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都还在医院,这会儿她还在忙。”顾濯唯知道儿子想问什么,“她让我问你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照顾好奶奶和弟弟,她很想你。”
“我都有的。”顾谌译声音有些低,“我也很想妈妈,很想爸爸,你——”
视频那头传来一阵催促声,医院似乎又有了什么情况。顾谌译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憋了回去,顾濯唯抱歉地跟儿子说要去忙了,又叮嘱两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嘟的一声后,客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就在顾清俨想要安抚,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的大侄子时,身旁的小团子比他更快一步,哼哧哼哧扑进顾谌译怀里。
“小译哥哥。”年年抱住他的手,“窝想跟泥一起去接伯伯和伯母。”
“好。”
“小译哥哥,泥今晚阔步阔以跟窝一起睡?”
其实年年更想跟爸爸妈妈睡,但他觉得小译哥哥看起来好像很难过,他又想陪着小译哥哥了。
听到这话,顾谌译抬起脑袋:“弟弟,你想跟我一起睡吗?”
年年脆生生地说:“超想哒。”他凑到哥哥耳朵边嘀嘀咕咕,“窝萌一起碎,阔以一起练习龟派气功哦,窝萌假装碎觉,然后关灯练功,保护大家。”
顾谌译觉得弟弟的思想觉悟又提高了,听到龟派气功,他也顾不上难过了,甚至想这会儿就带着弟弟回卧室练习。
“好,那我们今晚一起睡。”
做完这个决定的崽崽们,才转过来看三个大人。年年扯了扯顾清俨的衣服:“爸爸,阔步阔以?”
“可以。”
谢梨邈笑:“当然好呀。”
“好耶,那窝萌快点去看奶奶叭,不然奶奶就要碎觉啦。”
“好。”
“我也一起去。”
“走吧。”
对面的602在门铃响后,迅速开门。两套房子的装修很相似,只有一些细微处做了改动。
年年抱了抱王阿姨,才过去沙发看李奶奶。村医在空旷地带就看过她的伤势,情况还算好,只是内部软组织损伤,现在正在冷敷,不过王阿姨还是不太放心,想着明天带老人去医院拍个片。
五人进来时,李奶奶正在沙发上坐着,受伤的右脚竖放在垫子上,脚踝上放着冰袋。年年哒哒哒跑过去,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泥奶奶,泥碎觉叭!年年给泥讲故事,碎着啦就不疼了哦。”
大人们被崽崽逗笑,李奶奶笑着说:“好,待会儿就睡觉,奶奶不疼。”
年年知道奶奶是骗他的,因为他以前摔着过,可疼了,眼泪掉了一颗又一颗。可他也知道奶奶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这么说的,所以只是凑过去,给她轻轻地呼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