欢的人。”
“不,我就是觉得不公平。”长明眼睫轻颤,内心极度不安,闻言后她还是拒绝了。
定心这才意识到小徒弟有哪里不一样了,“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