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或者说,怜雁会待他生疏几分。
且赵彦清也想着,若怜雁能自己来跟他说清楚,那再好不过了,虽说这可能性着实小。且拖着吧,待到时机到了,怜雁的心定了,总会说明白的。
原来他也有这么患得患失的时候。
赵彦清又嘱咐潜生让他别忘了劝劝怜雁,叫她别总是担惊受怕的,这才离开。
潜生趁着怜雁晚间给他送补品时说明了籍贯已改的问题,连同林家的干系都已除去,等于新的造了一个由武安侯府家生子脱籍的籍贯,怜雁这才稍定了心。
对于潜生的这番解释,怜雁亦没多想,只当他是为了不叫自己担惊受怕,倒觉得潜生又懂事了不少,还善解人意起来,心里头高兴不少,并未联想到赵彦清。
当晚赵彦清特地叫映月泮的小厨房里备了安神汤给怜雁。
怜雁觉得没必要,她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也就是做了噩梦而已,又不是没做过。
但赵彦清坚持却坚持道:“我看你因为晚上睡不好整个白天都没精神,赶紧喝了。”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怜雁不得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
雯月和丹云跟着怜雁,自是将赵彦清的行为看在眼里。雯月跟着赵彦清到净房打水服侍他洗漱时,丹云帮着怜雁一边铺床,一边笑道:“侯爷待姑娘当真上心,姑娘这样,迟早会抬了姨娘的。”
怜雁笑笑,“色衰而爱弛,我也就盼着将来新夫人进门,侯爷莫忘了如今的情分就好。”
丹云道:“姑娘哪里的话,就姑娘这模样,便是过了二十年也风韵犹存,等姑娘诞下公子,站稳了脚跟,将来的好日子多着呢!”
“随缘吧,”怜雁不欲多说这些,只道,“若命中无子那求也求不来,尽心尽力服侍侯爷便是。”
丹云见怜雁面露不耐,很识趣地道:“姑娘说的是。”便没再说,正巧赵彦清出来,她同雯月就一起退了下去。
赵彦清在净房就隐约听到“新夫人”什么的,不免好奇,问道:“在说什么?”
怜雁走上前替他更衣,道:“没什么。”顿了顿,勾唇笑笑添了句:“丹云说侯爷待我上心。”
赵彦清不自在地轻咳了声,隔了好半晌,方低声道:“丫鬟都比你有眼色。”
怜雁不服气,“我怎么就没眼色了?”
“那你还提什么新夫人作甚?”
原是听到了,怜雁道:“实话实说而已,前几日你不还同老夫人商量着亲事吗?”
赵彦清眸色亮了亮,唇角不自觉勾起,当下也不理会怜雁正在除他外衣,环住她细腰道:“你这是有意见了?”
怜雁轻微挣扎了下,“不敢。”又推了推他手臂,“快张开,这样我怎么脱啊?”
赵彦清轻笑,三两下就自己除了外衣,往衣架上一抛,顺带着把怜雁的腰带亦解了开,轻轻一带就将她压到了榻上。
知道他要做什么,怜雁忙推了推他,通红着脸小声道:“我小日子到了。”
赵彦清蹙了眉,抱怨道:“怎么又到了?”
以前来小日子时,赵彦清不会说什么,只搂着她睡了,但这回怜雁觉得他有些不悦,而他身体的反应,她亦感觉到了,便试探着道:“要不让人去正房把依玲或者兰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