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好像一下子不痛了:“多谢师兄!鼻子上也给我擦擦。”
林花谢道:“那你别乱动,本来刚才要给你擦的,你乱动我跟不上呀。”
柳扶风道:“这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啊啊啊我的眼睛都要烧起来了!”
“都是错觉,没有的事,你忍一忍啦。”
“你行你上啊啊不行师兄的脸被烧坏就不好了。”
“你只喜欢我的脸是吗?”
“不如说师兄性格差劲还长得慢全身上下只有脸特别突出……”
“……看在你是给我爸配药的份上我忍了。”
“师兄,你这个力道一点不像忍的哦。”
“是你自己扭来扭去,眼睛本来就比较脆弱!”
“呜呜我已经不知道是血还是汗还是眼泪了!呜……啊药好了。”
柳扶风一骨碌爬起来,揭开盖子凑过去看,下一刻被林花谢一把拉回来:“炉子里面药总是热的,直接看烫死你。我来。”
“哦哦,多谢师兄。”
林花谢捧着碗走向王水,白燕和严法随都皱了皱脸。那碗中的药水像缠在一起的活蚯蚓,表面咕嘟咕嘟地接连冒出些长条四处扭动。三人看着瓷碗都有些退缩,柳扶风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垫子上哼哼唧唧喊痛。
严法随“噫”的一声:“小柽啊,这个药怎么吃?邵简都没给我吃过这样的……”
“我头晕死了……呕呕呕……”柳扶风抱怨了一句,有气无力地道,“灌下去好了。王叔叔这个一看就是人杀多了的天谴症,得用天兵特性对冲,然后粘合碎掉的魂魄。我抽了点【非毒】的规则放进去,没炸炉你们就偷着乐吧。”
严法随战术后仰:“天兵是可以拆解来配药的吗?”
柳扶风的哼唧就变得臭屁起来了:“你不懂……”
那头白燕扶起王水,掰开他的嘴,林花谢试了试药汤的温度,一勺一勺地喂给王水。王水时不时扭头挣扎,林花谢因此洒出了不少药汤,它们却迅速凝成一股,毛虫般一拱一拱地拱进了王水嘴里。
这会儿没人关注柳扶风,他倒是安安静静地抱着脑袋独自在软垫上翻滚了。说起来也是王水运气好,柳扶风对医术没兴趣是个半桶水,画符布阵方面却天赋异禀是把好手,关键还肯废寝忘食下苦功。符阵之道和天兵规则相似,前者死板后者活泛,前者是后者最合适的前期课程;扬眉宗师资队伍这帮卧龙凤雏一个个的恶贯满盈,对天谴症这种最常见的天罚有着十分深入的研究,柳扶风知道师兄师姐来日报仇一定会杀人,跟着几位师叔学了好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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