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伸手轻抚小妹脸颊,柔声说道:“说笑的,哥怎么舍得打你?”
唐倩把头在大哥胸前拱了拱,轻声说道:“哥,我知道你昨晚打架了,这不怪你,你是为了保护我和清溪姐姐,创哥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咱们今天就回家。”
叶飞微笑着说道:“好,咱们回家,起床咯!”说完轻轻拍了拍小妹脊背,示意她坐起身来,说来也怪,他感觉右手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
唐倩起身撑着床沿挪到轮椅上,叶飞翻身坐起,对小妹说道:“倩儿,你先出去等着,哥穿好衣服就出来,别把门关紧了。”
叶飞右手恢复了一点力气,但也仅限于可以拉上裤链的那么一点,叫手无缚“鸡”之力,好不容易穿妥了衣裤,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张大少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叶子,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叶飞苦笑着说道:“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消息快说。”他现在一肚子憋气,也不知这手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
第165章验尸老人
张创上前拉着叶飞到床边坐下,神秘兮兮的说道:“哥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古武者,只要他出手治好小妹的病一定没问题,那功夫我见识过,比什么老小尼姑强多了。”
这消息让叶飞喜上眉梢,急问道:“你说的古武者人在哪里?”
张创笑道:“别着急,待会跟他有关系的人就到了……”话音未落,房门口传来几声沉闷的低咳,莫清溪搀扶着莫老爷子走了进来。
叶飞和张创连忙站起身来,莫老爷子是长辈,在他面前起码的礼数还是要的。
莫老笑着对两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坐,我是专程来向叶飞道谢的,清溪丫头的事多亏有他,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不说出口又感觉憋得慌,就让老头子矫情一回吧!”
今早张创跟莫老取得了联系,老人就在开封某酒店暂住,听到宝贝孙女无恙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祖孙俩见面一番长叙,莫清溪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爷爷,此时老爷子心中对叶飞充满了感激,听到起床的消息马上叫孙女搀扶自己过来当面道谢。
叶飞感觉脸上一阵发烫,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像创哥说的,我们几个是一起来的,就应该一起回去。”
莫老一脸欣慰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听小创说你在找古武者为小妹治病,不巧莫家有一位先祖就是古武者,回滨海我亲自带你们去找他,希望能帮到你们,也算老头子略表感激之情。”
叶飞大喜过望,弯腰对莫老深鞠一躬,一脸激动的说道:“多谢老爷子,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帮小妹治好腿,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谢谢您了。”
莫老微微一笑道:“别忙说谢,老头子还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叶飞忙道:“有什么您只管说,我竖起耳朵听着。”
张创捅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属狗的啊,有本事竖个耳朵给哥瞧瞧。”
莫老笑问道:“我听清溪说了,你和小妹在滨海举目无亲,我想收倩丫头做个干孙女,也能给清溪丫头做个伴儿,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叶飞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老爷子,你要问其他事儿我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事我不能做主,要问倩儿自己的意思。”他最清楚小妹的性子,别看她表面上乖巧懂事,骨子里拗得很,要是知道自己做主给她找了个干爷爷,埋怨起来耳根子别想清静。
莫老笑道:“其实倩丫头已经答应了,特意让我来问问你这个大哥的意思,你只管放心,如果接她小住几天也有专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先祖脾气有些古怪,他如果知道倩丫头是我孙女提出治病的要求也不好推迟,必定会竭尽全力。”
叶飞点头道:“既然她答应了我当然没问题,我替倩儿谢谢您了。”他已经明白了莫老的用心,只要能治好小妹的病别说是认个爷爷,就是认一打也行。
莫老轻叹一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想到一颗随侯珠引来了一场风波,好在有惊无险,听小创说随侯珠已被先祖收回,一切尘埃落。”
张创说道:“过去了就不去想,丢掉的就算了,今早我已经让老森去酒店拿行李了,先带大家去楼下吃个早餐,等他回来马上动身去机场。”
莫老笑道:“我也没带什么东西,随时可以动身,说起吃早餐我倒是有些饿了,带路吧!”
叶飞伸手拉住张创胳膊,低声说道:“创哥,我这手有些不方便,待会你帮我推轮椅行么?”
