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以前比谁都要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场面。也因此,他才会绝情寡义不说半句就突然决定婚事,来个彻底了断的分手。
“你到底要我讲几遍我们之间早就玩完了。”望着他拼死也要攀住一根浮木的模样,感觉更是悲哀。
井川深信得到真芝就能填补曾经失去的东西,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奋不顾身争取的动机并不单纯。
“就算跟我复合了,也不可能改变你的现状。”
“别这样我喜欢你啊贵朗”被井川抽抽噎噎地恳求,真芝心头的无奈更胜于厌烦。这男人向来不爱听别人说话,此时此刻更是把别人的话当耳边风。
“可惜我不喜欢你,我恨不得从没认识你。”
“是不是因为那家伙?”真芝翻了翻白眼直言不讳地拒绝他,低着头的井川闻言口气骤然一变。那阴冷低沉的嗓音隐含深沉的执妄,令人听了头皮发麻。
“一定是他那个姓秦野的保父”
“是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别把别人扯进来。”井川狠戾的语气充斥难以言喻的恐怖与胁迫感。要是让他嗅出一丝丝关于秦野的存在,一定会为秦野惹来祸端。毫无根据如此确信的真芝绷紧脸颊,提醒自己得沉着应付。
“井川,拜托你冷静一点。”真芝尽量放软语调,他刻意称呼井川的姓氏,以强调自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亲昵地呼唤他的名字。绝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心里产生动摇。绝不能让这个男人危害秦野一分一毫。他暗自祷告,一心只求别刺激到井川。
“待在现在的部门也不见得是死路一条,认真去做总有一天会闯出名室。刚开始或许不好过但路是人走出来的。”他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并不纯粹是应付井川的场面话。他也不希望看到曾经爱过的人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真芝并没有发现这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秦野的潜移默化,井川听完危险地眯起眼睛。
“怎么,你在安慰我?”井川瞥向好言相劝的男子,用平板的语调这么说。在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注视下,真芝困惑地别开视线。
“贵朗你变了。”喃喃说完这句话后,井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望着男人寥落的背影消失在冷清黑暗的办公大楼,真芝仰天长叹一声。
虽然不像过去那样狠狠甩了对方,但为他打气的温情反而对自命不凡的井川造成冲击吧。
临走前瞥向他的眼神,怨毒得让人不敢迎视。真芝全身寒毛直竖,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这样他还听不进去的话我也没辄了。)他自认好话都说尽了。满肚子不愉快的真芝下意识地摸索烟盒,陡然想起这里禁烟只好放弃。
“可恶”瘾君子的生存权越来越被漠视。想好好抽根烟都不行。
无处发泄怨气的真芝朝车站走去,回过神却发现自己走的路线不是回家的方向。
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取出手机按下短拨键。新买的手机第一个登录的,就是秦野家的电话号码。
(出去了吗)响了五声还没人接听,真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微微失望。现在去找秦野肯定会摆个臭脸,搞不好还会把秦野当成出气筒。
尽管如此还是舍不得挂断电话,那纯粹是自己想撒娇的心态使然。
(还是算了)他不想当个丢人现眼的男人。正当真芝把心一横拿开手机时
“喂喂!”焦急的声音闯入耳膜,前一刻仍冰冻的心脏恢复蓬勃的跃动。
“秦野,是我。”
“啊,抱歉。你等了很久吧?我刚才抽不开身怎么了吗?”光凭嗓音秦野就认出真芝,声音从紧张转为和缓。想象他此刻脸上一定挂着温暖的笑容,真芝绷紧的嘴角也微微绽开。
“抱歉,今天可以过去找你吗?”原本打算封口的话不经意地脱口而出。不再是与井川针锋相对时的冰冷语气,透着倦意的声音轻柔得宛如耳语。
自己真的被宠坏了。可是他知道,这个自虐地期待被斥责的要求,一定会被秦野接受。
疲倦的声音和微妙的不安定,光是这些秦野就不再做多余的追问。
当然没问题。吃过晚饭了吗?不嫌弃粗茶淡饭的话,我帮你随便弄弄吧?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只要你就好。
要是说了这句话,秦野肯定会羞窘得直跳脚,真芝于是轻笑着把话咽回去。
胸口就像梗住什么似地泛着淡淡酸楚,真芝的笑容染上一抹苦涩。莫名想哭的高昂情绪仿佛就快无法压抑。
“我现在就过去谢谢你。”天气很冷,路上小心哦!
