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冬天还没有到来,可是李闻觉得自己的冬天已经到来了。
探视完刘裕后的当天晚上,被雨淋透的他发起了高烧。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回公寓的,只记得狼狈不堪的自己推开房门时,屋子里已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显然妻子来过了。
可是他就喜欢原来邋遢的样子,他瞬间发疯似的摔打着看到的一切,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颤抖着蜷缩在一起。
久久没有睁开眼睛的他,头痛欲裂。他摸索着拿出抽屉里的药瓶胡乱地吃了一通。他不在意矿泉水的冰冷,也不在意肠胃里的翻腾,他只在意身底下蜷缩着的那个床。
屋里的灯依然亮着,地上没有他徘徊的影子,也没有任何气息,有的只有寂静。
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即使他有意识地加以控制和约束,也不能停止它们的抖动。他又握紧了拳头,拳头也是抖动的,他狠命地捶打着被子,又转而疯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很痛,很痛。
他的所有的兴奋都挥洒在了下雨的马路上,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被完全抽空,只有一层裹在身上的湿衣服!
他的双眼无意间发现了床头的安眠药,便死死地盯着它!
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他的心中再次冒出那个可怕的字。这个字反反复复出现了无数次,如今他对它那么地熟悉,熟悉得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它!
床,多好啊!他能想到自己几天后冰冷地躺在床上的样子,那应该是一副很好看的画面吧!
他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是趴着还是卧着,自己这一次还是能够做主的。
哦,对了,他想起了柜子里还有几瓶好酒,那是一定要喝的。于是,他努力地爬起来,拖着拖鞋前行了几步,又趔趄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次,他彻底对自己失望了!
没有哭声,只有无助的眼泪。
林若兮依然没有给哥哥面子,家庭聚会的当天晚上,她去了张芳华那里。她不想看到林雅那张总是带着职业微笑的脸,即使对方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心平气和。
二人即使在一个公司,可是各管一摊儿,交集的也少,所以疙瘩越结越大,想解都解不开。
现阶段公司主流业务一般,裕隆参馆反倒每月流水可观,林雅自然受到全公司上下的尊重,特别是她的大老板太太的身份,更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
她三天必去一趟南区的分店,在她的精心管理下,分店的运营已经走入正轨,迎接着四方来客。
“嫂子,怎么又喝起酒来了?”林若兮不高兴起来。
“来吧,若兮,陪嫂子再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我看你的酒量如今越来越大了,你不会在借酒浇愁吧?!”
“不会,我有什么愁可以浇的。给,你的。”说着张芳华把酒杯递给了她。
“嫂子,你可悠着点,酗酒可不是好事情,会伤身体的,特别是女人。”
“没事的,嫂子有数。看到了吗,你来了婷婷多么高兴,来,干杯!”
“干杯!”
二人轻轻地碰了杯子,然后喝了起来。
“工作上的事情还顺心吧?”
“挺好的,很顺心。当你站到了讲台,面对一张张懵懂幼稚的小脸儿,你就会发现,你的职业是多么的神圣而伟大。”
“老师这一行业我不懂,我只是害怕老师,哈哈……”
“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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