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了起来,徐然迅速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里徐琦的声音落入耳朵:“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还加班?这也太晚了吧。”
徐然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去,自嘲的想,做人也没什么好,反正不是被这个人糟蹋就是被别人糟蹋,早晚的事,她能守多长时间?
“忙,工作就是这样,哪有什么时间观念,忙完为止。你赶快睡觉吧,晚上我可能不回去了,在朋友家睡。晚上吃的什么?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她还有家人,父母年纪大了,赚不到钱,徐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有个什么好歹。
“面条,楼下小饭馆吃的。”徐琦说:“你住的这个什么房子,隔壁那两个人……也太恶心了吧,真恶心。姐,你怎么住下去了?赶快搬家吧。”
大半夜的徐琦能撞见什么让他觉得恶心?徐然不用想都知道,叹一口气:“签了一年合同,快到期了,到期就搬家。你把门锁上,好好睡觉。”
“嗯,那我挂了。”
徐琦睡不着,隔壁那两个人做-爱的声音隔着不厚的墙壁传了过来。他已经十七岁,正是萌动的年纪,虽然没有真刀实枪的碰过女孩,可也看过黄片,这种声音不陌生,让他躁动不安。
这就是大都市,让他向往不已的地方。
徐琦蜷缩着身子捂住耳朵,太羞耻了。今天他去面试一家餐厅的服务员,餐厅负责人说:“你会说普通话么?”
徐琦明明已经用普通话和他交流了,徐琦有些难受,在来之前他和朋友们信誓旦旦的发誓,不闯出个模样绝不回去。父母劝阻,他义无反顾,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已经是成年人有能力赚钱有能力养家糊口。
姐姐过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甚至有些糟糕。之前他向朋友们吹嘘的那些,现在事实打了他的脸,他觉得羞耻抬不起头。
徐然挂断电话把手机装回随身携带的包里,她看着窗外疾驰而退的黑暗,任人摆布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旁边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徐小姐,可以下车了。”
徐然深吸一口气,硬挤出来笑:“谢谢。”
“徐小姐,我给你提个意见。”徐然要下车,女人开口,她就转头看过去:“嗯?什么?”
“不要得罪沈先生,还有,你假模假样的笑很丑。”
徐然笑了笑转身就走,你他么的倒是笑个真诚的!
风很大,徐然穿着露肩的裙子,一接触到冷风整个人都冻麻了,她搓了搓手跟着带路的人往里面走。脑袋都要被冻住,她扭头看向远处黑暗,忽然想到很多年前,她跟着节目组的人茫然的走出大山,走进豪华的别墅里任人摆布。
“你稍等。”
徐然站在别墅门外,她看着别墅里温暖灯光照射出来。搓了搓胳膊,惨笑,卖火柴的小女孩都没她苦逼。
“好了,可以进去。”徐然几乎是感激涕零的进了房间,温暖的风扑面而来,徐然忍不住跺了跺脚。
带她进来的女人三十来岁,应该是保姆,拧眉打量她一眼:“请不要跺脚。”
徐然脸刷的一下红了,接过女人递过来的拖鞋连忙上,往里面走,悄悄摩挲手心,太冷了。
“沈先生。”保姆恭敬道:“人带来了。”
徐然登时警惕起来,抬头看过去。男人坐在沙发上,高大身材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闻言就抬眸看了过来。
“沈先生。”徐然连忙站直,只觉得空气都有些逼仄:“你好。”
沈从安抬眸沉沉打量徐然,半响他摆手示意保姆离开。他开口,低沉的嗓音有些冷:“叫什么?”
“啊?”徐然一愣,回神连忙回道:“徐然。”
沈从安取出一支烟点燃,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他这半天说一句话,徐然心脏都要跳出了腔子,小心翼翼挪过去坐在男人的对面。
再次咽了下喉咙,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他这么看。
“刚刚看到了什么?”沈从安漫不经心的吐出烟雾,抬手弹落烟灰:“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徐然心脏猛地一跳,连忙摇头:“什么都没有。”
沈从安没有说话,黑眸沉沉看着她。
徐然迅速转着脑筋,这位先生千里迢迢把她弄过来就是为了那件事么?他和女明星勾搭未遂很严重么?难道不是只有陈蔡受影响?打死不承认?
抿了下嘴唇:“刚刚就看到你这个大房子。”
“我最后问一遍。”他缓缓吐出个烟圈,白色烟雾后面沈从安的面目有些模糊,他说:“听到了什么?”
徐然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看到什么?该听到什么合适?沈先生能不能提点一句?”
徐然心脏砰砰的跳。
沈从安抽完了一支烟,起身。
徐然一直专注的盯着他,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连忙抓着沙发坐稳。
“怕什么?”沈从安黑色衬衣领口没有系,毫无章法的散着:“我很可怕?”
徐然连忙摇头,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瞬间全部涌上大脑,也站了起来:“沈先生,我能回去么?”
沈从安眯了黑眸,视线落到徐然身上:“你觉得呢?”
他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沈从安拿起电话接通转身往楼上走。徐然站在客厅里,头顶是漂亮的水晶灯,她想回家!
客厅里十分安静,没有一点声响,徐然深吸一口气,小腹忽然隐隐作疼,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敢不敢走。
徐然拿出手机给秦宣发信息:“沈先生是谁?”
信息很快就回来:“什么沈先生?”
“刘总叫他沈哥。”那个保姆也不再出现了,沈先生也没有影踪,空旷的客厅里,徐然想跑了不敢挪脚。
“沈从安?达安总经理,刘臻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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