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儿,你没有好奇过吗?她和你母亲差不多大,你都这么大了,她膝下却一个子女都没有。她明明已经嫁人,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我,言语中都不提她的丈夫。”
许文容十八岁时,便是大周国有名的才女。她在那一年,考中了状元,入翰林院,嫁如意郎。她出身盛京大族许家,她丈夫出身新贵孙家孙述之。两家门当户对,虽为政治原因、家族利益而联姻。这对小儿女,却是真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那几年,是许文容最风光的几年。
傅青爵听说的故事,发生在许文容二十岁。她那时尚在翰林院供职,三月初,她夫君到了年限外放,去地方上任职。她跟夫君说好,等她年限一到,和丈夫去同一个地方做官,两人可以待在一起。
五月的时候,许文容发现自己怀了孕,立即写信告诉丈夫。
九月的时候,许文容从翰林院离职,专心养胎。她并没有留在盛京,她有一年的假,便想去找丈夫,等生下孩子,再回京。
腊月,许家在大雪纷纷中,迎回了许文容和孙述之。
许文容离京时已经显胎,回来的时候却小腹平坦;孙述之离京时面容红润,回来的时候苍白如雪。
他陪着妻子回两家拜访,许家和孙家得知,许文容受了重创,再也不能生育。当时寒冬腊月,两家真如在冰窟中度过年假。
后来在来年二月,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来京,找上了孙述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许家向来没有女儿缘,那一辈统共就两个女儿。两个都为了家族利益而嫁人,一个入宫做了娘娘,一个嫁给了孙家。一个心性傻,在后宫中如履薄冰;一个生了七窍玲珑心,却再也不能有孩子。
许家和孙家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据说孙述之百般挽回这段婚姻,给许家签了无数不平等条约,想挽回自己的妻子。许文容最终没有和孙述之和离,这不过是为了家族面子,实际上,两人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许文容的丈夫膝下有个儿子,可惜那是孙述之的孩子,不是许文容的。
许文容的孩子,在那年冬天便死了。
许文容的性情,也在那时候大变。
“许大人丈夫……也在朝上为官吗?那两人岂不是每天都要见面?”楚清露问。
傅青爵表情更为古怪,似笑非笑道,“她丈夫是翰林院掌院,我父皇说,他也许想一辈子待在这个位子上不变了。”
楚清露心头一动:许文容是国子监新任祭酒,也许这正和她丈夫有些关系?毕竟,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关系,千丝万缕,割舍不清。许文容以前做国子监博士的时候,想来也没少在她丈夫手下讨差事。
楚清露呵一声,“做错了一件事,便是补千万件,那也是没用的。”
她话才说完,觉得不妥,回头看傅青爵,果然见傅青爵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傅青爵低声,“你这样想?”
他有些算不清他和露珠儿之间,谁欠谁多一些。在他眼里,当然是楚清露更为亏欠他。可在楚清露眼里,未必不是他错的多。
楚清露吊着眼看他,“我当然不这样想,我和许大人不一样。”
傅青爵眸子灿亮,望着她。
楚清露把话说完,“我的原谅依据是你的长相级别,你长得越好看,我就越不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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