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说了便显得有些刻意。
崔云能有如此军功,少不了秦羡君的提携。
他与秦泛的关系,前有秦羡君的嘱托,后有吐谷浑之行的生死相托,这些武珝最为清楚。
崔云从边关回来,拜访将军府,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陛下最近如何?秦泛突然想起每回她来皇宫,武珝都在尚书房批阅奏折,她身为人母,便这么放心得下幼子?
哲儿有宫里的乳母照顾,比我这个母后要细心得多。武珝说起晟继哲时,语气并不像是聊起自己的亲儿子,反而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此时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每一件事都比她的儿子重要。
那就好。秦泛并未再说其他,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尚书房。
不过此时秦泛已知,武珝对她的儿子并不在意。
她既能谋杀亲夫,未来若是她的儿子挡了她的路,再少一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问题。
秦泛离开皇宫后,又去了趟泛兰舟。
此时泛兰舟却只剩下顾泽溪一人,顾泽溪将泛兰舟酒楼全部交给了青砚,她又从下面挑选了两个机灵的做助手。
可即便如此,她每日依旧忙得焦头烂额,却也没时间再去想秦逸,她也从初时的一日一封信,到后来的十日一封信,如今已是一月未给她写信了。
秦姐姐,怎么有时间来泛兰舟了?顾泽溪此时见到秦泛很是意外,恍惚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仅仅是泛兰舟的事,每日便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秦泛如今是太傅,管得可是天下之事,她竟还会有空余的时间?
没事便不能来么?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懈怠。秦泛往躺椅上一坐,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账册,悠哉悠哉地随意翻着,惬意闲适。
此时也只有泛兰舟,才能让她有片刻的放松。
那哪儿能啊,泛兰舟可是我一点一点看着成长到今日这个地步的,我怎么可能让它在我手里出问题。顾泽溪坚决地反驳,又有些泄气:之前没看过泛兰舟的全部账本,没想到现在泛兰舟所有商铺的盈利会这么多。
泛兰舟当年还是一个小酒楼时,顾泽溪便学着做酒楼的掌柜,之后她管理的也多是泛兰舟的酒楼,其他行业却不太清楚。
酒楼的利润她向来是知道的,也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
可没想到整个泛兰舟,最盈利的行业竟然不是酒楼。
不管是胭脂水粉店、典当行,还是古玩店,其中的利润比酒楼高得不是一星半点。
顾泽溪滔滔不绝地吐着苦水,却没听到秦泛的一句回应,她再望过去时,秦泛竟然已在摇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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