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给我。”
舒绿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我爸爸回来了,他今天刚好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呗?”
顾临桁手指一顿,眼眸的色彩深沉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才道:“好,什么时候?”
“怎么样,你紧张嘛?”舒绿眨眼,眼眸明亮的看着顾临桁,“我当时见你父母都很紧张诶。”
顾临桁摇头:“我为什么要紧张?”
“为什么不紧张?”舒绿斜睨着顾临桁,“万一我爸爸对你不满意……”
顾临桁从善如流道:“我是谁,他当然会对我满意了。”
“嘁……”舒绿面上嫌弃,其实心里也认可,反正按照顾临桁的个性,也肯定不会紧张的。
“那我们走吧。”顾临桁搂着舒绿站起来,“见面之前先去换套衣服。”
顾临桁打扮的西装革履,是刚从商业会议上下来的精英模样,不过太过于正式了,而这是一场私下的见面,需要有认真的态度,但也不必要让场合的气氛看起来太过于严肃。
舒绿便陪着顾临桁去拿了一套手工订制的新衣服,等到顾临桁换上之后,舒绿惊讶的发现,这人的身材还真是任何版型的衣服都可以驾驭的住,而且能够穿出不同的气场。
这这件墨蓝色的修身长大衣,偏向西服的剪裁,但也不至于那么的正式,肩头和袖口有相互呼应的银色装饰,泛着冷色调的银光,充分显示了顾临桁所有的优点。
大衣下的劲瘦腰身光是让人看着都要浮想联翩了,这人这般模样在舒绿看来,又禁欲又勾人,充满了十足的魅力,足以让人沉迷。
顾临桁伸出胳膊向着舒绿,做出邀请的手势:“走吧,顾太太。”
舒绿耳廓都因为他低沉的语调而微微泛红,但还是交出了自己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挺胸抬头:“走吧,顾先生。”
这场见面,想比顾临桁和舒绿母亲的那一次要更为正式一点,再加上贺沉旗本身的身份,这种已经修炼的深不可测的人物,绝对会是对顾临桁的一个考验。
到达包厢的时候,顾临桁和舒绿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笑意。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场会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顾临桁最为自信的地方,反正舒绿现在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推门而进,香格里拉的每个包厢都非常漂亮,但又不会显得太过于富丽堂皇而有些艳俗了,恰到好处的装潢既低调,又足够有品位。
这时候,贺家父子都已经就坐了,慢悠悠的喝着,等待那位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舒绿抢走的男人到来。
直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侍者迎在前面,恭敬的弯腰:“顾先生,贺小姐,请进。”
舒绿挽在顾临桁的手臂上,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洒在肩头,在灯光下笑颜如花,眼眸弯弯:“爸,哥。”
顾临桁踏进包厢,背脊挺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深埋眼底了,虽然连而立之年都不过,却已有同龄人难得的一番气度。
眉鬓鸦黑,双眸精亮,深邃的五官和线条精致的脸庞有种别样的英气,让人过目不忘。
他站在那儿,眉眼轻轻一扫,便是个矜贵又不羁的男人,所有华彩甚至都不需要外漏就可以有着逼人的气势。
这是个在四九城里翻手为云的人,尤其是他还只有这般年纪,很多京城里头的老人都曾经评价他,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凡。
那些老人们的看人眼光总是不错的,毕竟他们权高位重了多年,更懂得能够在万千商海立足的人需要怎样的气魄。
而恰好,顾临桁样样都很符合,更加上他层出不穷的手段,有时候让那些老人们都暗暗惊讶。
他微一颔首,与贺旌容眼神轻轻触碰过,继而与坐在主位上的贺沉旗相撞了。
贺沉旗比之贺旌容,更是生里来死里去过的人,那些浴血戎马的生涯他一个都没少经历过,后来走上商场,更是练就了一身的迫人气势,那种压迫感已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根本无需刻意,就能够让人心惊胆战,甚至于不敢多与他对视一眼。
当顾临桁对上他的眼神……
无形的火花在电光火石间激起,那种属于男人之间的,亦或者父亲,对于未来女婿的考验,没有一丝一毫的外露,只有顾临桁可以感受到期间的压力。
在舒绿有些担心的时候,顾临桁忽而勾了勾唇,颇有礼貌的颔首,特别淡定和自然的来了一句:“爸。”
那边本来优哉游哉看戏喝茶的贺旌容,差点儿就呛到了自己,把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这个顾临桁……也太大胆了一点。
他都还没有想好到时候该如何向父亲解释舒绿已经胆大包天的和人结婚这事儿呢,他就直接在这儿这么胆大的喊出来了。
真不怕就被旁边那位发现?
不过在后来发生的事情里证明,顾临桁做的还真没有错……
贺沉旗眯了眯眼,已经有着岁月侵染的脸庞上是刀削斧刻般的五官,漆黑的眼眸里同样是让人无法看透的情绪。
他的目光在顾临桁身上打量许久之后,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坐吧。”
舒绿听了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虽说父母都早已知道她和顾临桁交往了,可是这种见面也算是第一次,相比起来,母亲的性格会和蔼许多,所以舒绿最担心的其实就是父亲。
毕竟有那么优秀的一个父亲在哪儿,假如舒绿看上的人没有他优秀,就真的可以担心了。
不过幸好,如今的顾临桁,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个人能力,比之当年的贺沉旗,也不差分毫。
顾临桁和舒绿一同就坐,顾临桁的举手投足都是有着良好家教的,待人处事都挑不出一点点差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