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彦清不满地哼唧一声,“真是娇气。”却也没继续,起身进了净房。
怜雁打了热水来,服侍赵彦清洗漱完毕后,她又开始想今晚自己得住哪的问题。
照理,作为一个通房,既然晚上不和主子做点什么,那应该回到自己房里去才是,主子的床榻哪是想睡就能睡的?
可赵彦清一点表示的都没有,尽管她已明确表示她还难受得紧服侍不了,他怎么就不说一句“退下”呢?
一直到怜雁铺好床榻又服侍赵彦清躺下,他开口道:“你怎么还不去洗漱?”
一句话,瞬时让怜雁回自己屋子歇息的希望破灭。
她郁闷地进了净房,暗暗腹诽着都不用干什么了还不让她回自己屋子,趟在他旁边让她怎么安安稳稳睡过去?
怜雁回来时,赵彦清靠坐在外侧看书,照理是怜雁睡在外侧方便起身服侍的,赵彦清却没有要移位的意思。
怜雁只能从床尾爬进里侧,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赵彦清的小腿,被绊了一脚,直接扑倒在榻上。
赵彦清总算从书中抬起头来,略带笑意地看着怜雁,然后长臂一捞就将她抱了过来,也不管一旁的另一条被褥,将她捞进了自己被窝,尔后吹熄了灯躺了下来。
怜雁怔怔地躺在他怀里,因摔了一跤的赧然也不复存在,只觉得周身都是陌生又不算太陌生的男性气息。回过神后,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什么,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第32章
对于怜雁的主动靠近,赵彦清很是受用,抚了抚她的背,道:“睡吧。”
怜雁轻轻嗯了声,闭了眼。只是很久过去了,意识还清明得很,被人搂着极其不适应,可又不能挣脱出来,只能忍住不翻身,心里默念着快睡着快睡着,结果越睡越清醒。
赵彦清的呼吸均匀起来,想来是睡着了。怜雁试着轻轻动了动胳膊,见他没反应,才悄悄抽身出来。
可赵彦清毕竟是沙场上出来的人,本就还未熟睡,怜雁这么一动自然就察觉了,微微睁了眼,“怎么了?”
怜雁一慌,含糊着道:“有些热……”随后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轻轻踢了踢被子。
她听到赵彦清嗯了声便没了声响,想来是困了又沉沉睡了过去,送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从侧朝着他变成仰躺,自然而然地同他拉开了距离。
因为天黑,怜雁并未瞧见赵彦清渐渐清冷下的眸子。
次日清晨,赵彦清起床,怜雁立刻醒了过来,跟着起身服侍他更衣洗漱,赵彦清一直没怎么说话,连给她的眼神都不大有,似是冷淡了许多。
常文摆上早膳后,赵彦清并未像昨日那样让怜雁坐下吃。他没开口,怜雁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就只能一直干干随侍在一边。
赵彦清用完早膳后就上朝去,常文在他出门的档口悄悄附身到怜雁耳边问道:“怜雁姑娘,侯爷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啊!”
怜雁茫然地摇摇头,看着赵彦清大步离去的背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没惹他啊?一直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