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月嘴里说着顺便绣一个,可是心里却还是想将自己最好的献给顾定淮。
思索再三,明月还是没能找出最合适的花样子下手。鸳鸯,太露骨了,而且她也绣不出来。修竹吧,太常见了,一点也不能显现出独特性,关键是,她也绣不出来。
明月想了一天一夜,连吃饭也想着要不然绣只烤鸭吧,不是说军营里的吃食不好吗?绣只烤鸭就可以望梅止渴了呀。明月坏心地笑了笑。
随后她又发现了同一问题,她还是不会绣。明月不禁有些丧气,晚膳都不想用了,气闷地坐在窗台上。现在正是八月初,月亮还是一弯新芽。
明月突然福灵心至,何不绣一轮明月呢,又有特色,符合她的名字,又……咳,很简单。
明月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很是兴奋。这下子连觉都不睡了。连忙叫云霄将面料和绣针、绣线拿来,准备挑灯夜战。
云霄见劝都劝不住,只好顺着自家小姐来。将油灯拨亮,随便还另外拿了两盏灯来,将房间照的透亮,好让自家小姐绣起来的时候,眼睛没那么吃力。
明月趴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画着自己的草图。嗯,一轮圆圆的明月。本来她还想绣一从竹,然后一股清泉从竹林中流出的。明月蹙着眉间儿想了想,算了吧,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然后花样子就算定了下来。
这可以说是明月的处~女绣了,所以她格外的认真仔细。一针一线绝对没有半点马虎,将那一轮明月绣得又圆又亮。
忙活了一晚上,荷包终于将绣好了。明月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荷包展开。随后满意的一笑,让云霄将风梓带进来。
明月将荷包仔细地收在一个大信封里,有些得意的将信封交给风梓,“给你,马上送出去,随便给他描述描述我是如何辛苦如何认真的做这个荷包的。”
风梓连忙领命,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开玩笑,就因为这个竹笙那催了她好几天了。还威胁她说,再拖着的话,就不给她带四海楼的南瓜饼了。
风梓怀里揣着信封觉得自己好像揣着喷香的南瓜饼一样,笑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
明月终于将荷包送了出去,疲惫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眼皮好像有千金重。
云霄忧心地说,“小姐,看你也是困得狠,要不然奴婢去太夫人那说说,就说您昨晚吃了冰西瓜有些闹肚子,没睡好,可好呀?”
明月正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不自觉的“嗯……”了一生,又没了声息。
云霄无奈的笑笑,小心地退出内室,将门轻轻的合上了。
顾定淮那呢,因为前一天就回了军营里,竹笙只有捎到将军府里,再由霏轻找人送到军营里。于是乎,送到顾定淮手中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顾定淮满心欢喜的将东西揣在怀里,怕被别人偷掉,顾定淮一直紧紧捂住胸口。
这一举动让正在组织操练的虎叔吓了一跳,以为昨天将顾定淮打坏了呢。怕被自家老师痛骂,连忙叫传令兵将他扶回了帐中。
顾定淮见虎叔误会了,也不拆穿,十分配合的倚在传令兵身上,一步一顿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等到传令兵的脚步声慢慢消失,顾定淮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脸贼笑的从怀中掏出荷包。顾定淮小心翼翼的将荷包展开,宝蓝色的缎面上一轮黄澄澄的明月牢牢的占据顾定淮的视线。
不愧是青梅竹马的小两口,顾定淮一下子就领会到明月其中的深意,宝贝地将荷包放在嘴边亲了又亲。
第二天
一整天顾定淮就挂着他心爱的荷包,到处晃悠。顾定淮享受着众人“嫉妒”的眼光,想一直骄傲的公鸡死的昂首挺胸,阔步行走。
第二天,新兵营里的众人发现顾家大公字不只是被赵将军打伤了身子,连带着脑子也被打坏了。妈蛋,居然在荷包上面绣了个金晃晃的烧饼。众人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怨恨的看着顾定淮。
睡梦中,明月看到,顾定淮带着她绣的荷包俊美的不像话。众人围着他赞叹道,“顾兄,这荷包可真有寓意呀。”“对对对,‘我寄相思与明月,随风直到军营里’,顾兄有福呀!”
…………
明月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在门外守着的云霄推开一条门缝,小心的朝里面瞅瞅。见自家小姐睡得正酣,又把门轻轻地关上。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是小姐在笑……”云霄很是疑惑。
☆、准备管家
一夜好梦。
因为明月昨天上午偷懒在屋里睡觉,虽说是去太夫人那里告了假。但是对于每天都想着找她茬儿的谷先生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呀。
于是今天一大早明月还在松竹院里请安时,太夫人就收到了从谷先生那送来的“请罪函”。明里说的是是自己可讲的不好,让大小姐没有兴趣学习,可是字里行间却满满的都是对明月不尊师不重道的控诉。
太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平时很少在松竹院见着的大夫人倒是来酸了几句。
“哎呀,我们家大小姐可不是那种因着不爱读书才装病的人。”大夫人看似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我们家明茵说,明月呀每天晚上都挑灯夜战,第二天精神都不怎么好。不像我们家明茵,下午做完了功课,晚上就没做什么了。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至少白天不会在课堂上睡着了。”大夫人故作骄矜的用手帕掩住满是笑意的嘴脸。而坐在一旁的姚明茵也偷偷地低下头闷笑。
大夫人本以为太夫人会责骂明月,至少,也会象征性的说上两句吧。
没想到太夫人好像根本没领会到大夫人话里的深意,不理会大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我的小月月呀,真的是每晚都晚睡吗?”
明月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嗯,先生说我太笨了,需要笨鸟先飞。”
太夫人变了变脸色,“胡说,我看就是她没本事教好,就拼命想在学生身上找补回来。”又向着明月关切的一笑,“咱别听她的,这么努力又有何用呢,咱们又不考状元。等会我让人去跟谷先生说说,不要那么紧。我们家的女孩子就识识字,懂些理儿就行了。”
太夫人捧过明月的小~脸儿,不太高兴的说,“哟哟哟,看把我们家明月给累得。脸上的小肉肉都没了。不行,冬姑,现在就去给谷先生传话,说不用那么上心。现在这年岁,孩子的身体最重要,叫她不要在弄那些花花样样的,耽误了孩子的瞌睡。”
明月朝着太夫人讨好的一笑,又斜斜的看了大夫人一眼,眼角眉梢净是得意。
大夫人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扬,想着如何在安慰明月时又捅她几刀,而下一刻就被自己提起来的那口气给噎着了。
“咳咳咳……”大夫人咳得满面通红,心有不甘的看向太夫人。太夫人一脸淡漠,“看来最近邪风不小呀,齐哥儿媳妇身体也不爽利?那就快回去看看大夫吧,免得把病气传给其他人。”太夫人一点也不留情面地赶人。
大夫人好不容易咳完了,心中对太夫人更是怨恨,越发不想在松竹院里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