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起来了?”程俞嘉眨巴眨巴眼。
“嗯,想起来了,不过他不是校医吗,怎么到这儿来当医生了?能够在这儿当主治医生,这本事可不小啊。”
程俞嘉笑了:“我当时也以为他是校医啊,可是我后来去找过他,才知道他其实是替他同学帮个忙而已,其实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校医,他那时候已经在国外读硕士了,回国来休假的。”
竟然了解的这么多……白含章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开口:“你和他,很熟?”
程俞嘉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含章话里隐藏的危险,特别肯定的说:“熟啊,不过后来我读警校和他就断了联系,据说他跑去非洲当免费医生去了,我那时候特别佩服他,可是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白含章觉得手里的水果刀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真是令人不爽。
尤其是当初霍亦可是被白含章当成了情敌来对待,这下子听到程俞嘉提起对方,当然不开心了。
程俞嘉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告诉舒绿关于霍亦的事情:“他可是医学天才,十五岁就上大学了,十八岁考上研究生,所以当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研究生都快毕业了,但也才21岁而已。他在国外的导师据说是个特别牛的大人物,那时候我还在那个医学期刊上面见过他的论文。”
“这样……”舒绿反复咀嚼着程俞嘉的话,看来这个霍亦还真是个医术很不错的人。
“他研究生毕业没几年就去了非洲,后来好像还去了中东,据说去当维和医生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国来的,我还以为他要留在国外呢。”
白含章听着程俞嘉的话,眼神越来越暗,直到舒绿都感觉到了白含章身上的淡淡危险气息,才猛然站起身来:“那个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聊。”
舒绿刚关上门,白含章就把水果刀往桌子上一扔,俯身靠近了程俞嘉:“这么熟?”
“啊?”程俞嘉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含章的脸,那张脸上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里的深邃像是要将她吞噬了一样。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经常看到你和他一起。”白含章总算是把埋在心里许多年的困惑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喜欢他。”
因为那时候的霍亦,已经和读高中的他们不一样了,而且白含章看到程俞嘉看霍亦的目光,就总是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而且她总是推脱了和自己相处的机会,和对方约会。
当然白含章并不知道,那时候的程俞嘉去找霍亦,不过是因为要询问感情方面的问题而已。
霍亦辅修心理学,程俞嘉觉得他可以帮到自己,才去找了对方。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白含章误会。
他们两个人都那么别扭,别扭的阴差阳错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浪费了那么多光阴,才终于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程俞嘉慢慢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白含章:“霍亦辅修心理学,他第一次看到我们,就看出来我喜欢你了,所以我觉得他可以帮到我,才去找他帮忙。”
“帮忙?他帮了你什么?”
“就是那个什么……”程俞嘉想了想,才害羞的说,“我想让他给我出建议,我该不该向你表白。”
在白含章说话之前,程俞嘉又立即说:“可是我听了他的意见表白了,你却拒绝了我,谁知道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表白?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白含章一脸纳闷,“有吗?”
程俞嘉:“……”
将当时的经过说给白含章听,白含章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说:“我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其实当年,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别扭,错过了那么多真相,导致了那么多次错过。
程俞嘉看着白含章的眼睛,喃喃的说:“看来,有些事情注定了要拖到这个时候。”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些误会。”白含章像是发誓一样的注视着程俞嘉,“俞嘉,你听着,有些话我不太会说,但是没有人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包括你,知道吗?”
从来没有从白含章嘴里听到如此煽情的话,程俞嘉呆呆的点头:“好。”
白含章亲吻她的鼻尖,那么爱恋轻柔的动作:“以前都过去了。”
程俞嘉笑着回答:“好,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她根本没有办法忘记这个男人,甚至根本没有办法放弃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紧紧的抓在手里,不让任何人有觊觎他的机会。
白含章闷闷的声音又想起:“你的手臂……对不起。”
明明不是白含章的错,他却觉得无比自责,就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她,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程俞嘉眼神一黯,却立刻又亮了起来:“这就是个意外而已,又不是彻底的废了,大不了以后不能继续做刑警,还可以调到其他部门去啊,没事儿。”
程俞嘉越是放松,白含章越是心疼,忍不住的想起她离开的那天,还是那么完好无损的一个人。
“怎么不说话?我说了,真没事,就算是废了,那不还有你吗?”
白含章的手掌轻轻抚摸过白色的绷带,想起如果有一天,程俞嘉的这只手不能够拿枪了,甚至连给子弹上膛的动作都不能协助右手完成……那种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楚就挤在白含章的心脏里,让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宁愿遇到这种意外的人是自己,也不愿看到程俞嘉有任何的缺陷,她身上的每一个痛,都像是斧头砸在他的身上,鲜血淋漓的。
程俞嘉有些着急的说:“小小白!你不要把我受的伤加在你的身上,这只是意外而已,知道吗?”
良久,埋在程俞嘉颈侧的白含章才声音沙哑的开口:“知道了。”
“就算这只手彻底的废了,我不还有你吗,大不了你照顾我一辈子,怎么,不会现在就嫌烦吧?”
“不会。”白含章抬头看着程俞嘉,“永远都不会烦你。”
这大概就是白含章所能够说出的最动人的情话了,让程俞嘉轻轻笑了:“好,姑且相信你。”
……
舒绿走出病房,知道那两个人肯定有私人问题要谈,就没有想着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