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方才明明是他要整你,我才装鬼吓唬他的!啊……疼疼疼,别扯别扯耳朵……我认错我认错……耳朵扯长了!”
有人莞尔轻语,“也好,獠牙配尖耳,省得看着别扭。”
【文章主旨(楠竹说)】:本文讲述京中第一高帅富大理寺卿沈千重,因一时心慈手软,捡了街边一只但凡激动便要露出獠牙尖耳的狼狈仙灵(拒不承认自己是鬼),带回家中全当宠物圈养,而后不觉三观尽毁,前途黯淡的晦涩故事。
【文章大意(女主说)】:本文讲述幽冥界小有前途仙灵或心,因醉酒跑反鬼门和仙门,不幸失忆沦为黑户,后被腹黑嘴贱的大理寺卿沈某某收留(名为收留),实则压榨廉价劳动力,身心受虐的凄凉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等等……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个故事晦涩和凄凉呢……
1v1,结局he
☆、第一百一十章起风波
第一百一十章起风波
翌日佛堂,明觉主持果真道起西昌郡王府的事。
先帝膝下有四字,分别是当时的太子,后来的敬帝、景王,还有齐王。太子为长兄,是当时的皇后所出,敬帝和景王却是先帝另一妃子所生的兄弟二人,齐王母妃是高家后人。论资质,太子最差,敬帝相对平庸,齐王是四人中最聪明的,而景王却是其中最和善的,最得先帝喜爱。
先帝在位时间长,太子又醉心酒色,后来便有白发人送黑发人。彼时太子妃怀有身孕,先帝就言,若太子妃腹中遗孤为皇孙则立为皇太孙,后来太子妃果然产下皇孙。
阮婉微鄂,那皇太孙后来不是夭折了吗?
明觉大师才道,“这个秘密老衲替陛下守了多年,如今全数告之昭远侯,昭远侯便明白陛下的用意。当年太子妃生下的其实是一对孪生兄弟,又怕明帝过世之后会在宫中被人所害,就托陛下,也就是当时的敬王,将次子送至西昌郡王府,让自己的兄长西昌郡王收养,算是给亡故的太子留条血脉。结果不出三月,宫中的皇太孙就夭折了。”
阮婉错愕不已,后来呢?
“皇太孙过世,先帝也气得一病不起,原本以为先帝会传位齐王,却传位给了陛下。陛下就瞒着陈皇后,和西昌郡王商议,将两个孩子交回,想让太子的血脉继承正统。”
所以,后来的煜王其实是另一个皇太孙,西昌郡王府的长子才是真正的煜王?阮婉心中大骇。
明觉大师点头,“陛下早前迟迟不肯立太子,是怕前事同齐王有关,除掉齐王前陛下不敢将煜王和睿王其中任何一个推上风口浪尖。后来齐王作乱被废,不久后又有了睿王和昭远侯意外,陛下一直以为是齐王余孽所为。”
阮婉默不作声,所以,敬帝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到自己的亲弟弟,永远面容和善,与世无争的景王身上。
“老衲知晓的就是这些了,万望侯爷多保重,完成陛下生前托付。”
“那明觉大师,可知我爹娘的事?”阮婉抱有一丝希翼。
“阿弥陀佛,先昭远侯同景王的恩怨,老衲确实未曾听陛下提起过,但陛下一直觉得愧对昭远侯,陛下信佛,才会让侯爷来回取开光信物,是希望侯爷沾染祥瑞之气。”
至于第二件信物,便是给邵文槿的一道圣旨,她并越俎未拆开。
等到敬帝的法事做完,已然五月下旬,阮婉启程回京。
沿途听闻京中搜寻一月未果,京中要员联名上书,言及国中不可一日无君,景王既为监国,又是先帝的胞弟,理应即位。群臣纷纷响应,景王推脱再三,直至四月底才换上龙袍登基,称南顺景帝。
景帝上位后,杀伐手段肃清异己,短短一月时间,不少早前同敬帝亲厚的达官贵族私下遭屠戮,整个京中人心惶惶。几大世家之中,只有邵将军冒死出面,景帝的血腥镇压才中止,邵将军也因此惹恼了景帝。
邵文槿和邵文松带兵在外,若无公然理由景帝不会轻易那邵家作何。但邵将军此番公然顶撞,景帝这般隐忍狡诈心性,日后还哪里容得下邵家?
