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外婆。”顾定淮特别上道的告辞道。
待到顾定淮走后,镇南将军满脸阴云。顾定淮的大舅沈峰转了转心思问,“爹,你看这……”
镇南将军看着窗边的绿荫说道,“给定淮安排好,让他好好学,不要手下留情。过几年送去战场也能挣个爵位什么的。”
不待大儿子接话,“至于永定候这个位置,我亲孙子不稀罕了。别人,也甭想坐上去。”镇南将军严肃的脸上显出一丝非同寻常的笑意。
☆、意外相识
姚府
明月面色平静地执着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画着,没一会儿脚下就多了一堆浸满墨渍纸团。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云霄,风梓哪儿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明月回过身问一直伺立在身后的云霄。
“小姐,还没呢。”云霄回道,看着自家小姐如此焦躁不安。云霄建议道,“小姐,现在还早,阳光还不是很刺人,不如咱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明月想了想,这样干等着也实在难熬,点点头,“也罢,我们就去园子里逛逛吧。”
因着是在家里,明月也没多讲究。就穿着一般的便服,头上插了一支木簪。就这样带着两个丫鬟便出了院门。
正是炎炎夏日,园中的草木早已褪去了早春的娇~嫩长成了浓重的墨绿色。流水潺~潺轻快地抚摸过每一块鹅卵石,群鸟啾啾兴奋的迎接每一片刚刚汇聚的云彩。
明月的眼瞳细细地浏览着这些景色,心中竟是也起了几分兴味。
“云霄去拿些瓜果来,再去请永贞来园子里玩吧。”明月嘴角带着些浅笑。
云霄见自家小姐的心情也好些了,松了一口气,“是,奴婢这就去。”然后转身离去。
明月四处瞧了瞧,寻了一处花阴准备坐下。红竺连忙找来蒲团,为明月垫着。又找来一大块颜色沉郁的厚布铺在地上。
明月一看,笑着夸赞道,“你倒是有些巧思。”
红竺抿着嘴笑着回道,“这个主意可不是奴婢想出来的。”
“哦?”明月歪着头问,“那是谁想出来的。”
“我是听外院的小厮说的,听说府上的大公子经常和好友去郊游什么的。那些个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亭子,所以就想的这个法子。又方便又很有雅趣。”红竺兴奋的解释道。
明月想到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堂兄,摇摇头一时没了话语。
小径上,云霄的身后跟着一些端着各色茶果的小丫鬟,却不见永贞的身影。
明月有些好笑地猜测,“永贞呢,难道还在睡吗?”
云霄一脸难色地说,“不是,永贞小姐已经起来了,出去玩了。”
明月拿起一小块西瓜小心的咬了口,“出去玩了,去哪了?”
云霄咬咬嘴唇,“离画说,永贞小姐去了三小姐那里。”
明月秀气的将西瓜籽吐在手帕上,抬起眼来,“去明鸢那了,怎么回事?”
云霄知道自家小姐一直对三小姐明鸢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很复杂。
“好像是前几天红竺带永贞出去玩的时候……”云霄朝红竺挤挤眼,把话尾给了红竺。
红竺有些惶恐地接道,“那天我就带着永贞小姐去看了会金鱼儿,小姐便吵着要睡觉。我把她带回西厢,等小姐睡着了我才回的正屋。”
明月点点头,表示对红竺的信任,然后对云霄说,“你再去跑一趟,把离画叫过来,我要问她这事。”
云霄道了声是,又马不停蹄的向着西厢走去。
明月一口一口的啃着西瓜,对于永贞与姚明鸢能玩到一块去,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两人年岁相近。永贞九岁,姚明鸢也就11岁的样子。但是永贞自小在庙宇长大,天真无邪。而姚明鸢心有执念,身怀母仇。两人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明月也有些好奇。
不一会离画就小跑而来,小~脸憋得通红。气还没有喘过来,便福身行礼,“离画见过小姐,不知小姐有何事?”
明月拿起另一条干净的帕子边擦手边问,“起来吧,我就想问问,永贞怎么会和三小姐认识进而很聊得来的。”明月明显地将声音往上扬了一个度。
离画小心翼翼地准备着措辞,“那天红竺姐姐走了没多久,永贞小姐就又醒了,然后就又吵着要出去玩……”
原来,夏日本就闷热。小孩子火气旺,永贞没一会就被热醒了,想要出去吹吹风。
那时已经不早了,但是离画没耐得住她的哀求,还是带她出去了。
独坐幽篁里,明鸢拿起陨放在嘴边。轻轻吹起对母亲的思念,泪水滑落在已经老旧的陶陨上,声音愈发的幽怨,低沉。
故园渺何处?归思方悠哉。明鸢内心伤痛,却无法言说,每一次对母亲的思念,在得不到回应和疏解后。便会相应的转化为对自己父亲,对姚家的仇恨。她想报仇,但是她却没有那个能力。
陨声转地越来越快,杀伐之气也越来越重。
“姐姐。”突然一个宛若精灵的小女孩闯入了她的空间。
明鸢停住了乐声,愣愣地盯着她,真是一个好漂亮的女孩子。明鸢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可看到永贞也不由得赞叹,真是一身好皮相。
“姐姐,你的陨声真难听,我的耳朵都快聋了。”永贞蹙着眉,那张漂亮的小~脸都皱起来了,但是也同样漂亮。
明鸢摩擦着陨身上保留的裂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这陨太旧了,有些音不准了吧。”
永贞睨了他一眼,“才不是呢,是你吹的太难听。真是对不起这丛湘妃竹,和你手中的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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