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可能的了。
第二日,张氏果然如郑城月所说,请了不少妇人家来做客,这些妇人都是和郑家交好的,张氏历来对人不错,找了由头就说起了郑城月的婚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前几日得罪了冯家,没料到冯太太怀恨在心,竟然在外头让个媒婆婆子说起了自家姑娘的坏话。
她冯姑娘想嫁将军家公子,却将这样的浑水浇给郑家。若是我家姑娘想如此,早些年就有了,何必等到如今说亲的时候。
其中宁太太和郑家本就要好,听了张氏的话,道:“你也不用担心,清者自清。那冯家公子也不是好的,我可是听说当初为了外面一个姑娘,竟然使坏要谋害自己的未婚妻呢。你当陆太太当初是为何一定要退亲的。还不是为的就是如此。”
张氏唱作俱全,又说得在理。那几位百户夫人娘子们又听了宁太太的话,想到前些日子郑家果然将冯家打出去的事,心理也信了几分。
听宁太太说起陆家退亲的事,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可不是,陆太太后来都不和冯太太说话了。”
“我就说嘛,要不然如今怎能成这样呢。”
冯陆两家的关系是大不如前。
“冯太太可不是什么心宽的人,我当时听说退亲后,冯太太可是背后说了不少陆太太闲话。”
“如今这事,我看和她脱不了关系。这冯公子可是不好说亲的呢。”
郑霖这个千户比起冯硫这个千户,如今得将军青眼的可是前者,再说冯家还有一个陆千户讨厌呢。这一帮子妇人,都不是傻的。
这些妇人并不像高门里面的妇人含蓄得很,从郑家辞了出来,回去聊起,均是一口一个冯家太太也太过小心眼了的话,怎能这般造谣一个姑娘。
而再待媒人和婆子上门聊起,又说是周婆子和冯太太怀恨郑家拒了亲事而传出的谣言,关于将军府公子和郑城月的谣言就此画了个句话。
冯太太再是未料到这事竟然就让郑家轻易绕了过去,想到自己没但沾点好,反而还惹了一身骚,心下气闷了好几日。
待儿子冯殷家来,便将他骂了一顿。
冯殷从冯太太屋里出来,黄岗跟在身边。
黄岗不敢说话。
冯殷抬头看了看天色,如今西洲已经是冬季,大雪连绵不断。
不知想起什么,低声对黄岗吩咐了几句。
越是接近年关,郑霖越是忙碌。
西洲的戒备比起前些日子更加严了一些。不但加固城墙不说,守卫巡防比以前多了很多。而楚家的前锋营更是时不时出城。
今年楚将军更是吩咐了,无论是哪一路营,都必须加强巡防和守卫。郑霖所在的营往年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多事,但今年却不同,每日里总有很多工程要做。
郑霖做了千户,更是不敢歇息。生怕自己手里出了任何一点纰漏。所以即便是要到年关,也没有几日得休息的。
“我替爹送去吧。”这日好不容易休沐,郑霖偏还得去一趟郑毅家。原来郑霖与郑毅都找人做了件软甲,偏那店家将软甲误送到了郑霖家。郑霖在营里答应了郑毅,今日送过去。但他连着几日因加固城墙的工事不得休息,精神实在不济。郑城知见了,自告奋勇替父亲前去。
郑城知才九岁,郑霖不太放心。执意要自己去。
“我和城知送去吧。”郑城月见父子二人争执,开口提出了解决方案。
郑城月虽是姑娘家,但到底年纪大,在郑霖心中,还很有几分胆色。便挥手让两人去了。
“带好风帽。”张氏吩咐两姐弟。她又有了身孕,才一月,胎儿不太稳,郑霖不太敢让她活动。
郑城月答应了一声,带着郑城知往外走。
郑城文跟在两人后面,走到门口,被郑城月又抱了回来。
看着姐姐和哥哥出了去,郑城文很是不高兴。
“你说阿文是不是有点傻?”一路上,郑城知问郑城月。
郑城文说话晚,走路慢,如今六七岁了,还像个三四岁的。郑城知表示很担心。
郑城月叹气:“过两年就好了。不过他若真是傻的,你难道不会照顾他?”
郑城知笑道:“他是弟弟,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我是担心像个傻小子一样,人家容易欺负他。”
“你慢慢教他,他慢慢就会学会了。外人若是欺负他,你可要好好帮他。”郑城月道。
风雪越来越大,郑城月将郑城知的披风给他围好,又将他手上的手套扎紧。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冷。”郑城知走几步就跳起来一下,实在是这天气太不好了,方才还好好的只有细雪,走了没有一炷香,突然狂风大作,小雪变成了大雪。
郑城月看了看路,郑毅家住得较远,还要过两条街才能到。
“姐,你看街上都没人了。”郑城知看了看街上。
☆、第70章
穿过石板街,到了锦里街,已经看不到人了,商铺早早关了门。
郑城月望了望,锦里街街道窄,寻常时候人也不多,现在见不到人也正常,这样的天气出门简直是受罪。
“我们快一点。”郑城月伸手拉住郑城知,即便现在才是午时,但天色却越来越暗。
但实在是风雪太大了,有时候感觉眼睛睁不开,郑城知走得有些艰难,若不是郑城月拉着,他保证会转头家去。
“姐,你听,是什么声音?”郑城知平时里就很机灵,偏一双耳朵还特别灵敏。
郑城月停住脚步,侧耳听了两下,:“马蹄声,你没听过啊?”
郑城知点头:“好多呢。”
“可能是军队换防吧。”郑城月随口道,这天气实在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