张创笑道:“行,有这种好事我还求之不得,等回到滨海找个老军医帮你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说完伸手揽着叶飞肩膀走出了门外,一根细小的红绒羽从他裤管口悄然滑落……
司徒家别墅大厅内挂缟裹素,一副水晶棺摆在中央,司徒文博静静躺在棺内,这位司徒家未来的接班人昨天还在这座大厅内谈笑风生,今天却与世长辞,所有抱负野心全成泡影,不久后统统埋葬。
消息被司徒家可以封锁,没有花圈哀乐,也没有宾客悼念,灵堂内冷清得有些渗人,司徒雷刚独坐在水晶棺旁,隔着棺盖望着儿子,他没有流泪,因为泪已流干,枭雄半生,他不记得自己让多少人失去了儿子,别人的痛苦他体会不到,直到今日他体会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真的很痛。
司徒文博犯了案子,在司徒雷刚眼中只是几桩小事,大可以托关系全部推到被抓走的老陶身上,看守所里待上几天避避风,半根汗毛也损不到。但人算不如天算,司徒博文在去看守所的途中离奇死亡,负责押送的警员一问三不知,只推说是急症。
司徒雷刚了解自己的儿子,文博身体素质绝对一流,每年都会做两次全身检查,没有任何病症,说他会突发急症死亡没有人信,这种哄小孩的理由司徒雷刚不信,他一定要弄清楚儿子的真正死因,他在等人,等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时间分秒过去,司徒雷刚好像一尊不动的雕像,脸色苍白,眼珠子却是红的,弄明白儿子的死因只是第一步,如果是人为的接下来他要复仇,在没有做完这一切之前他不会公布儿子的死讯。
从大厅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佝偻着背的秃顶老人,他穿着一件油腻腻的军绿色围裙,老人很邋遢,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他手上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帆布袋子,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秃顶老人径直走到水晶棺旁,也不理会司徒雷刚,随意把帆布袋子放在脚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来一把掀开棺盖。
司徒雷刚充满血丝的双眼蓦然睁大,紧盯着那只手掌,它正翻转儿子的尸体,把两根沾满黑油泥的手指伸入尸体口中,掏着掏着,发出声声混浊的咕唧异响。
第166章凶人凶物
验尸是个脏活,有点像杀猪宰牛的屠夫,人的尸体跟动物尸体本质上并无不同,都是一堆没有生命的蛋白质,经验丰富的验尸法医都知道,尸体是会说话的,它会真实述说临死前发生的一切,只要够细心就能从尸体上找出蛛丝马迹。
秃顶老人不是法医,但他比法医更高明,请他需要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但一定会物有所值,只要给足价码,他甚至可以做验尸以外的事情,手段同样高明。
时间分秒过去,秃顶老人把司徒文博的尸体翻来覆去验看了两遍,该摸的地方摸了,该掏的地方掏了,好像并没有什么收获。
坐在一旁的司徒雷刚终于按耐不住问道:“霍老,有没有找到文博死因?”
秃顶霍老抬头用两颗泛黄的眼珠子瞪着司徒雷刚,过了半分钟左右才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司徒雷刚面色铁青,沉声问道:“到底有还是没有,我可以付给您双倍价钱。”为了查明儿子死因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请霍老出手要价极高,对于一个承受了丧子之痛的父亲而言这些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霍老也不答话,弯腰从帆布袋子里取出一块黑乎乎如肥皂似的物件对司徒雷刚晃了晃,突然,手掌一滑,那块貌似肥皂的物件落到了地上,这也让原本肃穆的灵堂多了一丝滑稽的气氛,如果此时有第三者在场,一定会怀疑老人的意图,故意把肥皂掉在地上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让司徒雷刚化悲痛为捡皂么?
“不好意思,手滑!”霍老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板牙,弯腰捡起那块酷似肥皂的物件贴在尸体左耳孔旁,手掌轻轻挪动,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过了数秒只见他手背微微一震,翻转手掌,那块黑乎乎的肥皂表面立着一枚红色小针,小针细如羊毫,长不足一寸,乍看上去仿若一条不显眼的血丝。
司徒雷刚双瞳微缩,紧盯着红色小针,额角青筋根根暴起,这东西的出现也印证了他心中所想,儿子不是死于什么急症,而是遭人暗算。
霍老伸手把黑肥皂递到司徒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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