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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此时柳氏脑子里除了见太后之外别得什么事都没放。
多年辛劳柳氏的力气比一般命妇大得多。
柳氏没二话抬手就给了傲慢的宫女一个大嘴巴,骂道:“贱婢,都是你们这群嘴碎的小蹄子在姑姑面前尽谗言,不让我见姑姑。”
三等宫女不是没被打过,俗语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自从侍奉太后娘娘,很多命妇都挺给她面子的。
“还敢瞪眼儿?!”
柳氏抓住宫女梳起的发髻,又打了她两巴掌,“我可是响当当的朝廷一品诰命夫人,姑姑当年请首辅保媒聘我为永安侯夫人,你们不仅阻止我给姑姑请安,还敢给我撩脸子看?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等我回了姑姑,敢你们去洗马桶。”
用力甩开三等宫女,柳氏嚎啕大哭的向慈宁宫冲。
一边哭,一边嚎。
“姑姑啊,您真不见您可怜的侄儿媳了?您怎么忍心?当年您亲口赞我是贤良妇,赞我持家有道,您病了,我吃喝不下,晓得侍妾张氏擅长医术,便不顾侍妾不得入宫的规矩,硬是把她拽来……呜呜……她治好了您,您就把侄儿媳妇我给扔了?!”
“我还在帝都时,时常入宫陪你,帮您做了多少事儿?”
柳氏发起疯来,宫里的内侍宫女哪拦得住?
就算他们不顾柳氏身份上前阻拦,邪门得事情发生了,任何将要靠近柳氏的人腿上都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用不上力气。
王氏感性的陪着柳氏抹眼泪,另外一只藏在袖口的手慢悠悠且精准的把苏臻真暗自递过来的米粒大小的珍珠弹出去。
珍珠再小,落在地上仔细看也会发现端倪。
腿用不上力的内侍和宫女发现珍珠后,看过去……只见一位哭红了眼睛,宛若白兔善良无害的命妇。
纤细的腰身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她怎么可能把米粒大小的珍珠弹得这么准?
苏臻真和苏皓晖双手背在身后,少女俏丽娇小,少年俊秀儒雅,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
唯一有可能的唯有在一旁躬着身子,气色阴郁的苏迁了。
挨了珍珠的内侍把这事记在心里,过后一准要向太后娘娘告一状。
柳氏呜咽着,说话的声音时重时轻,不甚详细,但每每把当年她帮太后递进宫的东西说得挺清楚,至于不详的留给听众许多的遐想。
太后用东西做什么?
呸,那些下九流的东西,太后怎么可能要?
在慈宁宫里中的太后坐不住了,再让柳氏哭下去,皇上指不定因为柳氏的疯言疯语怀疑什么呢。
“让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