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这个精力。
闹了早前那一遭之后,谢虞便睡了过去。
沈笑语夜里又摸了几次谢虞的体温,降下去了,再没烧起来。
清晨日头亮起,沈笑语睁开了眼,感觉自己的腰上圈着一只手,身后睡着谢虞。
沈笑语便说这小床榻,怎么睡她一人还如此拥挤,原来多了个人。
“怎么爬到这里来了?”
“小床睡得舒坦些。”谢虞嘴硬。
“下次你睡小榻,我睡床。”沈笑语睡得四肢酸痛,想来谢虞挤在这里,也没睡好。
“还早。”谢虞又将沈笑语拉下来,“时候尚早。”
两人后半夜才睡下,没睡几个时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屋外晋王敲着门,谢虞不想去理他,“不管他。”
沈笑语:“晋王这般时候找过来,肯定是有事的。”
晋王等到人打开门后
,那故作轻松的脸,瞬间便严肃起来。
“进来说。”
沈笑语关上门。
谢虞将衣裳穿戴整齐,看着一大早又来了的晋王,无奈:“你对我屋里是要多眷恋?三番四次前来,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好像出事了。”
晋王倒了一杯茶,咕咚两口灌下,他奔波了一大早,脸上表情实在是不好看。
谢虞这才发现,晋王好似是真遇见了什么事,脸色有些苍白。
谢虞垂下来眸子,本想说晋王是个胆子小的,又给忍了下去。
“大清早的什么事?”
晋王:“昨夜你们说让我去查这蜀地的贪官污吏,我今早便刻意等到天还未亮,就出门去巡视。”
“但我却发现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偌大的街道仿若死城一般,一个人也没有。”
“寻常百姓家不像是官宦人家,肯定早就起床忙于营生了,但蜀地没有一个人出门。”
这事沈笑语之前也发现了。
沈笑语:“似乎是有某种宵禁,要等到时辰,人们才会从屋里出来。”
“当真一个也没有?”谢虞皱眉,蜀地虽有这规矩,但也有胆子大的不遵守。
晋王自然不会说假话。
谢虞:“可能是知晓你要来,又刻意的在挨家挨户强调了宵禁,无需这般紧张。”谢虞打了个哈欠,迫切的想赶人。
看来也是因为晋王要来,才将景赋关进金矿的。
“可是还有什么事,让你颇为意外的?”
虽说晋王在赵妃羽翼下,被保护得甚
好,但也不至于真是个胆小的。
晋王:“我随后拜访了唐主簿与太守,这两家宅子倒是开着门,但门口没有门卫,我一进门口,便闻到满屋的血腥味。”
“你去屋子里看了?”
晋王摇头,“屋内空无一人,墙上也没有血迹,但有擦拭过的痕迹。”
沈笑语看了一眼晋王,确定他是吓着了,便又给他添上一杯水。
“自小只要沾上你,便不会有好事。”谢虞不解,将太守府邸和唐主簿府邸清理干净,那得多少条人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是猜测,不算真的。
谢虞:“血腥味还在,就是昨日的事情,尸体不会无端消失,被藏在哪里了可有找过?”
“没有,两家的府邸里都有暗道,但里面没有藏有尸身。”
晋王想起来两家暗处藏着的黄金,黄金砌墙,根本数不清里面有多少金子。
沈笑语想起来那个诡异的池塘,“不一定藏起来了,也有可能吃掉了。”
三人目光对视,谢虞想起来什么,叮嘱沈笑语,“待在屋里,我去查看。”
虽然养着食肉的鱼,但怎么会吃得干净呢?
“并非我不信你,而是你现在身子没有恢复。”沈笑语拉着谢虞的衣摆,“我与你一起去。”
晋王是个不会武的。
沈笑语想过沈家大爷不会那么老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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