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面沐粒粒倒是真的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有些认床,在当初刚刚到傅家生活的时候,也是整晚整晚的失眠,再加上和傅景非的各种争吵以及自己的愤愤不平,导致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格外的憔悴。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在别墅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巧姨每晚都在傅景非的吩咐下给她送去温热的牛奶,她也慢慢的就习惯了,后来更是彻底没有认床,将那里完全当成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也开始格外的香甜。
即使那时候沐粒粒还是与傅景非针锋相对着,也仍然不能够否认,她在傅景非的地盘下,生活的很好。
而今天来到傅家,在那种莫名的心神不定之下,沐粒粒确实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认床习惯,会再次失眠。
傅景非眼底闪过柔色,刀削的下巴线条也不再锋利:“我一会儿让人送牛奶去你房间。”
也只有沐粒粒自己不知道,傅景非的工作不管有多忙,都从来不会忘记叮嘱家里的佣人送有助于睡眠的牛奶给她,他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沐粒粒。
沐粒粒看着傅景非这样温柔的神色,心里没由来的柔成了一团,便乖乖的点头:“知道了。”
“不过……”沐粒粒差点儿又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我今天晚上睡哪儿啊?”
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那么一丝忐忑,看的傅景非忍不住挑眉笑了:“怎么,你今天晚上想要睡哪儿?”
沐粒粒眨巴眨巴眼:“我……这是你家,我怎么知道。”
傅景非轻哼一声:“你若是愿意,这里也是你家。”
沐粒粒在心里腹诽,那可是算了吧,傅家简直就是个深不见底的池塘,别什么时候溺死她了。
“怎么,不愿意?”傅景非的音色在走廊里回荡,眉目氤氲在光线里。
沐粒粒嘟囔一声:“你不也不喜欢住在这里嘛……就算是当成我家,那也是那边更合我心意……”
沐粒粒口里的那边,自然是指的她住了很长时间的别墅了,对于沐粒粒来讲,在那里生活的经历,已经足以让她将那里当成一个全新的家。
同样,那里也保存着沐粒粒所有与傅景非有关的记忆,现在想来,每一个实际上都是令人感动的。
她说的小声,但也被傅景非听到,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之后,锋利的眉骨里都染上了悦色。
过去,即使是自信沉稳如他,也不敢确定有一天,被他惦记了许多年的人会放下所有的心防,愿意真正的信赖他,与他一起。
而如今这样的状态对于傅景非来说,已经足够的满意,只是人总是贪心的,他的远远不止这么多……
傅景非揉了揉沐粒粒的头发:“把那里当成家也行。”
沐粒粒吐舌:“那我今晚到底谁哪儿?”
傅景非心情愉悦,便逗起了沐粒粒:“我睡哪儿,你就睡哪儿,这样不就好了?”
“不行!”沐粒粒如临大敌。
她其实能够听出傅景非刚才带着玩笑意味的话,但就是忍不住反应过激。
也不是抗拒,她纯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和难为情,光是想想要和傅景非睡在同一个房间的经历,她都快要脸红心跳了。
尤其假如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傅景非健朗强势的身体就挨着她,那是充满着勃发荷尔蒙意味的躯体,那句身体上每一寸的肌理线条都优美无比,每一处皮肤的沟壑都可以令无数的女人神魂颠倒,更不要说还要那么近距离的和他接触……
光是想想,沐粒粒便已经止不住脸颊烧红。
她也是在这样幻想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傅景非对她,也有着难以抗拒的致命诱惑,只是过去的她都强装镇定视而不见。
可是如今和傅景非化去了所有的干戈,她不再记恨,甚至拾起了当初名为“喜欢”的情绪,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已经让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变化,就不能够再那么淡定的无视傅景非的美色诱惑了。
这男人绝对是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俊美脸庞,把所有美好的词语用来款赞他也不为过。
所以那样想着,沐粒粒的脸庞上的红晕简直非常的可疑。
傅景非幽幽的看着沐粒粒,半晌,轻轻勾起了薄唇:“怎么,你这是……害羞了,嗯?”
他说着,还故意用手指挑起了沐粒粒的下巴,指腹别有深意的在她皮肤上摩擦,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那种从皮肤深入血脉的激荡,让沐粒粒整个后背都是绷紧的。
她摇着头:“你哪里看出我害羞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是吗。”傅景非不以为然,手指曲起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放心吧,你睡我以前的房间,我去睡客房。”
第一次来傅家,就让傅景非这个傅家万人敬仰的大少爷睡客房,还是让沐粒粒有那么短暂的愧疚,但转瞬间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能够睡在傅景非过去的房间,这个对沐粒粒来说倒是个不错的诱惑,让她心里有着略微的期待。
傅景非的房间里,有许多沐粒粒感兴趣的东西,她站在里面的时候,好像能够透过那些墙上的壁纸和布置,看到更加年少的那个傅景非,和现在不同,却也是万众瞩目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对傅景非的过去很感兴趣,要是有个更加合适的时间,她说不准还会缠着傅景非告诉她,就是不晓得傅景非这个腹黑深沉的人,会不会愿意告诉她……
“好啊。”沐粒粒这一次回答的特别爽快,就差蹦起来欢呼雀跃了。
傅景非失笑:“房间一直都有打扫,被套三天一换,你等下可以直接睡,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直接来叫我就好了。”
沐粒粒点头,竭力控制住内心小小的激动之情。
傅景非重新打开他的卧室,在沐粒粒再次踏进来,只顾着激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书架上那个翻着的相框拿起来,双手背在了身后。
“我先出去了。晚安。”傅景非低沉的嗓音像是醇酒,让人太容易迷醉在他的音色里面。
沐粒粒挥挥手:“晚安。”
傅景非带上门离开,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他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那个相框,眼神格外复杂。
沐粒粒并不知道傅景非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她在傅景非的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虽然下午已经来才参观过,但参观和睡在这里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感受。她此刻站在这里,仿佛间都还能够感受到傅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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