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份眉间的矜贵和从容,很不一般。
“临桁你好,快进来。”莫青泥并没有露出太过严肃的神色,她笑的格外亲切。
顾临桁态度自然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上门不带点儿东西,难免会被觉得没有礼数,顾临桁在一早就让底下的人去准备了,就放在公寓里以防不时之需。
莫青泥看着他的姿态,眯了眯眼。
舒绿倒了水,顾临桁和莫青泥相对而坐,看似态度平和,实际上都在不经意的看着对方。
这就像是自己第一天去顾家的时候一样。
舒绿默默的坐在母亲边儿上,余光来回的在两个人身上扫过。
正当舒绿在纠结目前这个场景的时候,就听到母上大人开了口:“我就说看着临桁觉得很眼熟,你父亲最近还好吧?”
舒绿和顾临桁的眼神都有着微微的变化。
莫青泥是和顾家打过交道的,只不过这些小辈们自然是不知道,她在看到顾临桁的那一刻就觉得很眼熟,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也终于确定下来,他就是顾家的人。
顾临桁在一瞬的惊讶之后就恢复了正常,很淡定的说:“家父身体不错,最近一直在国外,您认识我父亲?”
莫青泥意味不明的说:“算是认识,我之前倒是没想到。”
这话是什么意思?舒绿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母亲的想法,她是个很厉害的人,洞察力和心智都很强,舒绿其实从来都猜不透她的想法,唯一能够制服她的,也只有父亲了。
只这一句,莫青泥后来再也没有提这个话题,问起了顾临桁和舒绿是怎么认识的,很和蔼轻松的语气,仿佛刚才一瞬间的深沉只是幻觉。
她也没有多加关心舒绿和顾临桁的关系走到了哪一步,只说:“你们小辈的事情,自己觉得合适就好,我不会多管。”
做晚饭的时候,竟然是顾临桁主动要求下厨,他准备了那么久,也终于成了半个厨师,几道小菜还是可以胜任的。
舒绿去协助他。
顾临桁脱下了大衣,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的每一处肌理线条都是完美的,沉稳的站在厨房里,让人难以相信他之前的二十七年从来都没有踏进厨房一步。
“刚才我都要吓死了。”舒绿悄声的告诉顾临桁。
顾临桁安静的处理食材,侧过脸看她:“我都不害怕,你在吓什么?”
“嘁,还不是担心你。”舒绿别扭的转过头。
“不用担心我。”顾临桁笑了笑。
舒绿看着他,又不自觉想起刚才母亲的那句话,总觉得里面还潜藏着深层次的含义,只是她听不明白,可是看顾临桁又毫无异常。
这个男人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若是他不说,舒绿大概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舒绿便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很多事情就快脱离了她设想的范围。
莫青泥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其实挺安慰的,顾临桁是个不错的男人,她也看的出来舒绿和他在一起很高兴。
只不过他是顾家的人……而且是顾家最核心的继承人,这一点,让莫青泥的目光变得越发幽深。
晚餐过程,很愉快,莫青泥偶尔讲一讲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那些在她当特战队员时候的经历。
贺家没什么太多的餐桌规矩,家庭的聚餐通常都是很随性的,只有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会显得很别致,其他时候只要家人舒服就好。
所以舒绿既可以在餐桌上保持得体的礼仪,又可以进行着愉快的交谈,哪一种形式都可以接受。
顾临桁说:“我妈年轻时候是飞行员,伯母你和她应该会很有话题可以聊。”
莫青泥勾勾唇:“希望可以。”
顾临桁知道舒绿的母亲在担心什么,有些东西舒绿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不过他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淡定。
贺家的主母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些,也不愧是当年a市人人闻风丧胆的大小姐。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他都不会退缩,舒绿一定要是他的。
“我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挺吓人,妈你那时候可真厉害。”舒绿由衷的感叹,女特种兵,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而且她那时候还是队长,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
“有些时候,就算你不想那样做,到了必须那样做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到后来,也就习惯了。”很多责任都不是自己想要抗的,但是却必须要去抗,莫青泥很明白这个道理,才没有将家族的很多东西交付在舒绿的肩膀上,只希望她能够按着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
舒绿听说过一些关于自己母亲当年的事情,大概就是她因为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所以才被迫去参军,最后当了特种兵,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父亲,他们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后来退伍了,又被逼着家族联姻,那一次母亲没有再妥协,选择了父亲,最后他们在那一年的腥风血雨中取得了胜利。
顾临桁看了一眼神情莫名的舒绿,嘴唇微勾:“既然扛下来了,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继续扛下去。”
舒绿被顾临桁那一眼看的有些羞涩,他的眼光几乎不加任何的掩饰,总是那么*裸的显示着他的爱意,也正是那样,才逼得舒绿不得不和他一样,开始表达自己的内心。
莫青泥看着舒绿和顾临桁的互动,心里轻叹口气,罢了,只要她喜欢,随她去吧。
反正他们贺莫两家,难道连守护自己的女儿都做不到?她才不信。
晚饭后顾临桁就告辞了,舒绿送他出去,措不及防的被他压在墙壁上深吻,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顾临桁微微眯着眼:“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舒绿为他的直白感到心动,点了点头:“好。”
顾临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转身走了。
舒绿进门之后,就被母上大人的戏谑眼光看的再一次红了脸。
“年轻人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呀。”莫青泥挑了挑眉。
“你和爸爸还不是那样……”舒绿反驳。
莫青泥笑了:“好好好,不逗你了。”
后来的几天舒绿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陪母亲,莫青泥在四九城里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仍然有许多人脉在这里。即使她和父亲隐居在江南的宅子里,不时的出国游玩,这京城里知道他们的也大有人在。