气息化成的白雾告诉真芝室外的温度有多低。然而,适才的恶寒正从紧靠着手机的耳畔逐渐消弭,直到此刻真芝才真正有呼吸到空气的感觉。
原本他是打算见过秦野的面就回家。
烦躁的心情透过刚才的通话大致得到舒解,剩下来的问题也只能靠他自己解决。
“嗯嗯嗯!”可是,看见秦野穿着一眼即知刚出浴过后的睡衣,露出光裸的脖子擦拭湿发,所有的理智一瞬间都抛在脑后了。
一进门,真芝便把秦野牢牢压在玄关的墙壁上绵密亲吻。他一把搂住纤腰缠索舌瓣,双掌更得寸进尺往下覆住双丘来回摩挲。秦野一如想象中慌了手脚,但真芝已经踩不住煞车了。
“等、等一下!你怎么?”或许是被几个礼拜不见,一见面就性急亲吻自己的真芝吓住了,秦野急忙用手掌护住自己的嘴唇,另一手则试着推开真芝的胸口。
不知是否才刚沐浴的关系,嫣红的脸颊比平常更滑润。秦野的肤质天生柔细。现在摸上去更是温润如玉。
“好香。”
“我、我在帮你热、热菜”厨房确实飘来阵阵勾人食欲的饭香。然而,真芝却将鼻尖埋在背过视线顾左右而言他的秦野颈窝之间,故意嗅了一嗅笑道:
“不是,我说的是这里。”
“你别闹了啦!”沐浴乳清新的芳香甜甜地沁入冰冷的鼻腔和肺部。羞窘而不知所措别开的纤细颈项,洋溢着少年洁净的气息,一再挑逗着真芝。
“你总算穿上它了。”真丝混纺的深蓝色睡衣是前阵子做市场调查时,真芝在一家厂商那里偶然看中,心想一定很适合秦野而买下的。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秦野把它穿在身上。
“你穿起来果然很性感。”
“拜托睡衣还分什么性不性感。”正如他所料,那柔贴的质地和色系非常适合苗条的秦野,胸口的v字领露出大片颈窝,突出的锁骨更是若隐若现。
“啊!等一下,你”从湿发滴落的水珠沿着锁骨的凹陷往下流,真芝输给了想舔掉它的冲动。
“谁说没有。简直性感得要命害我好想脱掉它”
“真”与布料的对比把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真芝赞咏着在肌肤印上若有似无的啄吻。沐浴过的水嫩肌肤温度升得更高,从胸口到脸颊一口气红得滚烫。
“不行,等一等”
“等什么?”每次一到紧要关头,秦野总像个初经人事的处子般畏缩。在做ài当中明明不乏大胆的举动,却怎么也适应不了男人突如其来的邀请。
“你、你才刚来”
“你是不是不愿意?”
“啊”啃咬耳垂的轻问,纤细的指尖颤抖着揪住男人的肩膀。那湿润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紧紧闭上后又睁开,饱含更多水气地凝望真芝。
“怎么了?”真芝心脏漏跳了一拍,那真挚的眼神仿佛要看透他的心灵深处。真芝作贼心虚地笑了笑,他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我行我素太霸道。
“炒饭八成冷掉了,待会儿要吃你自己再放微波炉吧。”秦野叹口气,无奈地默许了。但是比起食物,真芝更饥渴于感受秦野的体温。
“那我要开动罗!”真芝这么说着再度啃咬耳垂,察觉弦外之音的秦野双频染得更红。
然后,他用毫无魄力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傻瓜,紧紧攀住了男人。
虽然秦野要他到床上再说,真芝却已迫不及待。秦野坚持玄关会冷,真芝这才勉强答应他移动到客厅,在暖洋洋的客厅一脱掉外套,忍无可忍的真芝便再度搂住窘迫无助的纤细肩膀。
“嗯唔嗯”和客厅相通的厨房餐桌上,秦野准备好的宵夜还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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