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仲尧三步一回头地随着来唤他的侄儿下山去了。
岳伯阳的六岁儿子岳东根来喊他,说是家里来客人了。奶让赶紧回家。
岳仲尧本不想回去,虽然妻子并没有与他说话,但妻子就在他的身后整理着他砍下的柴枝。两个人虽然都在埋头苦干,但岳仲尧显然更享受与妻子独处的这个机会。
怎奈岳东根嘴里含着糖块,又正惦记着家里的好吃的,遂拉着他三叔的手就拼命往林子外拽。
岳仲尧也不好反抗,伤了岳家的这个长孙,他娘可能会跟他没完。他娘可是极宝贝这个长孙,他那二嫂更是把这个长子当眼珠子一般。
岳仲尧也来不及跟乔明瑾说上几句话,就被岳东根拽着走了,一步三回头地,妻子的身影在他的眼里越来越小。
乔明瑾并没有回话,那孩子也没唤她,她也乐得装哑巴。
乔明瑾没受任何影响,抓起岳仲尧砍在枯枝上的柴刀就扑扑地砍起柴来。
虽然岳仲尧跟她说等他回来再砍,这两天他都会过来帮忙。只是乔明瑾是知道吴氏的为人的,哪里能看着自个的儿子放着家里不呆倒往旁人家帮衬的?
这些时日,乔明瑾也帮着岳家卖了几次鸡蛋,没赚她家一文钱,都是以两文一个蛋钱算给她们家的。她可不会留着有机会让吴氏说嘴。
乔明瑾心无旁骛地一个人在林子里专注的砍柴,好像方才岳仲尧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另一方,岳仲尧回到家。看到堂屋里坐着的柳氏母女,那脸立马黑沉了下来。
眉头也皱得死紧。嘴紧紧地抿着,往堂上端坐的两人扫了一眼。就欲转眼离去。
孙氏忙笑嘻嘻地把他拉住了。
脸色暖昧地说道:“瞧我家这三叔,这脸皮还嫩着呢,都不好意思了。”说完兀自咯咯地笑了起来。
岳仲尧脸色阴沉地扫了孙氏一眼,又往岳伯阳那头看了看。
只是他那二哥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他这二哥自从孙氏生了长孙后,就被这个二嫂压得死死的,话都不敢驳一句半句。
岳仲尧脚步刚抬了抬,那上座的吴氏就开口说道:“老三,你这进城当了差,竟是半点都不通人情事故了?没瞧见媚娘和你和你柳婶娘来了吗?杵在那里当门神呢?外头也没甚事让你急着去干!”
岳仲尧只好转过身来。往上座撇了一眼,上座他爹抓着只水烟杆子转来转去的并不说话,也不看他。倒是体谅屋里有客人,并没有抽起水烟来。
岳仲尧只好向柳氏行了礼,柳媚娘则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孙氏和于氏瞧在眼里,妯娌两个神色未明地对视了一眼,就这副样子将来还不把岳老三吃得死死的?
且她那个娘柳氏又岂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丈母娘可不是个好打发的。
妯娌两个看戏一般站在堂屋里,也不走。也不开口。如今家里有客,公婆又都坐在堂上,哪有她们坐的地?
那柳氏扬起一张笑容得体的脸对着岳仲尧说道:“我们娘俩这也是才得知你这两日休沐。原先不是说过要再过两日才休沐的吗?难道这次能多休几天?”
岳仲尧听了便对着柳氏说道:“没有。这两日刚好得闲,后面可能就要忙起来了。”
柳氏边听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忙些好啊,若是当差的没有事做,那还不真的成了清水衙门清水的官差了?”
说完看了吴氏一眼。和吴氏几个齐齐笑了起来。
那吴氏倒是没听儿子说过后面会忙起来,儿子忙起来好啊。忙起来才有油水可拿,不然只在街上晃荡。哪里有什么银钱可拿?
吴氏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这衙门里当差的,若是被人派了出去当差,不管是什么人请做什么事,那当差的哪里能少得了好处?
吴氏顿时就喜上眉梢。
坐在吴氏对面的柳氏看了吴氏一眼,神色未明的笑了笑。这模样就跟当街捡了金子一样。
柳氏拿起帕子掩住口鼻笑了笑,又对岳仲尧说道:“我也知道你素日里忙碌,就是在一个城里,也鲜少能见着你一面。想着你好不容易休沐,媚娘也说从没来过你家,咱娘俩这便当走走亲戚,来家里认认门了。”
吴氏听了,便连声说道:“柳妹子,你来得正好呢!若是你不来,我也正想着去城里看你去。我老婆子也就青山集上去过,这城里还真没去过几回。之前我就猜想这媚娘是个可人的,没想到这一见了面,更是个可人疼的!这可真是便宜我家老三了。”
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孙氏和于氏也在一旁配合着,不要命地对柳媚娘一通夸赞。
那柳媚娘听着脸上便露了笑,红霞遍布,本来就是打扮了一番才来的,这便更是添了两分颜色。
孙氏和于氏瞧了,脸上便有些不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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