阮婉收好诏书和玉玺,只希望邵文槿和西昌郡王早日回京。
六月中,阮婉返京,恰逢邵文松平乱回京。
邵文松平乱有功,应当嘉奖,有奉新帝即位,正当加倍赏赐才符合常理。景帝龙颜大悦,将邵文松擢升至兵部侍郎。兵部侍郎素来是要职,邵文松资历尚浅,却放到这等要职,旁人都以为景帝和善,是在拉拢邵家。
阮婉却清楚,邵文松手上原本带了京中半数禁军去平乱,封了兵部侍郎就从五官调任至文官,文官不掌兵权,其实等同于削了兵权,景帝是起了除邵家的心思。
邵将军同邵文松都在京中,是笼中之鸟,景帝真正忌讳的,是在外拥兵的邵文槿。阮婉心中升起不好预感,不知景帝会如何对付邵文槿?她在京中,藏着敬帝的诏书和玉玺,景帝对她的监视没有断过,她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六月下旬,奏报传至京中,巴尔增兵南下形势危及,景帝下旨令邵文槿返回都城驻守,其间不得召唤,不得私自返京。
阮婉猜不透景帝用意。
入了七月,夏日里,京中一片死寂,生气好似被烈火焚烧殆尽。
景帝即位,各国遣使道贺,阮婉便在其中见到了沈晋华。彼时西秦生变,因为李卿有事要办,沈晋华带李卿先行离京才躲过西秦国中国一劫,平安返回长风。
此番南顺景帝即位,衍帝又遣沈晋华前来恭贺。
见到沈晋华,阮婉心头的压抑就像突然寻得出口,悉数涌上。
“晋华!”数月以来,身边没有一人可以商量,所有秘密藏在心中。怕显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中惶恐不安,又担心邵文槿在都城遭景帝暗算。就似一直紧绷的弦,到了临界值,见到沈晋华,才骤然一松。
沈晋华便趁着敬酒的短暂时间开口,声音很轻,唯有他二人能听见,“阮少卿来过长风找我,让我想办法保你在南顺京中安危。他北上去寻邵文槿了,你无需担心。尽量在京中安身,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让景帝有所顾忌。”
阮婉眼中水汽盈盈,略微颔首。
沈晋华饮尽杯中之酒,就欢畅笑开,“今日在南顺见到昭远侯,本侯也好回京向君上交待了,昭远侯,再饮一杯。”
阮婉会意,敛了眼中雾气,两人同饮。
旁人便纷纷投来目光,景帝也笑容可掬问及,“怀安侯同昭远侯相熟?”
沈晋华闻言踱步回殿中,言笑晏晏,“陛下不知,昭远侯当年做过南顺送亲使时,便和我国君上一见如故。当时我国君上还是四皇子,昭远侯在长风京中一月,日日都同君上一处,我长风京中皆知,还传闻一段佳话。今,君上听闻陛下即位,特命晋华前来恭贺,近来一直没有昭远侯消息,也听闻昭远侯久不临朝,便遣晋华来京中时问候一声,昭远侯是否病了。若是病了,还望将养,日后长风南顺遣使,希望能在长风再见昭远侯。”
便是绕了圈子说明,两国交好时日不长。景帝就即位,我们长风摸不清你们南顺态度。若是想两国继续交好,就拿出双方都信得过的人来。我们长风衍帝不信旁人,就信昭远侯,结果景帝一上位,就雪藏昭远侯,我们长风衍帝特来让我问一问景帝您的意思。
“哦?”景帝明显会意,便和颜悦色笑道,“少卿,为何没听你提过此事?”
阮婉敛了情绪,起身应道,“长风衍帝陛下错爱,少卿感激不尽。都城天寒,返程一路近来抱恙,迄今才将好,早前一直在府中将养未曾临朝,倒让衍帝陛下担忧了。”
“原来如此。”沈晋华也好似恍然大悟,放心不少。
景帝便趁势言起,“既然少卿病愈,明日便还朝,也让朕多一分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