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唱完之后,胤禩过了好半天才问道:“这也是你这两年在外听得曲子吗?浪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苏东坡诗里的‘年来转觉此生浮,又作三吴浪漫游’中的意思?”
苏溶溶想了半天说道:“差不多吧,就是随心所欲、快乐开怀、自由自在的意思。”
胤禩点点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第二天一早接受了第一天的教训,两个人都醒得很早,胤禩拿来了朝服,这里本来就留着他平日穿的衣服,所以再无前一日时的慌乱。苏溶溶熬个锅简简单单的红枣莲子粥,两人吃完后,胤禩穿好衣服便要出门上朝,苏溶溶站在门边送他出去。为了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胤禩出门时在官服外罩了件普通袍子,然后坐马车沿着前海南沿,再上地安门外大街上换成小轿上朝。钻进马车后。胤禩掀起帘子对着苏溶溶温柔说道:“中午等我吃饭。”
苏溶溶笑着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胤禩催动马车走出了胡同。
因为出门早,东华门外马车沿着墙根儿停了一溜。胤禩刚从轿中钻出,胤禟、胤誐还有几位大臣就围了上来。
胤禟神情不悦:“八哥,您从前儿个回来到今天,就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向给你接风都找不到人!”
胤誐道:“谁说不是啊!八哥,您这两天去哪儿了?昨儿晚上我们又去你府上了,结果就看见八嫂一人孤苦伶仃的在家坐着。”
胤禩没有多说只问道:“你们找我可是有事儿?”
两位大人立时看向胤禟和胤誐。神情有些不自然。胤禩已经心中有数,便对他们说道:“下了朝咱们去大通坐着说吧。”
朝堂上,康熙心情大好。因为记录平叛噶尔丹部的平定朔漠方略自三十五年开写历经十二年终于成书,康熙三征噶尔丹终于平定,这书中将康熙十六年止三十七年之间,朝廷与厄鲁特蒙古各部之间交往的康熙上谕以及来往重要书信收录其中,一方面向蒙古各部昭示噶尔丹的凶残暴虐。一方面显示天朝盛邦的勇武仁厚。
康熙看向重臣,声音洪亮:“厄鲁特蒙古噶尔丹赋性凶残,中怀狡诈,戕贼其兄弟,兼并四部,蚕食邻封。其势嚣张,其志益侈。我大清三征噶尔丹,虽战事辛苦。但顺天意,得民心,是以天助!今日平定朔漠方略已成,不仅显我大清强盛,更为子孙后代平定朔方、安和六部留下一个借鉴!”
康熙说完。群臣山呼万岁。说道平定朔方,康熙又让胤禩将视察川蜀填民一事进行了奏报。康熙甚为满意,赏赐了胤禩一柄缅甸进贡的翠玉如意。
退朝之后,胤禩、胤禟、胤誐还有吏部侍郎张廉之和户部侍郎李敬文一并去了东四十条附近的大通饭庄。
雅间内,张廉之和李敬文一脸忧色,胤禟和胤誐也不急于说话了,神情显得很凝重。胤禩料想一定有事棘手的事情,便沉声说道:“你们迫不及待地找了我好几次,现在坐到一起了,怎么谁都不说话了?!”
户部侍郎李敬文看了胤禟一眼,然后开口道:“八爷明鉴,您不在京城这段日子还真是出了些事情。”
胤禩端起桌上茶杯,眉头皱起了来。
李敬文舔了舔嘴唇说道:“两个月前,太子突然到访户部,在下以为太子爷不过是走走过场,没想到过了几日吏部就传来话,说是要更换八旗俸饷处的主事。”
张廉之赶紧说道:“在下也是听了太子爷的旨意。月余前,太子爷将我昭至太子府,先是数落了在下一番,然后便说要更换户部八旗俸饷处的主事。”
胤誐坐不住了,直接说道:“八哥,八旗俸饷处的主事官职虽小,却给不得别人!每年”
“十弟!”胤禟声音陡然一高,止住胤誐言语,然后对胤禩说道:“八哥,您也知道,这些年江浙两地并没有给咱带来多少收入,而且四哥筹措救灾银两时,也伤了咱们不少元气,还有太子爷,他什么都搜刮,那里都揩油,要说这朝廷里唯一不敢克扣的就是八旗俸饷,所以我们也会迫不得已。”
胤禩面色发青,显然极力克制着怒火,他早就警告过胤禟不要从朝廷拿银子,可是他就是不听,以前胤禩总是尽量从内务府给他填补窟窿,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将手伸到了八旗俸饷中!可是再生气,当着张大人、李大人,胤禩都要忍住。
胤禩铁青着脸看向胤禟,哑声问道:“多少?”
胤禟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叁仟。”
胤禩心中顿时猛坠下去,三千空饷?!这简直抵得上八旗都统衙门所有的人数!要是让别人知道,这绝对是要掉脑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