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而又疯狂,他的视线极为的复杂难言,墨绿的色泽漾在其中,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水,表面无波无澜,但那水下却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的翻来覆去,令人心惊。
他目光锁定着床上正安睡着的少女,见自己已经离她这么近,她却还是睡得静谧,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的时候,脑海里,有着一个极为疯狂的想法,突地就蹦了出来。
如果,如果……
如果她不洁了,那么,还会有谁愿意要她?
倘若她被人曝出已非处子,就算她身份再高贵,名声再响亮,天赋再优秀,可又有谁愿意娶一个不是处子的女人?
她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她以一介不洁之身来令男人主动的入赘,所以,如果她身体不洁了,没人愿意娶她,他是不是就可以借此将她给牢牢的掌控在自己身边?
如此一来,她不就能成为他的人了?
这样疯狂的想法甫一出现在脑海中,秦钰立即就暗自的惊了一惊,竟是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出这么一个下作的点子来。
即将要触碰到少女脸颊的手也是因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陡的停在了半空,没有再前进。
他看着自己的那只手,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明明早就已经定下了心思,不能再想办法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子妃,不能再对她有着除了互相合作之外的任何的接触,不能再随意的插手和她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可他如今不仅主动的来看她,还想要更深一步的触碰她,甚至对她产生了那样龌龊肮脏的想法。
到底,他这是怎么了?
空气中依旧是充斥着浅浅淡淡的甜香,嗅得人满腔的馥郁。他目光几乎是凝固了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那伸出去的手,墨绿的眸子里此时变得无比的复杂,各色神采变幻着不停,似是形成了一个深渊般,里面唯一的光明,几近竟是到了那悬崖尽头,无法再回头。
而那不能回头的结果……
“轰!”
恍若是有着雷霆在高空之上翻腾炸响,那深渊之上,一抹光明终于是狠狠地跌落了,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给吞噬了个干净。
整个深渊里,乌风大作,暗色诡秘,无法形容的邪恶在其中疯狂的肆虐,再不见一星半点的光明。
于是那双眼睛里,再没了任何最为清醒的神采。
这时,他目光终于转了转,重新的看向少女正在沉睡着的脸容,眸中的墨绿却是变得越发的沉凝了。
他看着,半晌不动。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水中少女倾城绝艳,说一见钟情那不是假的。
更枉论那时的她开始不再韬光养晦,整个人明亮如同九天之上最为醒目的一颗星辰,种种能力心机都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能力和智慧,这样富有着美貌和能力的女人一直都是最想让男人征服的,也从而让他越陷越深。
而他更知道,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着别的男人也是同样的被她给吸引,想要将这样耀眼的女人给娶回府中。
他也想娶她。
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父皇请旨赐婚,可父皇那样的态度,却是让得他产生了危机。
——似乎是从褚妖儿出生开始,父皇就一直对她极为的偏爱,不仅御封为整个东灵帝朝唯一的郡主之尊,甚至还每年都会赐下诸多的金银珠宝给她,宠爱之意极为的明显。
尤其是在他请旨之时,父皇竟是能那么直接的甩给他脸色看,因着她一句话,父皇就一口回绝了他的上秉。
这样明显之至的偏袒和宠爱……
要他如何能不正视有关她身世的传言,以及那些真真假假的各种猜测?
所以,他觉得她很可能是和父皇有着什么莫大的关系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喜欢她,不能再对她产生那种不该在血脉之上应有的心思。
可现在,谁能来告诉他,分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的,为什么偏偏他又会有着今日这般的做法?
因为求而不得,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心里就会变得疯狂了,所以就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这样?
多么可笑的儿女情长。
可他偏偏却陷入其中,并且再无法轻易的脱身。
良久,他停在半空的手终于是没有真的抚摸上她的脸颊,他再看了眼这样安然睡着,不会有着任何防护和戒备的褚妖儿,就从床畔上站起来,转身出了帐篷。
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就算真的要实施刚才的那个想法,眼下这个时候,也不是最为适合的时机。
毕竟。
她年龄还太小了点,眼下狩猎王兽才是最为主要的。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秦钰平定了下心绪,便掀帘出去了。
而秦钰这刚走,软床上正沉睡着的褚妖儿立即就睁开了眼,目光沉沉的看着那因秦钰的离开,而在原地轻轻晃动着的帐帘。
她回想着刚才那极为短暂的时间里,秦钰身上变换了不知多少次的气息,脸色不太好看。
聪慧如她,那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以灵识反馈给她的讯息来看,她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秦钰是想对她做什么。
在她看来,他一直都能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暗地里用出的手段如何,她不清楚,自是不用多说,至少在明面上,他所说所做都是坦坦荡荡,可圈可点,不该对她产生那样卑劣的心思。
知不知道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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