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
夕阳无限,斜红如痴如醉,只可惜不过刹那芳华,热烈却短暂。
云葳悄然抬起手肘,在文昭眼皮子底下挑开了门闩的一角,用尽吃奶的力气,如一尾泥鳅般自她身前挣脱出来,开门闪身一气呵成。
云葳逃跑的动作灵巧至此,文昭始料未及。
她也不恼,只伸出纤长的手指,勾住了云葳后背的襦裙系带,调侃道:
朕若再用力,你就要当着外间的宫人,落裙露小衣了。
云葳垂眸瞧着身上的齐胸襦裙,回想起里面单薄肚兜上滑稽的绣样,无声撇了撇嘴,只任由文昭将她拽回了房中。
文昭愈发过分,干脆把云葳拉进心怀,蛮力让人半仰着倒在了臂弯里,她眉眼间的波光如婵娟清溪,话音带着十足的逗弄,半贴在云葳的耳畔撩拨:
小秘密都被朕勘破了,怎还想着跑?
云葳没了主意,却也不想就此沦陷,硬着头皮回嘴:
臣不能,求陛下垂怜,留臣一命。太后,她她会杀了臣的。
呵文昭笑得爽朗:
母亲若有此意,为何把你送来此处?傻不傻?难为老人家一番心意,不若今日你就承了她的情?
话音入耳,云葳暗道大意,太后和文昭简直是一对儿妖孽,戏精中的人精!
见云葳呆呆地瞪着乌黑的瞳仁,一脸娇憨的错愕模样实在讨喜,文昭也不待她多言,裹挟着人直奔床榻。
乖乖坐着,朕吹了半日风尘,先去沐浴更衣。文昭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温声出言:
想想一会儿要吃什么,许久未曾对饮,喝两杯如何?
云葳垂着羽睫,含蓄而温婉的道了声:陛下决断就好。
乖。
文昭唇缘的笑靥深沉,呼噜了下她通红的小耳朵,转身往檐下去。
秋宁和槐夏战战兢兢杵在廊道里,两颗头抵在胸口,皆是满目愧色。
文昭扫了二人一眼,指了指房中:把人看好了,朕兴许可以既往不咎。
狗腿子般的二人格外殷勤,一溜烟立去了门边,那傻样儿令文昭走出去好远,却还忍不住弯了唇角。
云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提起裙摆踩着猫步在房中环视了一圈。
前廊下的二人她断然无法买通,思前想后,若要逃,便只有从后窗翻出去了。
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