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他在一起时,即使两人心知肚明,一开始不过是交易关系。
可即便是最开始,他也未曾舍得让她这么做。
如今,她倒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贴在他腿间百般讨好,那样的媚态让他生出了极大的不适感。
为了另一个男人,故意讨好他、做出那副表情给他看,只会让他觉得耻辱、厌恶、恼怒,甚至恨不得掐死她。
江驰的视线移向她细弱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折便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舍不得折,至少是现在。
可不代表,他就会让那个男人好过,舍不得动她,还动不得那男人了么?
解荔小手柔软攀在他因愤怒涨起青筋的手背,她的表情茫然无辜,话语却深深扎在他的心里,“您不喜欢么?那要我怎么做才能满意?”
没有半分嘲讽的意味,她很诚恳的发问。
要怎么做才能满意,才能放走她和夏和光。
江驰翻腾的怒火被解荔的手机铃声打断。
安静的环境下,突兀的铃声十分刺耳,解荔却是立刻强硬挣开江驰的桎梏,眸中带着期待的光亮看向手机屏幕。
苏城的陌生号码。
解荔的这份期待让江驰觉得格外刺眼,他收回手克制地整理着衣襟,眉眼微垂将所有情绪不动声色敛去。
江驰将一张黑色鎏金卡扔在床上,他语气淡然,“给你一天时间,让他滚回南城,处理好来这里找我。”
说着,他漫不经心笑了声,“当然,你处理不好我也愿意代劳。”
解荔捡起床上的卡,是苏城观山悦的门禁卡。
江驰走到门口时,听到解荔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弱弱的很是可怜。
她问:“江驰,多久?”
他要她待在他身边,这也需要一个时间界限么?
江驰冷脸打开房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待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设限。
他只意味不明道:“解荔,听话。”
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他便可以,既往不咎。
江驰走后,解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她心下升起一阵烦躁,兜兜转转她和江驰仍旧在藕断丝连。
一天时间,她想,不止夏和光滚回南城,她也会滚回去。
可江驰最后那句阴森森的“听话”也让她觉出很多危险的意味。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打断解荔的思绪,还是刚刚那个手机号,她接起。
夏和光焦急的声音传来,“荔荔抱歉,我手机被抢了,刚刚一直在医院,现在借了电话才能联系上你。”
解荔敏感地察觉到,是抢不是偷。
她问:“你人没事吧?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夏和光笑笑,“没事,刚刚跟警察做了笔录,又被拉进医院验了验伤,都是皮外伤没事,我就是怕你着急赶紧借手机跟你说一声,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在酒店等我就行。”
听到皮外伤解荔的心这才放下来,跟她出来一趟,如果真出点什么事她良心难安。
焦急的等待下,夏和光终于回来了。
有着皮外伤的预警,解荔看到他时忍不住捂唇倒吸一口凉气。
夏和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还高高淤肿着,嘴角也是伤口,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
“怎么回事?”解荔问道,虽然知道是江驰的杰作,可光天化日之下,他难不成还真敢将人这么揍一顿?
夏和光轻抚脸上的伤口,为了避免她担心便无所谓笑笑,一笑扯动伤口他又龇牙咧嘴,显得有些滑稽。
他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苏城治安不怎么样,我不过是迷了点方向走到一条稍稍偏僻的小巷便被人拿麻袋蒙着头拖到巷子里一顿揍,相机和手机全被抢了。”
大概是为了缓解解荔脸上不忍的表情,夏和光举起手,臭屁道:“那几个不识货的,最贵的手表没抢哈哈哈。”
“真该死,抢劫就抢劫,非要打我英俊的脸庞干什么?”
解荔愧疚地抿抿唇,因为那些人的目的本就不是抢劫,她担忧地看了眼他,“上过药了吗?”
夏和光在医院都上过了,可瞧见解荔自责担忧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他又吞回去,他嘟囔着,“似乎是又该上药了。”
他将手中的塑料袋往上提了提,“我从医院里带药回来了。”
解荔示意他,“过来,我帮你涂。”
夏和光得逞地扬起一丝笑,扯动伤口又“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解荔拿出棉签和药水,将棉签打湿后她微微俯身,认真小心地轻轻贴着他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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