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现在她的背后有人了,自然有筹码与赵彦清谈合作。以前只字不提,不过是怕被赵彦清牵着鼻子走罢了,而事到如今,她也不担心赵彦清会告发他们,她和潜生在已侯府呆了两年,就凭这点赵彦清已经说不清了。
只是现在看来,赵彦清真的很有可能已经知晓了。
怜雁回府时赵彦清还未下衙,她便去书房等他,故而赵彦清回来时见到她在书房诧异了一把,以往都是在他下衙后怜雁才会过来的,还从来没有她等在这里的情况。
因此赵彦清直接问道:“有事?”
怜雁点点头,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同床共枕了两年的人啊,或者说,是同床异梦了两年,这时候把一切都说开,也不知今后要如何相处。
但平心而论,赵彦清一直以来待她都不错,虽然偶尔喜怒无常些,可至少没叫她受什么委屈。
赵彦清见她一脸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半晌后,怜雁总算开口道:“你和陶家又结亲……是因为陆大人吗?”
赵彦清一震,倏尔抬眸看向她,深沉的眸光里似有暗涌翻动,片刻后便恢复了常态,挑了挑眉,道:“你从哪儿听来这些的?”
事到如今,怜雁也不想打着太极试探来试探去,直接道:“徐副将那儿。”
“徐昭?”赵彦清稍加思索就报出了这个名字,毫无惊诧之色,也不问怜雁为何认得他。
果然,他早已知晓了,不仅知晓,而且暗中已在布局。
怜雁不是没有感激的,却也有些恼他为何只字不提。但转念一下,自己还不是也瞒着他,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只是两个人相处不知要有多怪异了。
怜雁又点了点头,“对,是他。”
“他居然还活着。”
怜雁还是点头,她发现她除了点头似乎不会干别的了。顿了顿,添了句,“还有几个林家的近卫,在城西的打铁店。”
“我知道了。”赵彦清道。
然后便是一室静默。
两个人同木头般杵在那儿,怜雁觉得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说起了丹云,“丹云偷偷跟着我,被徐副将发现了,没让她回来。”
“嗯,”赵彦清支了声算是知晓了,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能留了。”
接着又没了话。
怜雁叹了口气,觉得留在这徒增尴尬,往门外走。
赵彦清也没说什么。
不过怜雁走到门口还是停步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彦清道:“很早了,你那几个蹩脚的说辞漏洞挺多。”
“为什么没说?”
赵彦清却半晌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