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掏出来的信都是顾侯的家书。
顾寻静静看着邵循,“她竟然那么蠢,将证据就这么送到你的手上。”
邵循没有回答,皇后不识字,压根不知信上写了些什么。
皇后心思纯良,只怕也想不到自己一直都在死胡同里走着,无一人怜悯她。
“你父亲一直知晓你的存在,竟然也没有替你正名。”
“说来也是可笑,你这么顾着家里,你父亲从来不想你。”
“顾寻,你觉得你的付出得到回报了吗?”
邵循一目十行,将重要的信收了起来,放入自己的怀中,语气波澜不起。
顾寻没有回答。
信看过后,邵循将不重要的信都丢入火中,盯着信纸烧成一摊灰尘,最后,她看向顾寻:“我现在就可以定你与顾家的罪,可惜无法定太后的罪。”
书信都是顾侯送来是,没有提及太后,更没有太后的亲笔书信。
太后办事很谨慎,没有留下一丝把柄。
顾寻没有回答。
皇后提着一只洗净的兔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向火堆,架起来,慢慢烤。
邵循坐在一侧,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皇后不知殿内的情况,走到窗下,将顾寻带了回来,靠着火堆,身上就暖了起来。
顾寻始终不言语。邵循也没有点破二人的关系。
兔子发出滋滋响声后,皇后上前给顾寻解绑,“你想跑也可以,你跑出去,我还可以将你捉回来。”
“你的语气可真不小。”顾寻揉着被绑出青紫痕迹的手腕,“顾云初,我还未曾见过主动送死的人。”
皇后被说得发懵,手上递出去一只兔腿,“你这人很讨厌,我吃完再堵住你的嘴。”
顾寻没有接兔子肉,皇后握住她的手接住,转头将剩下的兔子腿递给邵循:“累不累,我守着吧,你问得怎么样了?”
“事与愿违,不好。”邵循摇首,余光轻瞥一眼顾寻,“有人不识抬举。”
“那些信有用吗?”皇后咬了一口兔子肉。
“没什么用处,你找全了吗?”邵循低着头,怀中的信如同烫手的山芋烫得她不敢抬首。
行事至今,从未这般棘手过。皇后在报恩,自己该怎么做?
恩将仇报吗?
邵循一时间很难抉择。
皇后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只说一句:“我们还有两日。”
顾寻冷笑一声,“愚蠢至极。”
皇后摸摸自己的耳朵,抬起自己的拳头,“你再说,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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