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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你们忙活一天歇着吧,我和阿叶去便好。”洛宸念及山中奔波之劳,摆手拦住将要起身的三人,道,“休息好了,帮忙暂将野猪抬去地窖存放。”
“没问题(好)。”
“等一下。”叶柒由着洛宸一通安排,随后咂摸出其中的味不对,“有你打下手不够?作何还要叫上我?”
洛宸眉眼一挑,淡然道:“我外伤虽愈,内里却时常疼痛,只能做些择菜之类的细活,咱们人多,晴萱每顿饭都做得辛苦,自然要叫上你。”
陆晴萱已许久不曾听洛宸言及伤痛一事,倏忽闻言不由一个激灵,下意识把眸子转向她:莫非她当真还在忍受着疼痛,只是一直不曾说?然而洛宸神色如常,好似这话只在说给叶柒一人听。
“不可能,这都过去两个月了,装的,铁定是装的。”洛宸是骗人的祖宗,叶柒才不要相信她,兀自甩动着手里的流苏坠饰,愤愤不平驳斥道,“狗东西心够黑的,本姑娘被捅了这么多刀都没说什么。”
“你我之情形并不一样,你躺了四月余,我才休养不过两月,”洛宸左手抚上伤处,说得颇有几分委屈,“伤口深恢复慢,沐浴更衣,端水举物皆有隐痛,如此你也不肯帮忙?”
“……”好一番“情理兼备”的话,叶柒直被呛得哑口无言,抬手便把流苏坠饰朝洛宸右肩膀丢去,竟不见她闪躲,只好动用口齿唇舌仔细回敬她一番,先晃去了厨房。
陆晴萱低声轻笑,又若有所思地抬眸向洛宸,不放心问道:“你的伤真疼还是假疼?”
洛宸眼角轻扬:“真疼。”
陆晴萱:“……”怎的这么不让人相信呢。
暮色侵袭得愈加浓郁,苍茫天地仿佛随日头西坠渐渐凉下来。
洛宸和陆晴萱走出门,并未急着拐去厨房,反倒停驻门前少时,不约而同地仰头做起深嗅动作——嗅环绕身侧令她们熟悉的,随风浮动的暗香。
二人相视一笑,心下即明,随之十指扣握举步向前,目的地却依旧不是厨房,而是那片花开似雪的白梅林。
时下白梅花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晶莹剔透,淡雅的香气弥漫寰宇。陆晴萱和洛宸并肩投身梅林,一时竟分不清充斥胸腔的,到底是梅花香还是洛宸的体香。她不免沉醉,牵着洛宸的手往梅深处踱步,像刚饮过一坛陈酿,自内里透出些娇软。
洛宸随陆晴萱走到一棵梅树下,因她痴醉的模样心游神晃,继而松开被牵的手转去轻拍她的背,同时低唤一声:“晴萱。”
“什……”陆晴萱闻声回首,欲问何事,不想洛宸另一只手竟环上其腰身,薄唇也猝不及防地压下来。陆晴萱心跳骤然加速,感觉自己的唇齿霎时被洛宸温柔地打开,那么突然,又那么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